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俄不说话。
这五个品种她都很喜欢,实在难以抉择。
俩人僵持了一会儿。
对面的女设计师突然发出了一声嗤笑,“封大行长,到底行不行啊?”
封轶也没生气,轻笑着看向她,“你这大老远地跑来兜我的生意,就是为了看我笑话?”
苏俄有点懵。
他们是认识吗?
设计师又笑了一下,她转头看向苏俄,伸出右手,“封太太,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你老公的高中同学,陆伊。”
苏俄顿了顿,也伸出手,“你好,我是苏俄。”
陆伊点头,一脸打量地看了她一会儿,“班级群里都在传封大行长晚节不保,所以派我这个副班长来打探打探,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将他一举拿下。”
封轶听得来了些兴致,“那你都打探出些什么来了?”
陆伊眼底带上了一丝得意,“我们封班长这老牛吃嫩草的本事可真不低。”
封轶低声笑了笑,搭在苏俄腰间的手轻轻地摩挲着,“那你带个消息回去,封班长结婚的时候,务必让他们全员到场。”
“免红包吗?”陆伊睨了他一眼,“你这开银行的,也不缺钱吧。”
封轶笑道,“免。”
“那好说。”陆伊一脸满意地点头,随即起身收起图纸,“行了,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有钱人这婚房也太大了,一次都讲解不完。下次见面的时候再告诉我打几个狗洞吧。”
临走的时候,她对苏俄说,“祝二位新婚快乐。”
这好像是苏俄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祝福。
有些甜蜜,又有些怅然。
好像她还没走进成人的世界,但却已经要嫁人了。
苏俄抱着封轶在沙发上靠了会儿,她突然抬起头,“那个陆伊……她不会到处去宣传你的家庭地位吧?”
封轶沉默了几秒,“大概会吧。”
“啊?”苏俄一愣,猛地灵光乍现,“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他顿了顿,“以前是。”在苏俄热辣的目光拷问下,他又说道,“忘了是第几次婉拒她的时候,她好像生气了,说了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苏俄别扭地看了他一眼,“那现在呢?”
封轶有些好笑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她早结婚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苏俄这才放心下来,她突然扑进封轶怀里,脑门在他胸口来回地顶了顶,“唉,我要是有一个这么帅的班长,我也会穷追不舍的。”
他轻敲了下她的头,“知道你老公抢手,还不赶紧牢牢抓住?”
苏俄抬起头来张望着他,眼睛一眨一眨的,“这不正牢牢抓着吗?”
封轶一顿,突然低下头,在她的眼睫上落下一吻。
苏俄笑得一脸得意,“看来抓得还挺牢。”
封轶无奈,却无法反驳。他笑着摇了摇头,看了她一会儿,挺身将她按进沙发里,绵密地亲了上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俄突然说,“老公,以后就养一只边牧和一只萨摩耶吧。”
封轶扯了扯唇角,“知道心疼你老公了?”
苏俄情意绵绵地看住他,“一直都心疼。”说完她倾身在他颊边亲了一口,“其实我没有不同意你的话,我只是一直在犹豫到底要养哪两只。”
封轶没什么反应,淡淡地打量着她,神色若有所思。
苏俄抿了抿唇,作出一副乖巧的模样,犹豫了一会儿,她试探地问,“在人前那么佛你面子,你真得不介意?”
封轶听懂她话里的暗示,一时有些好笑。
不过他倒真的无所谓。
“介意什么?”他伸手拧了拧她的下巴,“男人的面子不需要在自己的女人那里挣。”
这话听得苏俄胸口一热,她连忙抱着他软软地撒娇,“我就知道,我的轶儿最懂事了!”
封轶眼底蕴笑,“马屁精。”
这个夏日酷暑又燥热,火伞高张,足蒸暑气,但空气中似乎飘浮着一股散不开的幸福味道,让苏俄在忙碌中又满是甜蜜。
挑好了婚房,也敲定了装修图纸和选材,又开始研究婚庆。因为没有预算,所以面对的选择琳琅满目,本来是想没有限制地挑选自己最中意的,可这么一来,反而难选了。断断续续地挑了很久,结果一样也没决定下来。
不过好在婚礼不急,有的是时间挥霍。
苏俄比较急的倒是另一件事。
她已经连续两年参加学校的迎新晚会了,今年自然也不例外。虽是惯例,但又有些不同,因为这次表演是特意为封轶准备的。从选曲到策划,再到编舞,都是她一个人亲自操刀。所有想法都成形的那一瞬间,她几乎兴奋得不能自已。
但还是有一个问题深深困扰着她。
就是很难抽出时间练习。
虽然是自己的编舞,跳起来得心应手,但为了精益求精,苏俄还是想多练练。
可这练舞要避开封轶真得是挺难的。
所谓假期无上午,每天一觉醒来,起码已经十一点。而封轶几乎每个中午都会回来陪她吃饭,那真正独处的时间,只有工作日的下午。但有时候懒懒散散,刷个手机,一晃眼也就过去了。
后来苏俄想出了一个办法。
洗澡前在浴室里跳。
为保险起见,她还会把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