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不可能出错,想到李浩仪回宫关上寝宫门,足有三日不见他人,或许李浩仪在易鹤川身上也吃了憋。
李姬望向带兵远去的人,易鹤川皇族不会就此容易被要挟。
许怀瑾知晓探子所在地,她看向起火的方向,那只不过是幌子而已,想要除掉李浩仪的西北游民,此刻不在起火的西市,而是凭借燕王的帮助,一路往皇城逼近。
因都城有探,皇上谅那些人不敢闯进皇宫,因而在皇城的防御上比较薄弱,大部分禁卫军被长公主调用在查探子上,有燕王的指路,攻进皇宫轻而易举。
此事若是易鹤川不管,许怀瑾也不会让李浩仪先死于燕王,李浩仪年岁小虽心肠狠毒,但心智不全,易鹤川还能凭借辅国大臣之位压住他。
若是燕王上位,燕王在封地暗地培养的精兵,怕是燕王守位的利刃,无需再遮遮掩掩,随意寻着名头便能够光明正大地找个缘由直指易鹤川。
赶到皇城之下,许怀瑾拿出手中的炮仗,向寒风瑟瑟地天空拉响,炮仗在空中仅仅停留瞬间,能传达到的地方也有限,典当铺的老板能看见这个信号,证明他在都城的暗探遍布全城。
炮仗响起时,再由近至远传达过去。
易鹤川在西市听见轻微的声音,他立马抬头看,推算出大概的位置,他转头看向位于房屋之间,建立角楼的地方,正传递消息过来。
皇城外,怎么会是皇城外,长公主虽抽调禁卫军,但他害怕有奸细,已经将身边的精兵调出一批守候皇城,他跟西北游民打交道打得多,他们不会如此愚蠢直奔皇城。
要越过皇城再进入皇宫,再寻到李浩仪的行踪。
这太过困难,还未对李浩仪动手,便有可能死在禁卫军或是精兵手中,他们应是要等机会,等李浩仪出宫才会行事,为何许怀瑾直奔皇城之下。
易鹤川站在西市街道犹豫不决,宋木青察觉易鹤川的异常,他凑近易鹤川,冒昧地询问道:“将军,可是有何事?”
这件事牵扯的人多,燕王不可能不插手,长公主的目的他知道,那么燕王呢?燕王的目的是什么?
许怀瑾竟然说他有夺位之心,怎会在这档口不出手,易鹤川转眸看向宋木青,沉声质问道:“许怀瑾到底曾吩咐过你何事?如实说来!”
宋木青见易鹤川已经动怒,他恭敬地出声道:“怀瑾要属下提防长公主,长公主有可能借兵反咬将军,让属下做好防备,兵能借出去,但是绝对不能混进长公主的人。”
易鹤川脑袋迅速运转,若是提防长公主,长公主必定还会另想她法,倒不如现在顺着她的意,再釜底抽薪。
易鹤川快速道:“你带兵迅速将探子寻出来,期间若是跟长公主相遇,切忌要稳住军心,不要让长公主牵着鼻子走。”
宋木青点点头,他看着易鹤川分出一批人马,转身要走,心里有些慌张,许怀瑾说得太准,让他有些不安,将军到底是所为何事,才会弃下眼前重要的事,转身离去。
带着精兵直奔火烧之处,宋木青心里一点点往下沉,难不成是许映梁?
易鹤川并不看重感情之事,且两人并未有过多的交际,易鹤川怎会为了许映梁做出如此鲁莽的事。
许怀瑾站在皇城之下等候片刻,她到典当铺所求之事,不过是借人,只不过这人借的有些不厚道,要得都是魏国的能人异士,非常人能接受的异士。
他们或是有缩骨功,或是身轻如燕,所过之处皆无痕,或是隐身能力强,能借助外物,隐身在任何一处,又或是毒针使得厉害,杀人于无形。
许怀瑾在此等候片刻,四面八方立刻有八名异士赶来,出场的方式五花八门,让人难以预料。
许怀瑾看向长相差异大的八人,她从怀中拿出皇城的地图,与皇宫的草图,她能进宫的机会少,宫中的熟人少,能绘出皇宫简易的草图已实属不易。
她指着地图上的偏殿,以及小门道:“皇城的守卫严备,除非有人引道,否则想无声无息突破皇城的守卫根本不可能,他们能走的地方,只有这里。”
许怀瑾指向处地偏僻,守备薄弱的地方指去,“这里地方破,荒凉,朝臣几乎不会来此地,就连守卫军,也只是虚晃两眼路过此地,并不会在此长久站岗,在他们看来此处离皇宫最远,即便从此进入,也冲突不了层层的守军。”
“但若是有人引路则不同。”
纤长白皙的手指在粗糙的地图上移动,“此处连接的殿房多,只要是熟知皇城的人,或是功力十分好的人,便能轻而易举地突破皇城的守卫,由此进入宫中。”
身轻如燕高冷艳丽的女人看向许怀瑾,直接了当地点明主题,“是否想让我们先行,这此条道上等候他们到来,再趁机杀之?”
许怀瑾点点头,“是。”
话音刚落,身轻如燕的女人立刻转身离去悄无声息,其他七人显然也不与对方为伍,快速地隐退,埋伏在许怀瑾指出的道上。
借助外物隐身的男人,刚想离去,许怀瑾出声道:“你留下。”
那人笑得恐怖,嘴角上扬咧得很开,处处透露怪异,“何事?”
此人身体羸弱,让人有种转瞬即逝的错觉,许是为了方便隐藏,此人身体瘦小,若是不仔细分辨,还以为是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