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周又默默补充, “但骚也是真骚。”
“……”
“帅得嘞!”
贴完相框的师傅从凳子上走下来, 冲着谢祁点头, 夸赞道,“小伙子长得板正,穿这种鲜艳的颜色特别帅!”
“瞧瞧。”
谢祁眉骨一抬,先向师傅表示感谢,然后看着池砚周, 嚣张道, “多向师傅学习学习语言的艺术。”
“师傅别夸他了,这货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帅哥自信点没毛病啊!”
“他哪是点,自信都快溢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池老板你这损友当得!”
“够称职吧?”
“太够了。”
池砚周和师傅对视一秒, 一起大笑起来。
谢祁看着如此社牛的池砚周,在旁边连连感慨。
两人正笑着, 温绘从楼上下来了。
她整理完宋照苓帮忙寄过来的衣服,下楼就听见一阵欢乐的笑声, 不用想都知道其中一个笑声的主人是谁。
也是神奇,反正有池砚周的地方场子就不会冷下来, 还会充满欢乐。
对此,温绘感到十分钦佩。
她走过去, 刚想听听他们在聊什么,结果话题没听着, 先注意到了贴在墙上的照片。
两张大照片已经贴正了,还有一堆小巧精致的相框放在一旁。
无一例外, 全是她。
温绘一想到以后进民宿的人都能看见,迟来的羞耻心爆棚了。
其实照片拍得很好看,而且经过谢祁修过后,构图光线都几近完美,但!但她坐在前台,每天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自己啊!!
太令人尴尬了!!!
现在找人还来得及吗?
眼看着师傅真的打算把所有的照片都挂在墙上,温绘果断转头看向池砚周,试图跟他商量:
“老板,这照片不用全都挂上去吧?”
“当然得全挂!”
池砚周没听出温绘的意思,笑嘻嘻道,“祁哥把你拍得多好看,肯定要全挂上去,咱们的镇店之宝!”
“……”
镇店之宝,倒是也没这么夸张。
“祁哥你说是不是?”见温绘神情不像是高兴的样子,池砚周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谢祁。
谢祁沉默一秒,“你长点心吧。”
“什么?”
“温老师的意思是,”谢祁顿了顿,
替温绘“翻译”,“你全挂她的照片,会让她很尴尬。”
“可是我们只有这些照片,那怎么办?”
池砚周瞥向谢祁,“要不我给你拍一组?”
“我信不过你的拍照技术。”
“切。”池砚周不乐意地撇撇唇,“我还嫌你长得丑呢!”
“那你最好去看下眼科。”
“6哇。”池砚周叹为观止,“祁哥,我发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要脸啊。”
“一般般,洒洒水。”
“……”
看见又是池砚周吃瘪,温绘眉头一挑。
意料之中。
她盯着墙上的照片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但不确定这个方法可不可行,于是保守地提议:
“其实我认识一个朋友,也在明疏,我要不然问问她?”还没等两人说话,温绘又急忙补充,“我也可以学拍照!”
“也可以。”
见温绘是真的不想自己的照片孤零零地挂在墙上,池砚周大手一挥,“反正咱不收她钱,让她帮咱们一个忙呗。”
“但她不一定答应。”温绘如实道。
毕竟以自己和庄小棠的关系,还没熟到可以让对方帮忙的程度。
“没事儿,我已经想到方案二了。”
池砚周这话一出,温绘和谢祁立马看了过来,感受到两人好奇的眼神,他贱嗖嗖道,“过两天你们就知道了,现在保密。”
闻言,温绘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她趁着池砚周和谢祁这会儿都待在民宿的时间,跑去找庄小棠了。
但很不凑巧的时,庄小棠今天休假。
温绘只得从她的同事那儿问到庄小棠明天大概的表演时间,然后回了民宿。
大学时,她和庄小棠不对付。
就一直没加过对方的联系方式,温绘突然有些懊恼,上次和庄小棠见面就应该主动问联系方式的。
明明之前在明疏随便逛逛都能偶遇,真正到了要找人的时候却又找不到了。
好在第二天下午,温绘见到了庄小棠。
她简单说明完自己的来意,尽量把谢祁的拍照技术吹得天花乱坠,可面前的庄小棠依旧是面无表情,于是心里难免忐忑起来。
“行啊。”
谁知庄小棠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你不排斥?”温绘惊喜地看着她。
“我为什么要排斥?”
庄小棠化了妆的远山眉稍稍皱了皱,接着看向温绘,突然想明白了,“你觉得我会因为讨厌你,所以排斥这次免费的写真?”
温绘没搭腔。
“我又不傻。”庄小棠翻了个白眼,“天上掉馅饼我还不会接啊?更别说,这馅饼还是从你身上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