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之所以会拥有发热期,也仅仅源于为她分化成为男子。
从头到尾前因后果,全都只有她。
“……不必担心。”
一刹沉默,晏寒来淡声开口,尾音已有轻颤:“我不会强迫于你。只需用清心诀度过今晚,便可——”
谢星摇:“我应该怎么做?”
他茫然一怔,耳边话音方落,耳垂就被人轻轻抚过。
她力道很轻,指腹压着耳朵,在红晕之上揉了揉。
谢星摇仰着头,脸颊泛出绯色:“像这样?”
与此同时,仍停留在脊背上的左手缓缓用力,顺着脊骨上下轻拂。
每一次触碰都引出微弱电流,自骨血蜿蜒而上,好似羽毛,在最为敏锐的识海柔柔挠过。
谢星摇看着他双眼,声音很低:“还是……像这样?”
让人难以克制的语气和目光。
晏寒来俯身低头,吻上她唇瓣。
房门被轻轻关拢,发出一道吱呀声响。
这个吻来势汹汹、毫无章法,房中没来得及点燃灯火,唯有一轮圆月当空,透过窗楹淌下幽暗薄光。
在这种幽寂昏暗的环境里,视线被剥夺,其余感官无限放大。
少年的呼吸如同带着炽热温度,偏偏耳边响起的是幽谧水声。
于是那团无形的火被染上淡淡潮湿,随着他的舌尖游走描摹出红唇轮廓,旋即渐渐深入,延展在唇齿、口舌、以及四肢百骸的更深处。
谢星摇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身体正在渐渐发烫。
第不知多少个清心诀用下,晏寒来沉声开口:“别怕。”
他虽心有痴念,却知不应过分逾越,长睫稍动,再眨眼,成了只雪白的狐狸。
谢星摇心领神会,很快明白他的用意,将狐狸小心抱起。
比起高挑挺拔的少年郎,这团毛球显然更好揉搓。
被她抱在怀中,晏寒来抿唇垂眸。
这种隐秘而暧昧的时期,于他而言羞耻不堪,尤其面对着谢星摇,失态的模样被她尽收眼底。
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摇尾乞怜,心中的冲动却抑制不住,甚至悄然生出一个可耻的念头——
多亏如此,才能得到她更多的触碰。
少女的掌心罩住狐狸耳朵。
耳朵很软,透过薄薄一层绒毛,血一样的潮红几乎止不住。被她柔柔按压,小狐狸战栗一下,爪子抓紧她前襟。
手掌游走于纤长白毛之中,谢星摇知道他在轻轻颤抖。
她忽然想到南海仙宗那间不见天日的地牢,当年晏寒来被禁锢其中,身中邪毒的日日夜夜,一定也像这般难受。
可他只能独自咬牙挺过,得不到疏解,迫不得已自伤体肤,用淌血的剧痛缓解几分折磨。
右手加大力道,谢星摇踱步走向床边,稳稳坐好。
狐狸的绒毛比猫猫狗狗厚重许多,当她愈发往下,手掌几乎被如水的白绒淹没。
触及尾巴,合掌轻握时,晏寒来明显一抖。
周身炙热如烈焰灼灼,识海中的狂潮不断侵蚀岌岌可危的理智,他咬紧牙关。
恍惚间,少年屏住呼吸。
有温热的触感落在耳朵,比起手掌,更柔也更热。
——薄唇自狐耳向下。
谢星摇动作极轻,吻过耳尖、脑后与后颈,顺着脖颈的弧度,来到狐狸后背。
属于他的后背。
狐耳剧烈颤抖,尾巴倏然收拢,缠住她右手。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谢星摇茫然抬头,听见一声被极力压住的呼吸。
如同一团爆开的火。
不过瞬息,晏寒来已恢复了少年人的形体,剩下一双狐耳和狐狸尾巴。
被她亲吻过的皮肤滚滚发烫,他双手撑住床沿,身体前倾,堪堪将她遮住。
谢星摇无路可退,下意识朝着身后仰去,倒在床榻里头。
黑发四散,形如蜿蜒水蛇。
晏寒来眸中晦暗不明,无声笑了笑。
缠住她右手的尾巴,用尾尖轻轻摩挲她手背,始终没放开。
他笑得蛊人心魄,凤眼挑起桃花般的弧,眼底水光如潮,衬出一片令人心悸的暗色:“用力。”
这是来自狐狸的引诱。
谢星摇心口怦怦跳个不停,没法拒绝。
右手被尾巴裹住,左手则搭在他后背。
比起白白软软的毛团,少年人的触感更加真实而冷硬——每一寸肌肉皆是紧绷,隔着夏日单薄的衣物,饶是谢星摇,也能感受到蓬勃热烈、势如破竹的力量。
像极蓄势待发的豺狼,或是锋芒毕露的利剑。
出于本能,豺狼收敛起凶戾爪牙,利剑掩下汹涌杀气,小心翼翼向她贴近,用狐狸耳朵蹭蹭她脸颊,神色懵懂又亲昵。
自他身体里生出的热,燃向她的骨血之中。
太热了。识海和耳根似在一点点融化。
谢星摇抬起双眼,透过铺天盖地的阴影,看清晏寒来的神色。
脸好红。
双眼盛满了占有欲十足的侵略性,但又脆弱得一触就破,即便处在发热期,仍然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抑制着不去伤她。
她方一出神,手里的动作就慢下来。
晏寒来敏锐察觉到这一点,无言垂下脑袋,没有出声乞求,只埋首在颈窝,用耳朵蹭一蹭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