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的云拥川,脸上的神色冷了下来,他看向连裕,像是在无声地询问他怎么回事,会把这件事流传出去了。
连裕也一脸懵,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甚至在外面对祝屿的事一字未提,怎么会被国会的人知道。
劳伦斯默默地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不急不慢徐徐将整件事情的经过说了个明白。
“连副官上次带着手下的人征战战场,一人没死取得了胜利这件事老大就开始隐约觉得不太对劲,随后在庆功宴上,便找了人从那些上过战场的哨兵们口中套话,于是就知道有种可以恢复伤口的奇药。”
“紧接着,便顺藤摸瓜,在星网上找到一家售卖命为治疗剂的店铺。”
“一开始只有那些哨兵信以为然,十万星币就跟不要钱似的唰唰流出,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这个治疗剂在哨兵之间流传了起来,隐隐有被封为神药的意思,国会的人不信,也就高价从一个哨兵手里买了一管,结果,”
劳伦斯声音停顿,不再像之前那般松散,“原本奄奄一息的人,在喝下哪管什么中级治疗剂后,所有伤口竟然开始愈合,不到一个小时,就能从以前一样活蹦乱跳。”
“经各项身体数据检测后,还有个惊人的发现,所有的数据都要比之前好了许多,甚至那个人的精神力还有隐隐晋级的松动。”
“所以,大人就更想要拥有那家网店的背后之人了。于是在查到她的信息后,还没等圆桌会议开始,就已经让圣塔的警卫去抓人了。”
“他原本应该是想,先把人抓回来,然后伪造出卖假药的事,让审议团裁决她,自己就可以趁着这个时候登场,把人从地牢里捞出来,然后心怀感激之意的心甘情愿替他办事。”
典狱长一听,拼命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下巴上的肉疯狂晃动,“对对对!”
他走向自己的办公桌,从保险柜里拿出几根金灿灿的东西,“上面的人在昨天给我送来了这个,说是过几天会要带走一个女哨兵,让我到时候见机行事。”
现在云拥川总算是把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都了然于心了。
想到祝屿,他心中就油然而生了一股自豪感。
一旁的连裕却是一副愁眉苦脸,他的语气很是低落,隐约透着几许对自己之前做的事产生了质疑,“我只是想让兄弟们少受点伤,能够平安地从战场上回家而已啊。”
云拥川知道他的意思,他站起来,拍了拍连裕的肩膀,“你做的没有错。”
“眼下污染区的出现越来越频繁,哨兵们的死亡率每年都在提高,能有东西可以让他们在身处绝望之际时拉自己一把,那是天大的恩赐。”
一个计划在他脑中渐渐清晰。
“这样,你把治疗药剂店主被抓的事散播出去,让哨兵们闹起来,越闹越大越好,最好让到时候的审判公开。”
劳伦斯大概猜出了他的计划,“小殿下,您的意识是准备在所有星际居民面前公开这个药剂?”
云拥川微微颔首,此刻他不再是作为他自己,他的肩膀上还承担着星际居民们的未来,以及那些在黑暗中孑孓独行的哨兵们。
“那个女哨兵那边?我们也只是知道东西是从她那里流出的,但不能确定是不是她做的啊?”
云拥川转过头去,看向他,“她那边我来解决,剩下的事,你们务必万无一失的完成。”
屋里的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随后都齐齐朝他行了一个军礼。
“是!”
一个新的年轻势力正在悄然诞生。
……
祝屿被隔壁的独眼男烦得就快受不了了。
可惜现在她的黑魔法元素还没有苏醒,无法封住他的嘴巴,只好闭上眼,盘坐在角落里,假装这样就可以听不见他那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话。
“我跟你说,你别看我现在混成这样,之前可是被整个星际通缉的,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娘儿们,我也不会被抓。”
独眼男人像是找到了诉说的对象,紧挨着蹲在与祝屿只有铁栏之隔的角落里。
“那娘儿们心可真狠的,她之前可是还让我去做掉一个矿星上才刚成年的小姑娘。”
听到这,祝屿耳朵微微一动,她缓缓睁开眼,一副有兴趣的样子。
见她如此,独眼男越说越起劲,讲的那是一个吐沫纷飞。
“那小姑娘也听挺可怜的,成年没几天后全家都被毒死了,本来她那天也该死的,不过运气好,逃过了一劫。”
“然后听说这个小姑娘就没能再继续上学了,只能下矿去,要我说这么点大的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能搞出什么矿来,不被埋了就不错了。”
“要是她一直待在下面挖矿我那几个手下也就找不到她了,可惜啊,还是被我们抓到了。”
独眼男人嘴上虽然说着可惜,但却一副呲牙咧嘴的兴奋模样。
“怎么说都是笔大生意,叔才不会因为她是一个小姑娘就让到手的钱都给飞了。后来我们就按照那个娘儿们的吩咐把人扔在了兽林中,哪知道运气不好,给碰上个提前迎来血月的兽潮,好不容易兄弟几个才死里逃生。”
“谁知道还没潇洒多久,就被那个娘儿们反手给卖了!艹!越想越生气,老子要是以后出去了,一定把她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