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崇敬冷汗直流,他倒是没想到易鹤川会如此护许怀瑾,场面陷入僵局,他若是不接下易鹤川这步棋,今日这事易鹤川绝不会就此作罢。
不嫌事多的宾客越来越多地向观赏池靠近,为免事情再次扩大,许崇敬只能弯腰接下这个错。
“下官有错,不该差人蛊惑怀瑾,害怀瑾陷入进退两难之地,下官如此做,也是怕小女对怀瑾生情,便想毁了怀瑾的名声,让小女生出退怯之心。”
许怀瑾听着面前的人你来我往,意识逐渐再次模糊,她整个人缠到易鹤川身上,易鹤川掰开她的手,她便出脚缠上,易鹤川将她脚踢开,她便身体贴上去。
易鹤川被身前的人缠得烦,摆弄许怀瑾的片刻,身上的威严已经消减几分,他提溜起许怀瑾的衣领,将许怀瑾提在旁边不让许怀瑾再缠他的身体。
“站好!”
许崇敬当是易鹤川呵斥他,心中虽有些不舒爽,但也老实的站好。
“许大人知晓赔罪的礼节?”
这事不是他主谋,却是他来担责,如今易鹤川还想他赔礼道歉,让他脸面全无,许崇敬有些不知滋味。
道歉如鲠在喉,不道歉今日的事不能收场。
许怀瑾已经不行了,药效尽数发作,易鹤川站在她旁边就是个香饽饽,她只想蹭过去闻一闻舔一舔。
肤如凝脂的手臂已经伸向易鹤川的衣襟,不安分的小脑袋缓缓向易鹤川凑近。
易鹤川瞧见周围的人虽未往这边看,但眼角总是若有若无的扫向他们。
知道许怀瑾坚持不下去,易鹤川不欲跟许崇敬多作纠缠,他刚想高声威慑许崇敬一番,当是对许崇敬的敲打,便见许怀瑾像是小馋猫,娇软地又缠了过来。
易鹤川身体有些热,他提溜好许怀瑾的衣领,冷声道:“听不清话!要不要将你扔进池水里清醒清醒!”
许崇敬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当是惹怒易鹤川,他赶忙应道:“已听清,下官改日定会带重礼去将军府赔罪!”
易鹤川星眸扫向许崇敬,不知他怎搭话。
许崇敬的话刚落,许怀瑾靠着易鹤川的身体,轻声应道:“没听清,若是不愿扶着我,将我丢入水中让我清醒清醒也可。”
宾客回过味来,心中纷纷对许崇敬瞧不上,如此怕事,竟还比不过区区侍郎。
第19章 亲吻
局势变得尴尬,许怀瑾已经隐隐有要脱衣服的趋势,易鹤川不再在府中久待,半抱着许怀瑾要离开许府。
“此处发生何事,怎会聚集如此多人!”
李浩仪在太监的拥簇下,急步向他们走来。
稚嫩的声音在后花园响起,所有宾客皆惶恐的跪下,向李浩仪行跪礼。
易鹤川怀里抱着许怀瑾跟着众宾客跪下,奈何怀里的人不老实直接将他扑倒在地,易鹤川脑袋嗡嗡作响,他为何要护这么个人!
李浩仪走上前,瞧见易鹤川提溜起许怀瑾,将她压在怀中压得厉害,李浩仪半真半假的调侃道:“首辅大人护人护得可真紧,都不愿意下人帮忙。”
易鹤川冷眼扫过李浩仪,面上洋溢着笑容,“皇上说笑了,臣刚进府还未坐下,便被许府公子请到外间有事相谈,话还未谈两句,今日寿星走进来,要跟臣切磋棋艺。臣觉得跟令千金待着不妥,刚走出来便看见此等腌臜事,哪里能空出时辰寻人。”
站在旁边的宾客脸色不太好,易鹤川竟敢顶撞圣上,是不是意味着易鹤川生了夺权之心。
李浩仪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压下易鹤川当众顶撞他的怒气,和颜悦色地说道:“竟是如此,朕便是说错话了。”
若是在平日,易鹤川还会恭维李浩仪,可现在易鹤川正想找些带着许怀瑾离开。
“皇上,许大人药效重,需要大夫救治,还请皇上允许臣带着许大人离开。”
李浩仪垂在身侧的人捏得越发紧,易鹤川无视他。
稚嫩的脸颊浮现虚弱的笑容,只能忍气吞声将他们放走,“准。”
许怀瑾被易鹤川箍得紧,脸压在易鹤川胸膛前喘不过气,她不舒服地娇声道:“你压着我了。”
辅国大臣得罪皇上不说,许怀瑾居然还在皇上身前失仪,众宾客不抬眼看都知道李浩仪的脸,黑成什么样了。
众失所望的是,李浩仪并未责怪许怀瑾失仪,而是若有兴味地看着易鹤川将全身发软,脸蛋红润的许怀瑾带走。
若是今日有什么开心,那便是能见着许怀瑾娇气的模样。
动静闹得大,范寅知道许怀瑾出事,看见许怀瑾的时候,易鹤川已经带着她上了马车,范寅愤恨地看向游子安,怒道:“子安!是不是你!”
游子安无辜地看向范寅,并未将这宗罪认下,“阿寅,我刚才并未离你身,我怎向怀瑾下手,况我提出带着你们出来透气,是怀瑾不愿执意回宴厅,这事真怪不到我身上。”
范寅眼神认真地盯着游子安,见游子安眼里未见闪烁躲避,他才打消对游子安的怀疑,跟游子安推心置腹,“怀瑾并未得罪人,怎会有人黏着她不放。”
已经得罪了,许怀瑾得罪了最高统治者,让他计划出错,不能按时进行,他已经生出杀心,若许怀瑾再固执地帮助易鹤川,以后遇到的难事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