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睡沙发可以吗？”她勉强从被子后面探出来半颗脑袋。已经三点多了，再不睡明天她可能真的会死。
卫衍看着她抱着的那床被子沉默了一下。
钟秀秀只当他酒还没醒，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帮他把被子铺好，然后转身准备叫卫衍的时候，后者动了。
钟秀秀还有点不太放心：“前辈你一个人可以吗？”
卫衍半敛了眼，默默的在沙发上坐下，开始好奇自己喝醉的时候到底有多……不能自理？
他没吭声，钟秀秀当他应了。
钟秀秀走到墙边，关了灯：“那……晚安？”
“钟秀秀。”卫衍突然叫住她，黑暗中，他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
钟秀秀却没发现：“怎么啦？”
墙上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一片黑暗里，卫衍甚至感觉自己看得见她脸上的茫然。他自嘲似的弯了弯唇，垫着脑袋在沙发上躺下：“没事了。”
钟秀秀一头雾水，这人怎么莫名其妙的？
*
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客厅已经没人了。
卫衍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客厅里有食物的香味。
钟秀秀揉了揉眼，趿着鞋往厨房走。
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放着个洗干净的空杯子旁边是已经放置常温了的牛奶；微波炉里是保着温的火腿煎蛋三明治。
钟秀秀蓬着一头乱发，单手给自己倒了杯牛奶边喝边拿出手机给卫衍发信息——
【一枝独秀：谢谢前辈的爱心早餐[笑哭]】那边没有回复。
想到卫衍的性子，钟秀秀也没太在意，吃完东西照常洗漱准备出门。
但与此同时的卫衍工作室里，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卫衍已经在路上了。
办公室里，阿和正在被乔宇训斥，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将近一米九的个子缩在工位上，活像个大鹌鹑。
“没那个量就敢帮人挡酒，你可真是长本事了！ ”
“乔哥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有什么用？！现在人家都——”
“有那个时间骂他，不如先把事情给解决了。”卫衍推门进来，身上的衣服俨然已经换过了。
乔宇没说话的话过了几遍嗓子，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查到是哪家媒体拍的照片了吗？”
“还没，如果对方只是为了钱，早晚都会找上门来，但是现在微博“周一见”的预告都发出来了，博主现在也拒绝咱们这边发出去的任何信息，很显然对方不是为了钱。”
“这个我知道。”卫衍顿了下，问：“专辑什么时候上？”
“数字版的周三就会上，还会同步开启实体预售。”乔宇说完突然想到什么，“你的意思是——”
“应该吧。”卫衍像是累极，“风翔上层不是这种行事风格，要么就是季凡自己找的人，要么就是有人在背后搞事情，这件事先不要管，我找人问问情况。”
“那照片的事？”
“他们爱发就让他们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衍哥好man哦~
今天短，明天长！我反省（哭唧唧）
第25章 蝴蝶效应
网上，内娱第一狗仔向荣发的那条“周一见”微博热度直线上升。
不少网友好奇周一又有哪位明星要倒大霉了。
这条爆料的微博跟以往的直接文字版预告还不太一样，它的正文下面还特意配了一张图片，背景不知道是哪里的夜晚，一辆出租车打着前灯朝着照片摄影师的方向驶了过来。
别人看不出来这是哪里，但是阿和可再清楚不过了。出租车后面灯火通明的的成片大楼正是希瑞所在的产业园区，而拍摄这张照片的摄影师身后，就是卫衍和钟秀秀他们吃饭的那所酒店。这也是为什么这条微博一发出来，卫衍这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但是卫衍料定向荣只拍到了他被人带上出租车，没拍到带他上车的人是谁。也就是说对方没有拍到钟秀秀的脸，也没跟到琅苑，否则这个预告就不可能单单只是一句模棱两可的“周一见”了。
但是乔宇却不敢冒这个险。
他第一时间联系映娱反应了这个情况，论起公关，总公司的实力远超他们这个单出来的小工作室不止一点半点。
*
与此同时，云上娱乐。
杜儒洲挂断电话，掐灭手里的烟，神清气爽的往后面的椅子上一靠，抬眼瞥向对面：“我帮荨姐这么大个忙，荨姐打算怎么谢我？”
对面坐着的是季凡的经纪人苏荨，一个三十多岁精明干练的女人，也是风翔的金牌经纪人。
“我欠杜少一个大人情，现在说什么都是虚的。”她笑了笑拢了下耳后的头发：“季凡现在在风翔的资源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光鲜，手里仅有的几个资源还是我们自己找关系争取来的，能报答杜少的地方确实不多，但要是以后能有用的上我苏荨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就是。”
杜儒洲弯了弯唇：“好。”
等苏荨走后，杜儒洲对着办公室被关上的门一声轻嗤。
他帮的才不是季凡，得罪了映娱得罪了卫衍，季凡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在娱乐圈跟卫衍匹敌？
就因为卫衍跟不明女子上了同一辆出租？
他左右滑动着手机里向荣传给他的那几张照片，虽然隔得有点远，还有口罩遮掩，但一点都不难分辨卫衍那张极具辨识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