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等等。”季迎柳唇~舌得了解脱,忙捂着沈砀亲她脸颊的嘴。
沈砀喘息了下,却止了动作,他抬起头:“害怕吗?我待会轻点。”
季迎柳头上梳的发髻已然散乱,青丝散在水红色的枕头上,双眼迷离,如同一只勾人的美人蛟,闻言身子抖瑟了下,烛光映照的眸子透出一丝魅色,她轻~咬着下唇,目光瞥向桌案,小声怯怯的道:“我....... 我想再喝点酒。”
沈砀一愣,随即了然,轻笑着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她这么胆小,害怕接下来的房~事,想要饮点酒壮壮胆也是自然,他体贴的下榻,帮她将一整壶酒都拿过来,递给她。
季迎柳忙从榻上起身,伸手接过。
她似是不安,极快的瞥他一眼,见他一直盯着她,杏面倏然又是一红,忙燥着脸收回目光,须臾,她一咬牙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壶,直到双眼迷离,渐有了醉意,这才依依不舍的将酒壶递还给他。
沈砀轻笑声,转身刚放下酒盏。
已喝的微醺的人儿,忽一头栽到他怀里,她扯着他衣襟,在他怀里抬起头,捧起他的脸,瞪大了双眼看着,似打量一件精致的瓷器,用手指描绘他脸部轮廓,从额头,鼻子,最后停到他薄唇上,轻嘟着嘴振振有词,“就为了这张俊脸,我被睡一下也值了。”
她轻笑了下,不待他反应,猛地将他推倒在榻上,人随之覆了上来,边解开的腰带,边低头胡乱亲他。仿佛她是新郎官,而他是待人采摘的新娘子。
看来是醉糊涂了!
被压在下面的沈砀:“........”
他自是不甘示弱,按着她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随之将她压在身下,轻睇着她:“傻~瓜,要这么亲。”说罢,言传身教的狠狠吻她一通。
目光迷离的她,却不愿,只嘟着嘴挣扎,嚷嚷着要把他从身上掀下去,嘴里喘着粗气:“我会亲,你下去,我在上面。”
沈砀那还受得了,急切俯身堵着她喋喋不休的唇。
窗外的夜色渐浓,一轮弯月悬挂在枝头,皎白月光穿过窗子撒入屋内,落了一地的银辉,
前院里喧闹声渐渐歇了,只夜风呼呼的掠过屋檐上悬吊的驱鸟铃,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就连屋中女子的低泣声也一并掩盖了去。
“沈砀你说话不算话,你个大骗子。”昏暗的屋中,传出女子娇嗔的抱怨声。
气氛暧昧的升温,和炙热的汗水交织在一起。
一阵夜风拂过,将屋中女子的轻呼声掩去,远处枝丫上栖息的鸟儿似也燥的听不得这浓情艳语,振翅扎入远处的树林里。
................
与此同时,皇帝是今夜才得知季迎柳被沈砀纳为妾室的事。
正用着晚膳的皇帝破天荒的龙颜震怒,摔了碗筷,痛心疾首的疾呼:“我的孩儿竟.......竟被那乱臣贼子纳成了妾,贱妾。”并将责任那一日膳食的伙夫统统赶出皇宫。
周遭伺候的人惶诚惶恐,听不懂皇帝的胡言乱语。
玄夜却是听懂了,世人都道:虎毒不食子。
季晚晚既是皇帝亲生女儿,人再怎么不济,也是身份尊贵的公主,在大淮,只有公主下嫁驸马的份,哪有公主给权臣做妾的!沈砀这无疑是打了皇帝的脸。
玄夜吓得一声不敢吭。
沈皇后得知皇帝龙颜大怒,忙赶到养心殿看望皇帝。
皇帝扶着气的生疼的脑仁,冷眼盯着皇后,讥笑道:“皇后是来看朕病死了没有?”
沈皇后年轻时和皇帝伉俪情深,曾有过几年举案齐眉的日子,可随着她娘家势大,不断涌~入后宫的莺莺燕燕,她和皇帝的感情也从无话不谈到如今的两看相厌。她扬高头,缓步走上金銮座,弯腰替皇帝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奏折,答非所问道:“太医说皇上这头疾是心病,平日若忧思过甚,便会犯病,若好好将养着或许可以多活几年。”
“你........”皇帝大怒,这女人总能轻描淡写的将他气得半死。
他抬起桌案上的砚台,就要砸过去。
沈皇后挑眉,轻笑的盯着他:“说不过我,就想动手了,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习过武,咱两打起来,指不定谁赢谁输呢?若我一不留神赢了你,传出去别人又说我沈家势大,不仅在朝堂上欺负你,更在私底下折辱你呢?”
“你给我滚出去。”皇帝怒的砸下砚台,哆嗦着手指着门外。
他再不知从前温柔尔雅的皇后,不知何时竟变了嘴脸,对他不是出言讽刺,便是令他难堪。
“臣妾这就滚。”沈皇后捡起了地上奏折,直起腰身拂了拂身上因弯腰而压出褶子的衣裳,高仰着头,施施然退出了殿外。
“给朕回来。”皇帝忽沉声道。
沈皇后脚步一顿并未回头,皇帝已转出龙椅,疾步走到皇后跟前,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的神色,忽轻笑道:“皇后操劳后宫多年,已有好几年没侍寝了吧?”
沈皇后面色大变,警惕的盯着皇帝:“你想说什么?”
“朕就是字面的意思。”皇帝在成功看到她变脸下,心头郁结的郁气竟一瞬消散,甚至有种终于扳回一局的畅快淋漓之感,他伸手托起皇后的下颌,如欣赏一具美艳的躯壳般,眼里尽是惊艳之色:“摆驾去凤仪殿,今夜皇后侍寝。”
沈皇后险些咬断一嘴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