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世界里,詔阳帝对她仅仅是美色的喜好,这里的詔阳帝总算像了个皇帝,言行举止都让她陌生,又有多少是她熟悉且能真正存在的?
不知道想了多久,她似乎都睡上一觉了,被窝总算被人轻轻掀起了一角,郝大福探出脑袋朝上看,望见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子,狭长的眼眸,白皙的皮肤,红的像要吃了人的嘴。
属于兰妃。
她第一次想扑到这位整日叫的“姐姐” 怀里,也想把这么多委屈都排出来大哭一场,但郝大福知道不可以,她尚且不知道这世界里兰妃的情况,一切都没有定论,说不清谁是敌谁是友,她只能把眼泪包裹在眼圈里,一个劲儿地吸鼻子。
兰妃由上往下定定地望着她,直到看见她眼眶通红才微微叹气,拿过一把椅子坐下,牵过她的手,几次要开口又把话咽了下去,最后竟然皱着眉也酸了鼻头,细声轻语道,“从今往后,你可全都改了罢。”
郝大福一个没忍住就哭出来了,哭得震耳欲聋的,连过道里本来打算送水的小女孩儿都有些胆怯地不敢进。
这话原是郝大福无聊时给兰妃说着玩的,她还仔细说,“这是个叫曹雪芹的伟人写的,日后你若是对谁分外喜欢又无能为力改变现状,只能生生看着那人受苦,你便说这一句,我就全懂了。”
那还是姜西帘都没出现时,她扇着小扇子逗鹦鹉时随口说的,也没想过兰妃能记到现在,更没想过这句话威力这么大,她一个死了好几次都没哭的人,竟然大白天的跑到姐妹怀里哭起来了。
真不像样。
兰妃揉揉她的脑袋,一肚子话想说,可看着她缠着的满头绷带又闭了嘴,纠结间只也想哭了,最后喃喃道“元答应的饭,我们是再也吃不到了,这可怎么办?全宫里的核桃酥,就属她做的最好吃。”
“我原先还想和皇上说呢,留元答应一条贱命,至少她做饭好吃,日后天天给他做饭不好么?”兰妃细细地吐气,“皇上… …他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狠在里面,什么话都不说只冲我笑的那两下,我浑身都发毛。”
“如今这宫里头,便也只剩你我同瑾妃宝嫔,再捎带一个沈常在还能聊得来,”兰妃像是出神在想什么,半晌才道“可那沈常在,偏偏又喜欢皇上… …这可怎么办,她还只有十四岁。”
这个世界的兰妃,似乎格外的成熟,郝大福靠在她怀里,惊觉兰妃也许不是不懂事,也不是傻子,只是犯傻可以让她简单一点。
简单很好,郝大福现在想简单,却已经条件反射地产生怀疑了。
她感觉自己灵魂的一小部分,似乎随着不断死亡,在每个平行时空里,都丢掉了一小部分。
= =
深夜,宫外,乱葬岗。
“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一个男人手下用劲,铁锹铲进土里。
“天子的想法你管得着么,”另一个男人扭头看,确定没人了才小声道,“皇上被手底下的人挖了自己女人的墙脚,说出去谁都要笑掉大牙的!”
“可我听说宫里的福妃娘娘为了这事以头抢柱,不是让皇上回心转意了么?”
“皇上是想让福妃娘娘回心转意!”那男人冷笑一声,“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放下自己满肚子的怨气?你看这… …原来只是五马分尸便也罢了,你瞧瞧这… …”
“狗呢?牵过来了么?”
“哪要牵啊,闻着味道没一阵子就自个儿来了。”另一个男人有些犯恶心地最后踩了一脚铁锹,“差不多赶紧走吧,怪难受的。”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离开,野狗的眼睛在灌木丛中简直亮的发光。
那刚才离去的地方,是一堆大大小小的肉块,猩红的血色和难闻的味道铺天盖地,土只掩了一半,布料分明的是两人的衣物,似乎一男一女。
合葬。
作者有话:大家好,我来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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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妍君喜欢语焉不详的风花雪月和词藻堆积的海誓山盟,被那个一穷二白的流氓书生偷了心。
她告诉她最信得过的小将军,此生非那人不嫁,却见小将军拉下脸来把她抵在门上,冷脸皱眉的说了一句,“除了我,你今生谁也嫁不了。”
她恨他怨他足足三年,终于在烈日黄昏下,被曾经心头的白月光卖给山贼。
死后她漂泊的魂魄见证了多少悲哀苦痛,才知道那个当年的小将军对她的爱意有多沉。
即便他如今已贵为帝王。
他为她赶尽杀绝,为她空置后位,为她暴虐无道也为她忘却欢笑。
看惯生离死别,原本以为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谁知她眼前一黑,再次醒来,竟重生成了他后宫里籍籍无名的女人,别说他冷淡的眼神了,面君都有困难。
可我见过你无人时眼里的难过,知道骨子里藏着呢热诚滚烫,最重要的,我知道你爱我……
所以即便皮囊换了无数次,人海茫茫,你依旧能一眼,把我找到。
暴虐黑化君王VS娇软固执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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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若柳作为一只柳妖,妖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看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