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室,又是这样特殊的日子。有些事情自然是少不了的。
这张平床虽小,但挤一挤也是可以的,只是做起来没那么畅快罢了,但并不妨碍什么。
一路抱着她走了那么久,贺宥的体力虽然没有耗竭,但总也有了几分损伤。可男人在这种事上,就像是斗兽场上的猛兽一样,有着无限的体力和精力。
按理说穆慕这个姿势应该是倨视的那一番,可才刚刚开始她就落了下风。
贺宥向后仰了仰,目光灼热。
窗外的鞭炮就像是为映衬着屋内的氛围一般,轰轰烈烈的像是要响彻云霄。
这床太小,贺宥的一只胳膊只能搭到旁边的床头柜上。可这只有一个收纳筐大小的床头柜还是不够,他无奈只能抵到了墙边,硌地很是难受。
但这样,另一只手的位置却刚刚好。
女孩那里的皮肤雪白如璞玉,细腻地没有任何瑕疵。
穆慕还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触感,又痒又疼的,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少女终于忍受不住,卸下了平时高傲的王冠。因为这说不出的感觉她的眼睛里像是孕育着一汪湖水,面孔上的潮红又升了上来。
“贺宥,你……”发出来的声音她自己都吓一跳,这娇柔的chuan息声让她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男人最爱这样的眼神和声音,他们最享受的就是这种征服的感觉。
贺宥的喉结滚了滚,只觉得自己体内的荷-尔-蒙就像这鞭炮一样,充满无限的热情。
他控制不住自己,将手又往上撩了撩,蕾丝边瞬间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同时身体也更加向前倾。
男人心跳加速,像是就在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但怕穆慕再受伤,他还是强忍着自己的欲望,放慢下来,像一只慢吞吞的乌龟。
穆慕挺享受这个节奏,她看着节奏迟缓的男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过这样她也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机会,思绪也慢慢变得正常。她在脑海里盘算着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安排。
明天肯定是要去滑雪的,他们都预定好了。
就是不知道贺宥能不能行。
她想了想,还是准备提前问一句,方便她们做安排和改动。“你明天也和我们一起么?我们要去滑雪。”
果然,听见‘雪’这个字时,贺宥的表情明显阴沉下来,手上的动作也僵在了原地。
隔了一秒,才又恢复正常。
“嗯。”没有了往常调情的话语,只简单答应。
接下来的几分钟,贺宥都表现地有点不自在,心思也有些飘移。
“贺宥。”她轻轻唤他。
“你要是不想去的话也没关系的,我有洛意还有姚萌陪着。你可以在这里或者周围逛逛,然后我尽快回来。”
她能明显地感受到他的抵触情绪。她不想他这样。
然而贺宥的想法却和她完全不同。
他推了一切的通告来到这里就是来陪她的。
她知道洛意有原越陪着,而姚萌是个滑雪运动爱好者,到时候穆慕肯定会是落单的那一位。
他不想让她孤单,他要陪着她。
“我和你一起去。”贺宥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但说完他就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有一刻的寂静。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在拼命克制着什么。
“或者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说出来会感觉好一点。”
少女还在轻/chuan着,但眼眸中的氤氲已经消失,琥珀色的瞳孔散发着光芒,像是一朵艳丽的蔷薇花。
她的语气温柔却又好似带着刺,像是要将他的伤口一层层剥开。
但却是最好的解药。
今天是大年三十,应该是个喜庆的日子,贺宥本不想将这些丑陋的事情诉说出来。
但少女认真而期盼的眼神提醒了他一点,他将这些说出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让她更好的了解自己。
之前戚然的那件事,他因为懦弱和胆怯选择了隐瞒,从而错过了最好的诉说时机,也间接导致了两人关系的分裂。
所以这一次,他不能再犯同样地错误了,他要更加勇敢才是。
“在我十二岁的那年冬天,我母亲得了淋巴细胞癌,医生说治不好了。”贺宥缓缓开口,男人声音沙哑。
穆慕突然有些害怕,她突然想起他说戚然的事的时候,她害怕他会说出同样令人震惊的故事。
她将身子往下挪了挪……她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刺激麻痹一下自己。
“但我爸只带她看了一家普通的三甲医院。我查过,我妈的病是之前是有先例的,并且有保守治疗的方法。”
“我们明明不缺钱,但父亲却不愿意带她去更好的地方看。他说做化疗太痛苦,而且还不一定有效果,就这样静养着吧。”
……
“后来母亲一直在咳血,并且痛的晚上睡不着觉。但父亲就是不让保姆给她吃药,说那样对神经不好。”
听到这里,穆慕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她虽然无法感同身受那种痛苦,但想必肯定很煎熬。
止痛药的确有很大的副作用,不能多吃,但人都到那种极限的情况下了,谁还管的了这么多,先让自己舒服些再说。
还有很多细节贺宥没有说。零点的钟声马上就要敲响,就让这些不好的事埋葬在这里,随着时间一起停留在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