夏菲儿想着,愣愣的看了夏富贵很久,她觉得自己此时也和喝醉了酒的人一般,全身发烫,脑子不能思考,好像一直在做梦,她不敢深想夏富贵的话,却又忍不住不想,但是怎么都想不通,就那样呆呆的坐在夏富贵旁边。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被一旁的宝柱也摇醒了:“大姐,你刚不说要包饺子,还要给四哥他们炖醒酒汤么,这都天黑了,你还不去弄么?”
夏菲儿这才清醒一些,她哦了一声,带着宝柱出去给他们炖醒酒汤了,炖好之后,就放在家里的小灶上温着。
这边又带着宝柱擀面皮,弄饺子,因为心里想着事情,一直都没开口说话,连小小年纪的宝柱也察觉她有些不对劲,抱着她的腿,贴心的问到:“大姐,你是不是累了,不然你去歇息一会,宝柱去喊四哥醒来帮你做活,好么?”
看来,夏富贵刚才的话应该不是醉话,至少他说夏铁柱对自己极好这句话就没说错,连这么小的包宝柱都知道铁柱对她好,只要有什么事情,家里那么多人不喊,他偏说要去喊夏铁柱。
那这样说来,难道自己和夏铁柱真不是兄妹,而是别有隐情?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大年夜(今儿三更)
若真有隐情,那又是什么隐情呢,难道自己不是这个家的亲生女儿,又或者说夏铁柱不是这家里的亲生儿子?
真要说起来,夏菲儿觉得夏铁柱不是亲生儿子的可能性大一点,他无论是长相和性子都和家里的人不太像。
但要不是,他又是谁呢,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养在这里呢,他自己的爹娘呢?想起这些,夏菲儿觉得自己脑子越来越乱,她重重的甩了下脑袋,想清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有些事情,一点入了脑,除非是有人刻意封住你所有的记忆,否则怎么都清不掉。
夏菲儿头疼的扶了扶额,才看着宝柱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夏菲儿摸摸宝柱的头说:“大姐没事,大姐是在想要包多少饺子合适,四哥喝酒喝多了,不舒服,让他多睡一会,等会吃饭的时候,再去叫醒他。‘
宝柱听了,点点头,片刻之后,他朝着夏菲儿咧嘴一笑,道:“呵呵,大姐真疼四哥。”
夏菲儿的脸唰的一下爆红,心跳也开始加速,她觉着宝柱好似知道什么,在笑她,她嗔着瞪了宝柱一眼,喊着宝柱快些帮她按扁面团。
等宝柱低下头去按面团的时候,夏菲儿猛然觉得自己好像想的太多了,宝柱年纪还这么小,啥都不知道,他说的疼,不过就是像说自己平时疼他的那种,是自己想的太复杂了。
想着这些,夏菲儿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她发誓,等夏富贵醒来,她一定得问清楚是怎么回事才行,不然日日这样,以后日子没法过了。
她带着宝柱不停的和面。包饺子,等两人把家里的竹筛子都装满饺子之后,夏菲儿让宝柱去喊夏富贵等人起来。
虽然中午吃的是大鱼大肉。和她前世那里的大年三十晚上差不多,但在这里。晚上的饺子才是真正年三十的团圆饭,按理是一到傍晚就要吃的,但是那些人都睡着了,怎么的这团圆饭也得在凌晨之前吃吧,不然就到明年了,再说一家人吃完还要守一夜的岁呢。
夏菲儿估摸着他们睡了这么久,应该差不多醒了。她便张罗着烧水煮饺子,夏菲儿坐在灶边烧火,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夏铁柱的声音:“这么多饺子,都是你一人包的?怎么不让宝柱早些把我叫醒?”
要是头先。夏菲儿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夏铁柱的好,不过刚平静了一会,夏菲儿脑里的思绪也理清了些,她把自己到这里了之后,所有的事情连在一起想了一遍。她觉得夏富贵刚才的那些话应该不是醉后乱说话,而是酒后吐真言。
依着她的分析,她觉着大概早在那个夏菲儿还在世的时候,夏菲儿就是配了给夏铁柱的,也就是说配给夏铁柱的是那个夏菲儿啊。跟她这这个夏菲儿并没多大的关系,也许有那么一点关系吧……
反正不管有没有关系,夏菲儿暂时不想去思考那么多事情,等到非说不可的时候再来想,再说如今什么都是自己的猜测,实在不需要为了这个大费周章,不然日子真没法过了,夏菲儿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自我逃避的本事是倍儿棒。
因此这会看到夏铁柱,她心里虽然还是有些小小的变化,但是面上的情绪和以前也没多大的差别,她平静的回了句:“没啥,我带着宝柱也没弄多久,小锅里有醒酒汤,你弄些喝,剩下的继续温着,等爹他们起来再喝。”
一家人醒来之后,夏菲儿的饺子也弄好了,因为中午吃的太饱,晚上一人随意吃了几个饺子,算是应了节,接着等夏菲儿把锅屋里收拾好之后,都去到夏富贵屋里守岁去了。
夏富贵的屋里有炕,自从到了冬天,夏菲儿每晚都帮夏富贵的炕给烧的暖暖的,今儿早就想着要守岁,也早就把炕烧好了。
这会一家人都坐在炕上,炕上摆了个小桌子,上面放了几盘瓜子点心,一家人一边唠嗑,一边磕着瓜子。
夏菲儿也坐在炕边上,拿了些绣活在炕上做,她身后的夏铁柱拿起她手里的东西看了看,看着是件稍薄的小孩子衣服,浅笑着说:“这给宝柱做的啊?天气这样冷,还做单衣做什么”
“等过完年,就要送宝柱去读书了,去学校读书,总要几件好衣服穿,我提前给他做些。”夏菲儿轻声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