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手机和郁深打架时,摔坏了。
开机后,一连串的未接电话提醒信息进来,手机一时滴滴响个不停。
光秋薏的就十几个。
郁渊眉间恢复惯常温度,刚要给秋薏回电话,韩牧的电话先打了进来。
郁渊毫不犹豫地摁掉。
然后拨出秋薏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秋薏的声音轻快而惊喜:“你终于出现啦,我还以为你被坏人绑架了,过了今晚再联系不上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郁渊不禁轻笑:
“我没事,在家里处理点事情。”
“噢,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把蒋玥教训了一顿,当时她在台上别提有多糗了,也就是没证据,有证据的话,我绝对当场公布出来,让她彻底下不来台。”
“是吗?你是怎么教训她的,给我讲讲?”
身后,韩牧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听了郁渊的话,啧啧不停:
“和谁打电话呢?这么有耐心,还聊这么无聊的话题,为了这个,挂我电话,你良心不会痛么?”
郁渊慢条斯理地回头,眼神警告,让他保持安静。
韩牧恶作剧心起,故意凑近,刚要开口说话。
郁渊一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刚刚没用完的那卷纱布,直接塞进了他嘴里,笑意沉沉的眼睛里,全是揶揄和警告。
韩牧:“……?!”
目瞪口呆,愤懑不平。
至于么,为了一个破电话,这么残害兄弟手足。
他默默取下嘴里的纱布,自己找水漱口,心里吐槽个不停,却也不敢再继续捣乱,索性坐在一边,津津有味地听郁渊打电话。
这到底是谁啊,这么本事,能让这个冷血的郁小爷这么耐心地陪聊伺候。
这个发小,聪明异常,说话向来点到为止,能用一个字解决的,绝不说两个字。
对于别人说话,只要他听明白了或者没兴趣了,绝对会不着痕迹地结束话题。
现在……
韩牧远远看着郁渊一脸柔和表情。
纳闷了。
难道这个话题很难同时又很有趣?
特么的,听着也不像啊!
“好,我过几天就回学校……嗯……你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我……嗯,不关机……嗯,那先这样……”
郁渊终于聊完,挂掉电话,望向韩牧,声音淡淡:“找我有事?”
韩牧一听,又来劲了:
“哎,你什么态度,刚刚打电话那股温柔劲儿哪去了?兄弟也是人,也希望被温柔以待……”
郁渊倾身,随手拿起桌上水果盘里一个橘子,扔给韩牧。
橘子不偏不倚,轻飘飘地落在韩牧手心。
郁渊笑笑:“这样可以吗?”
韩牧看看莫名其妙从天而降的橘子,明明想反驳,张开嘴又发现无话可说。
“我就是联系不上你,怕你出事。”韩牧没好气地说,“你的脸,还有手,怎么了?”
郁渊摸摸脸上的创可贴,勾勾嘴角:“郁深揍的。”
“哦。”
韩牧松了口气。
常用路数了。
这家伙有着和外表截然相反的决绝和狠心,对别人心狠也就算了,关键是他对自己也能下得去手,如果目标足够大,估计他能把自己弄残。
“我猜你这次是把汽车共享业务从郁深嘴里抢下来了?”韩牧问。
郁渊轻笑点头。
带伤的半边脸隐约在室内昏暗光线中,与洒满夕阳的柔和左脸,形成冲突感极强的对比。
韩牧兴奋提议:
“这么值得高兴的事,你得请咱哥们几个happy一下啊!”
郁渊点头:“走吧。”
车库前,韩牧看了眼郁渊受伤的右手,说:“坐我车吧,完了我再把你送回来。”
“不用。”
郁渊淡淡回了句,直接坐进自己车里,启动车子,随着一阵低沉质感的轰鸣声,黑色超跑绝尘而去。
韩牧连自己车门都还没来得及拉开,只能望着人家车屁股撇撇嘴。
切,废了一只手还这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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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一伙人难得没有选择楼上,为了玩得尽兴,坐在一楼卡座。
韩牧主动帮郁渊叫了杯冰水:“受伤了不能喝酒,喝水吧!”
郁渊毫不留情地拒绝发小的好意,直接让人上酒,几个兄弟连连拍手称快,趁机揶揄韩牧:
“牧子,你这就没见识了吧,这点小伤对于郁少来说,跟感个冒没什么区别。”
“酒吧里还不让人喝酒,你这就是在挑战男人的尊严。”
“郁少真的听话喝水了,难道不要面子的啊!”
“智商捉急。”
面对众兄弟集体倒戈,韩牧干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错了,自罚一杯,行了吧!”
“哎,你别一个人喝啊,来来,我们一起喝。”
大家纷纷举杯,随着酒吧灯光和音乐节奏逐渐快起来,一伙人接连碰杯,轮番和郁渊喝,庆祝他又赢了郁深一次。
郁渊来者不拒,眉眼的笑淡然自若,接受大家的恭喜。
酒吧气氛逐渐趋于火热,灯光闪烁,明灭不定间,暧昧的空气流进每一个角落。
一个女生端着酒杯主动走到郁渊面前搭讪,暧昧轻佻:“小哥哥,要不要找个地方单独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