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卿梧可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狠辣十倍。”
齐越有些担忧的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慕容井迟,说道:“慕容姑娘,这,有这么严重?”
慕容枫婲却是看了一眼除了眼神有些阴沉外的燕玦,说道:“欧阳家的毒可是天下皆知,真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慕容家的人也会中欧阳家的毒,真是可笑。”
齐越闻言,看了看燕玦,试探的说道:“主子,这该如何是好……”
燕玦好似有些出神,负在后背的双手紧紧相握,好似在忍耐什么,这么些年,那个女人和他的大计比较来,谁轻谁重在他心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明显。
随即那紧握的双手突然松开,深沉的目光看向昏迷的慕容井迟,说道:“如何医治。”
慕容枫婲没想到三年多来,这个心念念的人与她相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如何医治这四个字,不过她也欣慰了,毕竟是她有错在先,她不该去触碰燕玦的底线。
当然,在慕容枫婲的眼中,燕玦的底线从来就不是什么百里卿梧,燕玦的底线从来都是大计。
如若不是她三年前私自的动了百里卿梧,如今南疆怕不是这般盛世,或许经过这三年,南疆早就是燕玦的囊中之物。
慕容枫婲从来都是知晓燕玦是一个走一步,看一百步的人,在太西时莫名的娶了百里卿梧,想必是后面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
或许当时百里卿梧的确入了燕玦的眼,但也不过是燕玦手上的一颗棋子。
三年前裕亲王妃消失,打乱了燕玦的脚步。
前有如今炽帝用五万大军威胁,后有戎狄之人攻击北疆,所有的种种都好似因为百里卿梧消失不见,开始变得混乱无比……
齐越见着慕容枫婲有些失神,紧张的看了看自己主子,提醒道:“慕容姑娘,主子问你该如何医治慕容少主。”
慕容枫婲回神,才是垂眸看着慕容井迟,把慕容井迟的手腕轻轻放下,说道:“虽说知晓五毒,但具体是那五毒我不知晓,所谓对症才能下药,我要知道井迟中的是哪五毒才能对诊。”
燕玦闻言,便大步往大厅大门走去,冷言道:“齐越带路。”
齐越身形一颤,立即跟上了那一道伟岸的身影后面。
——
姜府中。
大厅的亮光如白昼,若是细心看去,便发现大厅中比以往还要多了几盏烛台。
百里卿梧端庄的坐在主位上,墨梅与君兰各在一侧,这般阵仗,好似在等一个人。
君兰看着姑娘手中握着价值不菲的玉佩,心中微微叹息,姑娘自来都是沉稳无比,今夜却是如此莽撞,把药王谷的慕容少主给重伤,此刻却是在等着一个人。
想必姑娘知晓,因着慕容少主的关系,那个与小公子有着血脉相连的男人会亲自前来。
而姑娘此刻手中握着的东西,该是那个男人的东西。
果然,随着一道强劲的冷风袭来,气势凌人的压抑感也随之而来。
君兰与墨梅莫名的有些呼吸不顺畅,接着,那一身紫色的身影缓步而进。
百里卿梧微微眯眼,压制着涌动的恐慌,她释然一笑,总归是要面对,早来晚来有什么关系。
这样想着,心里的恐慌情绪终于平复,她抬起眼帘,来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占据了她眼前的光线。
百里卿梧的眼眸轻轻一颤,来人的面貌清晰无比,年轻俊美,气度不凡,修长的身躯就这般站在她的面前。
饶是这般,百里卿梧眼眸深处犹如寒冰一样。
“解药。”简单的两个字却是煞气无比……
第230章 本王的禁脔
百里卿梧即使眼中寒光一片,嘴角处却仍旧带着刺眼的笑意,她半眯眸子对上那个仿佛高高在上的男人,红唇轻扯,“裕亲王前来是抢解药,还是求解药?”
齐越心神一颤,抬眸看着端庄坐在主位上的女子就这般的对上了主子,这种场面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燕玦慢慢的挑起了眉,仿佛眼前这个女人除了那张脸是他认识的百里卿梧,所有记忆中的那个女人的画面一切都是、变得如此陌生。
然而他脑中莫名想到的是,他们熟悉过吗?
燕玦对上了百里卿梧的那双眼睛,这双眼睛在他记忆中有些空洞,如今却是深幽中透着神秘,尽管他在压制这内心的暴怒。
忍着杀气不要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命,低沉的声音中带着煞气,“特意伤了慕容井迟,让本王出面,本王是不是该夸夸王妃好算计。”
百里卿梧垂眸轻轻一笑,“总之都是要把所有事情说清楚,恰好遇到了送上门来的慕容井迟,那就择日不如撞日,所幸今日把所有事情都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然而,那个男人听后,眉梢轻扬,这个女人还真是一次一次的让他意外。
是在挑衅与他?
那抹欣长的身躯就静静的站在端庄坐着的女人面前,有着说不尽的优雅,道不出的高贵,他的目光收敛起了阴寒之气。
那张容颜好似是上天眷顾的宠儿,尽管收起了阴寒之气,让君兰墨梅二人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这个男人好似高高在上的神,此刻在睥睨着渺小的她们。
君兰和墨梅莫名的把头垂的更低。
“你拿什么东西与本王把所有事情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