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听见神女的称呼，是从什么时候？
想想，快想想……
对！系统！
从一开始，似乎就是系统的存在才令她知道神女这个词，以及那个年代的所有事，包括九军和神卫！
甚至，甚至……也是系统令她产生要成为神女的念头，不对，是逼迫她产生这样的念头！
韩菲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从系统开始。
包括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一个初始的缘由。
韩菲对着红衣女子颤抖着说道：“你，你是说……”
红衣女子点点头，道：“我耗尽所有的能量将你送到现实世界中，正是想要你明白这一点。”
“但，但淘宝他……”
韩菲浑身在发颤，她无法相信，一直以来陪伴着她的淘宝，像是不可分割的好友一般的淘宝，会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原来，你的系统，叫淘宝吗？”
红衣女子似是露出了怀念的神情，她垂下来的双手握紧又放松，仿佛陷入了一种思绪当中。
“太过相信系统，那么历史就会重演。”
“这是什么意思？”
“一如我当初。”
说到这里，红衣女子还露出了嘲讽的神情。
韩菲渐渐明白了，红衣女子在当年一定也有一个系统。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现在的任务正是神女成就系统吧。“
这一次，韩菲没有否认，道：”对，没错。“
”果然，这一次，他们再一次的选择了候选人，但是按照我的猜测，恐怕这一次他们不会在把所有的赌注都放到一个候选人身上，除你之外，还有谁？”
“还有两个，一个名为韩嫣，一个名为图梦涵，据我所知，只有这么两位了。”
“算上你，倒是三人，怕是出现任何的意外，都可以进行抹杀，辅佐另一个。”
韩菲瞪大了眼睛，道：“这是什么意思？抹杀？！”
“对，抹杀，当年，我的死亡便是被系统抹杀了，只因，我不愿成为他们的傀儡。”
“傀儡？！”
“你所认为的神女，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系统为什么要成就这么一个存在？”
韩菲想起了范教授曾说过的，在第一个神女的时代，是成立了政权的，所有的人民都在听从神女的统领，那个时候的神女，如同女皇。
但……神女可以说是系统一手造就的。
那么就是说……
真正统领所有人的人，不是神女，而是神女体内的系统。
红衣女子从韩菲的神色中看出来了，道：“你想到了对吗？”
“不，不会的，淘宝根本对这些没有兴趣的，他怎么会想成为帝王？”
“呵呵，寄宿在你身上的系统不过是那一位的子民罢了。”
“那一位……”
“你曾听说过吧，在分系统的上面，还有一个总系统，所有的任务和奖励，包括惩罚，主线支线任务，任务完成的进度等等，都是总系统在发布，寄宿在我们身上的分系统只不过是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罢了，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听完，韩菲几乎明白了，淘宝的背后，还有一位总系统在操控着一切。
“总系统，才是这一切的造就者，他想要一个听话的傀儡，替他操控着这一个世界，而我，就是他当年挑选出来的候选人，到最后，我完成了终极的任务，成为了神女，但我违抗了他的命令。我做了一件他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韩菲下意识的问道：“什么事情……”
红衣女子的脸色微微一变，露出了一抹柔情，慢慢的说道：“我爱上了一个人。”
韩菲脱口而出，”寒翎……“
红衣女子含笑点头，道：”对，我爱上了翎，并与他成婚，许下山盟海誓，但这一切，是总系统所不允许的，他认为我不再听话，试图阻拦我，甚至消除我的记忆。“
”这……“
”那个时候，我便早已发现了总系统的野心，我根本不愿成为什么统治者，我所希望和向往的只是和翎归隐山林，这女皇傀儡之位不过是被迫坐上，甚至在我成为神女之后，总系统要求我发布的法令几乎都是压迫和剥削，这样国法根本不容于世，我不愿听从，所以，我被惩罚了。“
第462章 融合
韩菲突然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话语不是她想要听见的，她想要阻止红衣女子说下去，但是她做不到。
”他……杀了我和翎的孩子。“
韩菲的脸色瞬间僵硬了。
红衣女子仰起头，似乎在阻止眼泪的落下，她的声音似是嘲讽，似是压抑，道：”这也是你的孩子，你便是我的后世。“
韩菲双手捂住了耳朵，像是拒绝听下去这些话语，她的神色开始不对劲，嘴唇都在哆嗦，有一种疼痛，从腹部延伸至五脏六腑，痛到了灵魂深处。
仿佛……
当年的痛苦，在现在仍旧感同身受。
红衣女子没有停下她的叙述。
”这一个孩子，到来的时候仅有我自己知道，还未来得及告诉他，便已失去，这一个痛苦，我独自承受着。“
韩菲哆嗦着说道：”为什么！为什么如此狠毒！“
韩菲根本无法想象，倘若这一切都是真的，当年的她，究竟承受了怎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