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踢掉了,而那些人,根本不理会她。
她又说:“你们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而他们,依然不理。
华彩觉得眼睛里浸入一股湿润的液体,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郝庭寒:“郝庭寒哥……”
郝庭寒张张嘴,神色略有些不忍,却终是别过了头。
第9章
鞋子踢掉了,而那些人,根本不理会她。
她又说:“你们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而他们,依然不理。
华彩觉得眼睛里浸入一股湿润的液体,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郝庭寒:“郝庭寒哥……”
郝庭寒张张嘴,神色略有些不忍,却终是别过了头。
他的无情终于将华彩心底最后那点期待都打碎了。他就那么讨厌她吗?那么迫切地想要将她丢开?
即使不是恋人,他们也有着近乎家人的感情,就像当初她被佳音欺负的时候,郝庭寒不也替她出头的,怎么一转眼什么都变了?
还是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的误会,她的自作多情?郝庭寒从来就没真正重视过她?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就这样一路抬到大门口,白一山跟陈导竟然还站在那里说话,男人一见这乱哄哄的场景,当下就沉了脸:“这是做什么?”
当他的目光对上华彩通红的双眼时,语气好像更阴郁了些,“把人放下来。”
几个保安不料听VIVIN的话会碰了老虎的胡子,慌得不知所措,将华彩放下后,一个个拼命往后藏。白一山却根本没看他们的意思,只冷冷地望向郝庭寒的方向,目光中的寒意简直要冻僵了人。
郝庭寒猛地瑟缩了一下,颤巍巍地低下头。
VIVIN忽然出声道,“你不要看他!这是我的意思,是我要赶华彩走的!”她走上前,咬紧牙。
白一山不语。
副导演斟酌着问道,“那阿V你为什么要赶华彩走啊?”
“当初是郝庭寒引荐她进剧组的,现在……”
“现在,是我让她留下。”白一山面无表情地接上她的话。
VIVIN目不转睛地看着白一山毫无商量余地的脸孔,眼圈一点点红了,“你就非要留着她?”她的情绪忽然爆炸,捏紧拳大声道,“我就要赶她走!白一山,你答应过阿姐会照顾我的,你要食言吗——”
“够了!”白一山忍无可忍,转头看向她,一字字道,“你闹得也差不多了,别再挑战我的耐性。”
VIVIN与白一山对视数秒,眼泪终于扑簌落下,扭头跑了。
没有人说话了。
寂静中,白一山缓缓启唇道,“还有问题吗?”
他的目光在现场所有人身上扫过,所到之处,每个人都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低气压环绕在身边,忍不住将头垂低再垂低,简直恨不能咻地一下消失再好。
终于,那个男人大发慈悲道,“很好,做事吧。”
人群,作鸟兽散。
第10章
寂静中,白一山缓缓启唇道,“还有问题吗?”
他的目光在现场所有人身上扫过,所到之处,每个人都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低气压环绕在身边,忍不住将头垂低再垂低,简直恨不能咻地一下消失再好。
终于,那个男人大发慈悲道,“很好,做事吧。”
人群,作鸟兽散。
往常人来人往的大门口,此时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狼狈得丢了一只鞋的女人,和一个衣着得体、威严肃穆的男人。
华彩低垂着头,失魂落魄地,一遍又一遍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泪水一滴滴落到地上,又摔碎开,一如她的心。
头顶蓦地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郝庭寒是VIVIN引荐来的。”
“VIVIN……华彩缓缓抬起脸,看着他,“她姓秦,对吗?”
白一山淡淡地颔首。
华彩闭上眼,忽然忍不住嚎啕大哭,颤抖着手抓住他的胳膊,头抵在他的肩上,哭得那么委屈,那么伤心。为了她,为了那十年的时光,也为了郝庭寒。
从她来到B城起,多少迹象都表明,郝庭寒变了,变得嫌贫爱富,变得功利市侩,但她不愿相信,她宁可郝庭寒哥是因为跟VIVIN更有共同语言才放弃了她,可是现在……
或者郝庭寒不是对她全无感情,也不是对承诺毫不重视,只是感情和诚信在前途利益面前都不值一提。
回忆中的少年少女啊,终于,还是永远地留在了回忆里。
而白一山,始终就那么沉默地站着,没有给予她任何安抚,却也没有把她推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情绪总算渐渐平复了下来,抽泣着,已哭不出泪水。就听到白一山在耳边凉凉地问:“哭够了?”
华彩脸上一烫,吸吸鼻子,揉着眼睛退开,一抬眼,就见男人看不出面料的高级衬衫上有一块湿渍,当下更觉得无地自容:“对不起,我……我给您洗干净。”她连连鞠躬道。可白一山却根本没答她的话,径自擦身而过,“工作吧。”
“啊?”华彩愣了愣,一转头就见男人的前方有三级台阶,可他好像没看到一般,依旧保持着原有步伐往前走。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可可的墨镜,心下一惊,忙几步跑过去抓住他的手,“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