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再次点头。
“刘进臣和朱玉昉两个保镖留给你,他们也是能打的,出门一定要带保镖,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第一时间找我。”
宋清歌点头点的累了,这次只眨了眨眼睛。
徐绍亭二十九号七点离开,宋清歌还没拔管,没法去送。
五月四号,宋清歌终于拔管,办了出院手续能回家休养,给舅母打了电话,冀航津不在家,她去冀家那边看外公。
宋清歌才从外公卧室离开,冀帆远进去。
老爷子重重地舒了口气,“给你姐姐下药弄晕,跟徐绍亭那边通个气,明天早上,不管什么办法,给你姐姐送上飞机。”
冀帆远踱量着不敢接茬,“爷爷,真这样,怕是姐姐要记恨我一辈子了。”
“你照做,别让我死不瞑目,你姐姐走了,我也能安心咽气了。”
冀帆远出去后,跟在厨房做饭的母亲说了这件事。
冀夫人沉默一阵后,也是叹气,“让你姐姐走了也好,这样你爸就不会再打什么歪主意了,这事儿你悄悄地办,别让你爸知道。”
宋清歌留在冀家吃饭,一向话多的冀夫人,今天也沉默寡言了许多。
第119章 被绑
宋清歌给冀夫人夹了鸡肝和鸡心,“舅母您爱吃这个。”
冀夫人嗯了声,嘱咐她:“晚上你回公寓去住吧,在酒店一直也不方便。”
“我倒是也想,不过我搬回来,跟着我的那几个人不方便,住不开呀。”宋清歌想起今日来的目的,拿着筷子往外小跑,从包里拿了一串钥匙来,“舅母,我……过几天不是要回去了,这是我那套公寓的钥匙,您拿着,以后去住或是家里来客人安排在那都好。”
“娇娇,你往后得照顾好自己,受了委屈要跟我说,我虽不能帮你什么,可替你训徐绍亭几句还是行的……”
冀夫人越说越哽噎,放下筷子抽了几张纸巾,情不自禁地落了眼泪。
宋清歌赶忙站到宋夫人身后,从后面环抱着冀夫人,“舅母您别哭,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您想我就给我打电话嘛,咱们常常联系就是了。”
冀夫人擦着眼泪,“唉,你这孩子命苦,可要好好的,舅母就怕你跟你母亲一样,你与当年明音的性子,一模一样。”
“不会的,您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
冀夫人留宋清歌在冀家的时间有点长,七点多的时候,宋清歌喝了冀夫人端来的鸡汤,觉得困得不行,刚想要走,没想到一起身,直接倒了下去没了意识。
宋清歌倒下时装着了茶几,冀夫人赶紧从厨房里跑出来看,“帆远,冀帆远你快出来,看你大姐磕在哪了,别磕坏了。”
冀帆远从老爷子房里出来,看了宋清歌磕着的胳膊,“妈,没事儿,就是磕了一下胳膊,不要紧,我先带我大姐离开了,送到机场附近方便明天登机。”
冀夫人握着宋清歌的手,有些依依不舍,“娇娇,娇娇醒了不会怪我吧。”
“妈,我爸已经鬼迷心窍了,再不送我大姐离开,东窗事发之日,咱们家就永无宁日了。”
冀帆远打电话交了人,几个人带宋清歌下楼,冀帆远出门前看了眼母亲,“妈,您别太伤心,我送完大姐马上回来陪您。”
宋清歌醒来时是在万米高空的飞机上,左边是吴茵,右边是保镖。
宋清歌都以为自己在做梦,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确认不是梦,推了一把身边的吴茵,“这是哪儿啊?吴茵,这是在哪!”
声音有些大,惹得不少人往这边走,空姐也过来询问,“女士您好,请问您是有什么问题吗?”
宋清歌下意识地说:“我要下去,我不回去!”
周围的人都跟在看神经病一般的看着她。
吴茵赶紧握住她的手臂,“太太,您别为难我,我这也是听吩咐办事。”
“谁的吩咐?徐绍亭让你们这样做的?”
“太太,这是冀帆远先生给您的信,您的疑问,或许都在这封信里。”
只两个字,像是老爷子的字迹,歪歪斜斜透着无力,“勿念”。
“是外公的主意,外公要我离开的?”
宋清歌捂着唇落泪,到底还是没能替母亲尽孝到最后。
吴茵扯了两张纸巾递给她,“太太,万事随遇而安,您要相信,他们这样做,是对您最好的安排。”
是啊,只有她走了,外公才能放心,既然这样,就让外公安心瞑目吧。
吴茵在一边跟她说后续安排,“先生会亲自来接机,让您住东湖别墅。”
宋清歌没说话,盯着窗外的白云,思绪万千。
依稀记得冀航津说,她同父异母的哥哥肾衰竭需要换肾,能让冀航津卖命的人,定然是有些实力的。
宋清歌疑惑的是,母亲当年为何会怀孕离开云北,为何会固执到临死才肯联系冀家,为何冀航津又说,她发脾气的样子与母亲相似。
强撑着到了将近十点下飞机,宋清歌想赶紧给舅母打电话报个平安,取了行李在到达厅等着徐绍亭,舅母的电话打了两遍都没人接,宋清歌有点急,问吴茵,“徐绍亭怎么还没过来?”
吴茵道:“我打个电话问问。”
一分钟后,吴茵挂断电话,“太太,先生临时有事情过不来了,他安排了司机过来接您,咱们去停车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