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等《暗夜》杀青后我打算给你接个棚内综艺,到时候你得带上咱们家晋丞。”
晋丞就是苏叶刚签的小偶像,长得好,有才艺,她宝贝似的亲自带着,事事亲为。
“行。”倪布恬没犹豫。
说完了正事,两人开始闲聊。
苏叶给她讲活动现场的趣事,倪布恬半眯着眼睛,耳边是苏叶张扬有节奏的声音,身下是温润的水流,她四肢百骸里的疲乏慢慢涌上来,向外流泻,不一会便昏昏欲睡了。
电话那端,苏叶歇了口气,说:“我去拿个外卖,等下和你说。”
电话就那样开着外放随意丢在桌上,她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把外卖拿进来,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杯果汁,苏叶在餐桌边坐下,边开外卖包装边轻声嘀咕了句:“我刚刚说到哪了?”
“……”
听筒里没人回复,只有几声不甚清晰的细细密密的喘/息声,苏叶拆外卖的手指一顿。
她关掉外放,把手机贴到耳边,这次倒是听得清楚多了——
水花的撩动声,以及倪布恬绵软无力的“唔唔”声。
苏叶下意识叫了句:“甜甜?”
声音戛然而止。
她心脏猛然一提,神经紧张又亢奋着,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
两秒后,那端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你在打电话?”
“……”
苏叶羞耻到连脚趾头都开始蜷缩。
无声的电流里,男人的声音很快传来,又磁又沉,暗藏着未消的情/欲,让人心尖下意识一颤——
“抱歉,她困了,我先哄她睡觉。”
苏叶瞪圆了眼睛,舌头都在打结:“不……不好……意思,我改天再打,你们继……继续。”
电话“嘟”一声挂断,浴室里恢复安静。
倪布恬满脸涨红,捂住了脸,只想往水里钻。
“你,你,你,你走路没声音的吗?”
“我敲门了。”
顾辞年低头垂睨着她,暧昧灯影下,一张俊脸上写满了坦然,“你大概是睡着了,没有听到。”
倪布恬身子往水下沉了沉,一抬头,看到他慢条斯理地摘下了手表,正单手解着衬衫纽扣。
“你,你干嘛?”
倪布恬双唇刚被他吮过,还泛着润泽的水光,红得诱人。
顾辞年抬起眼睑看她,微微扬眉:“一起洗。”
“谁要和你一起洗?你快出去。”倪布恬双脚扑腾着,往他身上踢水。
顾辞年转身坐在浴缸边缘,衬衫随手丢在大理石台阶上,一条腿散漫地伸着,正在抽皮带。
闻言,他腾出右手向前一捞,握住了她的脚踝。
女人的脚踝又细又滑,被他的力量牵制着,半条腿都被从水里拉了出来。
顾辞年视线顺着她的脚踝向上看,眸底更深更沉,染上欲/色。
她皮肤滑腻细白,像块冷白玉。
因为被热水浸泡着,皮肤泛着层浅浅粉色,沾染着水珠,水花被撩起,一股清甜的沐浴乳香味萦绕周围,让人想起夏日里刚剥了外壳,水当当的荔枝。
顾辞年丢开皮带,抬脚踏进去,“节约水资源是种美德,甜甜,你应该表扬我。”
浴缸里变得拥挤,他占据了倪布恬你的位置,将人抱到他身上。
整个过程,他都面无表情,只有眼底燃着滚烫的火光。
倪布恬听到耳边一声轻响,是塑料包装被撕破的声音。
她蓦然抬起眼睑:“你什么时候带进来的?!!”
她舌尖滚烫,逃无可逃,徒劳地扑腾了两下,被他翻过个来,背对着他。
他还在专注地撕,倪布恬尾音发颤:“不是要洗澡吗?”
声音低下去,变成一声低喃:“带这个做什么?”
男人咬着她耳畔,笑得低沉又滚烫:“做雨伞?防水?”
他撩了下水花,意有所指:“甜甜,你听,好多水。”
倪布恬:“……”
荔枝肉红成了荔枝壳。
顾辞年手上动/作着,饶有兴致地撩拨她:“在水里会不会感觉不一样?”
“背对着呢?”
“嗯?”
“……”
最后的时候,倪布恬浑身都在抖。
她用哑得不成样子的嗓音说:“顾辞年,我推了梅导的那部戏。”
“不喜欢就不拍。”
顾辞年热烈地吻着她:“任性点,你喜欢拍什么,就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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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静无波地度过,《暗夜》杀青在即。
这天深夜,一条热搜毫无预兆地冒出头来——#倪布恬耍大牌#。
几个潜伏在夜里的营销号像池塘底的烂水草,互相攀附着,齐心协力地细数倪布恬的几宗罪:片场公报私仇掌掴关荷至其脸肿入院、放彭泽一导演的鸽子临签合同前毁约、拒拍梅瑶导演新戏《七月的回忆》。
最终总结:倪布恬飞扬跋扈、心高气傲、目中无人、背倚靠山。
这条热搜显然是早有预谋,几个营销号先后发完微博后,十几万水军轮番刷评论、带节奏、艹热度,不管是真是假,不管不顾地把罪名给她牢牢扣上。
继而职黑下场,又给倪布恬加了诸如碰瓷影后蓝心、买热搜尬吹演技、买热搜蹭顾辞年热度等一系列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