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亭。”
“嗯?”
宋清歌又什么都不说了,懒得再去招惹他。
对于怀孕这件事,她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是格外的排斥。
那年跳楼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她心里的一个阴影。
到家之后,医生照例来给宋清歌输液。
手背输了几天液,血管青肿起来很明显,宋清歌抱着颂颂玩,碰了碰她的小脸,颂颂往外吐泡泡,像小鲤鱼一般,可爱极了。
宋清歌拿纸擦了擦她脸上的口水,对颂颂总是有些愧疚。
“希望你妈妈,不要真的恨我才好。”
徐绍亭推开儿童房的门进来,看宋清歌的脸被太阳晒着,过去拉上了窗帘。
“怎么非得要在这输液,不怕给你外甥女过了病气。”
他把摇篮里的小孩子抱起来,晃了晃,问宋清歌:“你小时候,是不是就长这个样子,傻乎乎的。”
窗帘拉上,屋子里有点黑,颂颂被徐绍亭抱起来,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后,突然开始放声大哭。
宋清歌听的头疼,同徐绍亭道:“你把她放下吧,她不喜欢让人抱着。”
“我怎么看你老是抱着她。”
“我喂她奶粉可不就得抱着。”
怼了这么一句,宋清歌也就没再说话,任凭徐绍亭抱着孩子,哭便哭吧,她也干脆不管了。
打了四五天的吊针,宋清歌总算是发烧,只是回来之后,不喜说话,也不喜怼人,有时在儿童房看着颂颂,有时在院子里玩小猫。
徐公馆用了四五年的一个老佣人,奉徐绍亭的命跟在宋清歌身后,有时也会劝几句,可宋清歌压根不搭话。
院子里的猫长大了不少,都快是半个成年猫了,特别粘人,有时宋清歌会抱着颂颂看小猫,又顾忌着都是些没打过疫苗的野猫,不敢让颂颂伸手去摸。
十一月初,宋扬州登了徐公馆的门。
宋清歌抱着颂颂,对于宋扬州的到来,不惊不喜,明知他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兜圈子,直接开口问:“说吧,遇到了什么难事?”
第26章 我给徐先生生个孩子
宋扬州摸了摸脑袋,不知道从何开口,或者是不太敢开口,纠结了半天之后,道:“姐,我,不是我,是公司,最近遇到了点问题,资金周转不开,已经有集团意图打压收购了,我借了好多钱,还是堵不上窟窿,我妈说,让我来找你。”
宋清歌瞥了他一眼,借机套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少跟我兜圈子。”
“姐,我知道的事情很少,你要问的事情我多半不知道,就二姐进戒毒所那事儿,她在戒毒所里流了一个孩子,那一年葛自崇经常去戒毒所看她,后来大姐夫把二姐接到了别的地方,我就再没听见过关于二姐的消息。”
“她还流过一个孩子?”
“大姐,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二姐那脾气这么厉害,我又不敢管,而且当年二姐流产的时候,商澜哥也知道,他都不敢告诉你,别说我了。”
清歌唤来了佣人,让他们将颂颂抱回了楼上婴儿房。
宋清歌用手撑着眉头,手肘靠在膝盖上,“灵歌的事情,你母亲有没有参与?”
宋扬州讪讪的不敢接话,“大姐,这些事儿我真不知道,我妈就算干坏事也不会告诉我,你对我不错,我是不会算计你跟二姐的,姐,公司的事情,你能不能帮忙跟姐夫说句话,就姐夫一句话,没人敢动咱们家。”
“扬州,你母亲什么人你比我清楚,她给你铺的路未必都是康庄大道,你二十四了,做事应该有自己的主见,你自己查查,公司这事,你母亲在背后有无操控。”
宋扬州摸着脑袋,绞尽脑汁又很为难的样子,“大姐,我觉得,我妈应该不会这样吧,再说了,如果她真这样,我也没办法呀,我又没有做生意的头脑,公司在我手里本就是早晚得黄,你要不问问姐夫,能不能让你回家掌管公司?”
“你多大了还这么天真,我什么处境你不是看不出来,依靠徐绍亭只能让公司越陷越深,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他对你不是挺好的吗,姐,我觉得他还好吧,又有钱又有权,放眼江城,找不到第二个了,就算是商澜哥比他也要稍微逊色。”
宋清歌本就烦忧不悦,此刻听这个没长脑子的弟弟说出这种话,更是恼火,“滚蛋,别逼我扇你。”
“大姐你看你,你别这么暴躁嘛,就算是他曾经有过不对的地方,现在不都过去了嘛!”
宋清歌一个眼神瞪过去,“你长的心眼子是不是都喂狗了!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宋清歌拍了拍桌子,“我告诉你,别那么单纯了,父亲的验尸报告是慢性毒药致死,父亲生病以来的这段时间谁和父亲接触最多你心里也清楚,你母亲是什么人你心里有数,我不发作只是没有证据,难为她心思缜密的人能养出你这么个傻白甜儿子。”
一个大男人,快要被宋清歌给训哭了。
宋扬州又委委屈屈的说,“大姐,姝姝嫁给康商澜了。”
“就你这熊样还想配人家姝姝,一无所成的纨绔子弟,你觉得童家能看得上你,在这里跟我贫嘴,不如回家查查公司的事情,一出事就求别人,你这辈子还能站起来吗?”
“大姐,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你老凶我干嘛,我这不也是为了爸爸留下的公司考虑嘛,我就不是这块料,要是大姐你能回来管理公司,自然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