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亭照常去公司,这一整天,在外人面前像没事人一样。
是他被愤怒冲昏头脑了,宋清歌确实事先没跟他提出过去哪个商场,五号的日期也是他定的,而具体时间和地点,宋清歌肯定不可能和沈嫣然商量得那么清楚。
奇怪的是,这日中午,岳棋维来汇报进度,他拿着扫描仪在卧室书房婴儿房和客卧都扫描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电子设备。
线索又没了。
徐绍亭了解贺家人的做事风格,一般不会留什么蛛丝马迹,是而寻找宋清歌这方面陷入了僵局,一切都很平静,没有任何东西浮出水面。
半个月之后,徐氏集团大楼的前台,收到的一封快递打破了僵局。
秘书部的吴茵帮徐绍亭送上去快递,拆开之后,是诉讼传票。
徐绍亭过目了一遍,被传唤人,徐绍亭,案由,针对20xx年宋清歌故意伤害罪一案提起申诉。
被传唤事由,事前无同谋罪的共同犯罪。
宋清歌想翻案?
不止。
法院既然将传票送到了他手里,宋清歌不知是想翻案,还是想把他一起送进去。
徐绍亭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宋清歌非要办身份证。
他立马给何英打电话,让何英打开书房的保险柜,确实少了宋清歌的身份证。
保险柜的密码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或许宋清歌是试出来的,他防备许多人,唯独没防备宋清歌。
徐绍亭心下已经了然,宋清歌在很久之前就在谋划这盘局了,
上次宋清歌用手机搜,离婚是否需要离婚证时,就已经有这个念头了。
或许还会更早。
没多久,徐绍亭又接到了电话,是法院的工作人员来跟他说明传票的情况,让他准时到达传唤地点。
徐绍亭叫了岳棋维来,去查宋清歌是否还在江城,这传票是怎么回事,三日后他要去法院确认这件事情,应该不日就要开庭。
岳棋维说明白。
徐绍亭似乎又想到什么,问:“贺智峰死了没有?”
“还没呢,但云北那边的人说,这几日做不了手术的话,以后再做也没用了,只能等死。”
“去放出消息,告诉贺家,贺智霖把宋清歌带走了,会有人比我更想知道宋清歌的位置。”
“先生,您不怕这样会伤了太太吗?她还有孕。”
“先找到她再说,你今日怎么也多嘴多舌的了,快去办!”
岳棋维没敢再言语,出门落实老板安排的任务。
……
十月下旬,宋清歌在小县城里安排了次产检,做彩超的医生很仔细地帮她数了小孩子的手指头,没有畸形,就是胎儿有些小,发育不良,要宋清歌多补一些营养,还有胎盘前置的情况没有改善,二十八周以前胎盘长不上去的话就没办法,只能卧床静养,安排剖腹产的方案。
没什么大毛病,宋清歌也心安了不少,准备安安静静待产,诉讼的事情都是康商澜和律师在代理。
一审开庭前,徐氏的金牌律师私下约了原告的律师,说了徐绍亭的请求,想私下见见宋清歌。
原告方律师也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直言说不行。
气氛有些僵硬,徐氏的律师又推出去了一张银行卡,“何必呢,这是江城,你们起诉的是徐氏集团的董事长,你也明知你们不会胜诉,你还年轻,何必断送了自己的前途呢?”
第195章 我喜欢的人是宋清歌
年轻律师并没有屈服于金钱和权势之下,有些蔑视的眼神看着徐氏的律师,“庭审前贿赂原告律师,徐先生的脸不要了吗?”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初出茅庐,刚毕业的小年轻胸怀大志,我理解,可人嘛,总是要懂得知难而退,何必为了别人事情毁了自己的前途,你说对不对?”
“学律师的初衷是为了什么?”
徐氏的律师收回那张银行卡,起身,把椅子推回桌子下,告诉年轻律师答案,“为了生存。”
徐绍亭从屏风后面出来,边往外走边说:“告诉宋清歌,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否则谁都别想好看,康商澜做的事情如果让童家知道,结果是什么,孰轻孰重让她自己掂量。”
门被徐绍亭大力地甩过去。
徐氏的律师手指弯曲敲了敲桌子,“记得把话好好传达给徐太太,否则别说你的前途,或许你上大学的弟弟以及医院工作的女朋友,前途都会受到影响,从农村考出来都不容易,你说呢?事成之后,你可以来徐氏律师工作室报道。”
晚十点,徐绍亭的手机收到一个陌生来电。
宋清歌的声音轻飘飘的,“是我。”
徐绍亭沉默了会儿,而后轻蔑地呵了一声,“这么怕被人威胁还敢跑?你信不信,我能让贺家活剖了你。”
“那是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选择,我知道你会用不同的手段逼我就范,但是绍亭,我跟你过不下去了,这就是我的态度。”
“这就是你的态度?你能保证我这辈子都找不到你?你以为一张法院传票就能绊倒我?快三十岁的人了,你怎么还这么天真?”
“我相信法律会还我一个公道,我相信老天开眼,善恶都有报,明天就是一审开庭了,徐绍亭,我们拭目以待吧。”
“那你等着吧宋清歌,你看看江城到底是你所谓的老天说了算,还是我徐绍亭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