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便有二,且一回生二回熟,他卖力一次,也要索取回来。
声音是诱饵,引导她的手是鱼钩,又放长了线让她有空间发挥。
他吻技日益精湛,其他手法却省去精进的过程,水平直接站到了塔尖。以后拎刀持.枪大概也是一击即中的水准。
按了快进的电影重复播放几遍,最后以祈热落水投降结尾。
白天不似夜晚,阳光让人更加羞耻。
祈热裹在被子里不愿起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能栽在陆时迦手里,却又甘愿作他俘虏,见鬼。
陆时迦消耗了力气仍旧生龙活虎,出一趟门,做一顿午饭,再喊祈热起来。
祈热爬起来先洗了澡,身前几道红痕,一回想又面红耳赤。
出门见陆时迦竟坐在沙发上写题,她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她以为他认真,实则陆时迦只是在纸上画着无意义的线条,心思早飞到了九霄云外。
明天就得考试,不容许再胡闹,吃完饭祈热便将他往门外送,陆时迦没反抗,背了书包跟上她。
走前看她一眼,忍不住又走回来,嘴里冒出三个数字,“000。”
祈热没听懂,要问什么,他弯腰过来在她嘴角亲了一下。
“范晓萱的《数字恋爱》,之前你让我别听,我一直听到现在。”见祈热一脸茫然,陆时迦知道她是忘了,“以后给你听。”
祈热刚才下了决心,这会儿又生出不舍,反应过来后立马在脑袋里抽了自己一耳光,“晚上早点睡,考完了就回家去。”
陆时迦点头,放假要是不及时回家,他妈肯定会起疑心。
“那我走了,”他说着贴到她耳边,“女朋友。”
祈热惯性要打人,抬了手却没落下去,陆时迦压根没躲,笑了笑终于转身,开了门出去。
祈热看着门关紧,转身坐回沙发。望着墙上的钟表,她心下做了决定,将电话拨了出去。
一通电话讲了半小时才结束,脑袋里一片空白,索性又换了衣服躺到床上。
胡桃里中学一放假,梅外也进入了假期。
祈热在校多留了一天,将所有事情收尾便回了家。
离梁碧梧的婚礼差不多十来天,她和李妲姣商量之后决定不送礼金,改送礼物。
两人约好了地点,挂电话前李妲姣喊住她,“你把迦迦喊出来呗,你俩在一起后我都没见过他。”
那边沉默了几秒,李妲姣建议:“把祈凉也喊出来,就说来我店里吃火锅,这样总不会被怀疑了吧?”
祈热还在地铁上,想了想说:“我回去看看情况,最好还是不要冒险。”
出了地铁口,她一路冒着雪走回去。
脖子上是红色的围巾,是一早陆时迦提醒她戴的,说是又降了温。还另外发了一条短信,“昨天晚上跟祈叔叔一起下棋,他问我以后有什么规划,我说考大学买房,他好像不是很高兴。”
祈热是这么安慰他的:“不是不高兴,是希望你有其他志向,不只是一栋房子。”
雪将房子盖了一层白,祈热推门的动静很小,还在院子里就听见屋里交谈的声音。
祈凉喊得十分凄厉,不是玩游戏输了,就是下棋输了。
03年,季来烟为了罗成泪眼朦胧,10年后,又一部《隋唐演义》搬上荧屏,以前是黄海冰,现在是祈热认不出的张翰。换了颜色的沙发上,季来烟也还未因为剧情落泪。
开门也是悄无声息的,祈热将脑袋探进去,看一眼电视机,再看往沙发。里头人尚未注意,只有一个人忽地抬起头看过来。
陆时迦很快低下头,在祈热伸手敲了几下门后,才跟着其他人一齐抬了头。
“回来啦热热?雪这么大怎么不撑伞?”陆正午先朝她招手,“诶诶,迦迦,把你暖手袋给你祈热姐暖暖,外面可冷了。”
陆时迦回家三天,今天还是头一回把暖手袋拿出来用,因为知道祈热今天回来。
祈凉先从沙发上拿起来,粗鲁地塞给坐过来的祈热,又从桌上倒了杯热茶,没直接递给她,放在了身前的茶几上。
柳佩君冲她笑,“热热这围巾是真的戴了很多年,年年都是这条红色的。红色好看,衬皮肤!”
明明是正常的一句话,到了祈热耳朵里却显得意有所指,她心虚地将围巾解下来,“现在都不太喜欢戴了,也就没买新的。”
他们中间隔了祈凉,隔了季来烟,隔了一张桌子,还隔着柳佩君和陆正午的不知情。也正是这份无形的不知情,让祈热觉得十分不自在,她拿了围巾后便起身,说太冷了,去洗个热水澡。
进门后抵在门板上,再走几步瘫倒在床上。
手里捏着的手机震动,陆时迦告诉她自己回家了,让她下去喝杯热水。
祈热对着手机发了一会儿愣,回他一个字:“傻。”
陆时迦又回:“可是我还是想跟你一起出去,姣姣姐跟我说了。”
祈热苦笑了下,编辑两个字发过去:“不行。”
她让他去冒险去闯,也希望自己可以,但现在不行,这个险她冒不起。
但以保险的方式,两人也勉强算是一起出了趟门。
除了准备结婚礼物,祈热和李妲姣还准备置办一身新衣服,自然不是为了攀比或是炫耀,不过是想以最好的模样去参加昔日好友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