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让霍昭誉放心了,还有点小开心。
原来她是关心他啊!
“没有的事。”
霍昭誉对沈雪楼也算欣赏,略微想了会,便说:“他是个铁血手腕的人,自制力很高,偶尔放荡,也有底线,不会出格的。”
“嗯。那就好。”
她没再说什么,注意力放到了手机上。她在等冯暖暖的短信,希望她跟徐朝阳能有个好结果。
霍昭誉见她没了后文,反来了兴趣:“你要是不放心,安排个饭局,你们见见?”
“算了。我不掺和你们男人的事。”
她是真没有掺和的兴趣,对沈雪楼的为人也并不感兴趣,今天提到他,也只是提醒一二。商场上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去了,防得了一次,也防不了两次,全靠霍昭誉本性了。
霍昭誉听了这话,心里乐呵,面上不显,还继续问:“真的?他是个很有趣的人,你见了,定也觉得有意思。”
话里若有似无的蛊惑。
程鸢感觉到丝丝危险:霍昭誉怕不是在试探她吧?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滚一遍就扎了根。
她反应及时地拒绝:“再有意思能比过你吗?”
妥妥的戴高帽+甜蜜情话了。
霍昭誉顿时喜笑颜开:“鸢鸢果真甚得吾心。”
程鸢:“……”
这个醋缸子!
她心里吐槽,又暗暗唏嘘:她如今这个求生欲啊,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了。
两人开车回到霍宅。
管家平伯向他们传达霍振年的话:“老爷那边合作谈的很顺利,不过,要陪着夫人小住几天。”
“知道了。”
霍昭誉应了声,一边揽着程鸢往楼上走,一边笑:“看来妈跟爸和好了,什么谈合作,八成是去度假了。等他们回来,也该轮到我们了。”
他们的蜜月拖了太久了。
程鸢对蜜月兴趣不大,一笑待之。她有些累,高跟鞋很磨脚,一进房间就脱了鞋,赤脚在地板上走。
霍昭誉看到了,拦腰抱起她:“怎么不穿鞋?”
“脚疼。”
她嘟起唇,闷闷不乐。
“我看看。”
霍昭誉亲了下她的鼻子,低头看她的脚伤,不算严重,脚踝处有破皮的红。他一边去找药膏,一边板脸训人:“怎么不早说?高跟鞋穿不惯就别穿,你个子也不矮。”
“好看啊。”
程鸢坐在床上,晃荡着两条长腿,看他蹲下来给她涂药。
凉丝丝的触感后,有点点的痛。
她皱巴着眉头,转移注意力去玩着手机。她还没等来冯暖暖的短信,有点小郁闷:“这个冯暖暖啊——”
“她又怎么了?”
“怕不是要跟我闹绝交。”
“随她去。”
霍昭誉不甚在乎她们的姐妹情深,巴不得少一个人去分她心的位置。
程鸢听得不满,忍不住伸脚戳他胸口:“你怀什么心思了?我就暖暖一个女闺蜜。”
霍昭誉握住她的脚,止住她勾人的小动作,弯唇一笑:“我还一个女闺蜜都没有呢。”
“你一个男人,能跟我比?”
“不比不比。”
他宠溺笑着给她涂好药膏,站起来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时,见她打电话,还以为是冯暖暖,但听着不对。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去。”
程鸢的脸色分外严肃。
霍昭誉看得揪心,等她结束通话,忙问:“怎么了?明天去哪里?”
“我大姐流产了。”
程鸢皱着眉,又悲痛又担忧:“她这些年想儿子想疯了,好不容易怀了孕,又没保住,心里不知道多难受了。”
霍昭誉不是当事人,没那么难受,只心里有点惋惜。前些天才听曾大龙说试管婴儿成功,还乐呵着要请他吃饭,没想到这么快孩子就没了。
“我是知道大姐那体质的……医生也说,二胎会很危险。好在,大姐还好好的。你也别太担心,这个是……命吧。”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想了半天,又挤出一句:“如果她还想要个孩子,我再给她找个代孕?”
在他看来,找个年轻女人,借个健康的子宫生孩子也不算难事。
程鸢也知道有钱这些不算难事,只听着母亲的话,大姐的婚姻有点问题。这次她流产,大姐夫的反应有些伤人。
当然,这些不好说,只能见面跟大姐说了。
第二天,程鸢起的很早,拉着行李箱就下了楼。
霍昭誉抢过行李,替她拎到楼下。他知道她要回娘家小住,而自己也不方便跟着,便再三叮嘱:“三天,三天就回来。”
“我知道,是三天,不是三年!”
程鸢听得耳朵快要起茧子了,禁不住打趣他:“你瞧瞧你,像是我走了,就不回来了似的。”
“你别吓我。三天,不回来,我就去抢人。”
“知道了。”
她坐进车里,要关车门,见他拦着,俊脸都涨红了。
依依不舍到这份上,委实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