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顿狗粮气息满满的晚餐在官策一脸便秘的打球中结束。
熟练的收拾好餐盒,南梦溪交给裴翊之叫来的服务人员,道了声谢,顺便问了洗手间的位置。
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包间里的三个男人围着球桌人手一根球杆。
南梦溪看他们轮流开始打球,倒了杯水润润喉咙,端着杯子有些好奇的走过去。
此时,球桌上洒满了台球。
官策打过一杆,桌面上的布局立刻有了小幅度改变。
裴翊之和商墨辞再各来一球后,布局完全发生改变。
这样子一人一杆打了几次,南梦溪摸到些许门路,拇指摸着杯身对每个球的滚动轨迹进行计算。
在官策准备打下一球时,她指住旁边的那个球建议道:“打那个或许会好进一点。”
官策抬头:“小嫂子,你会玩这个?”
裴翊之和商墨辞也同时转头。
“我没玩过。”南梦溪收回手,捧住杯子,“我看你们刚才打的那几杆,稍微做了点分析,不过也有可能是错误的。”
“错误也没关系。”官策冲裴翊之嘚瑟,“我可是得到了小嫂子的亲自指导。”
“依然改变不了你打不进的事实。”裴翊之秒速补刀,走到南梦溪旁边。
官策一下来劲了,放了句“你给我看好了,一会儿别被闪瞎狗眼”的狠话,换了南梦溪说的那个球,俯身找准角度打出去。
被打中的球沿着桌面咕噜咕噜滚动,中途碰到另外一个黄色的球,减速往稍微偏离轨道的方向滚去,最后停在离中袋一厘米的地方。
再没有前进一下,仿佛被强力胶水给牢牢的粘住了,死活不让进袋。
官策:“……”
卧槽!
商墨辞挑眉:“这技术,大师级别的都打不出来。”
裴翊之没发表任何看法,绕到另一边瞄准发射。
“啪”
清脆的一声,两只球都进了中袋。
随之而来的是一句精简的话:“不用谢了。”
包间沉寂两秒。
下一刻,火山喷发。
“你他妈还要不要脸了?”官策被刺激的怒摔球杆,“就因为小嫂子亲自指导我你就这样羞辱我?”
裴翊之微抬了抬眼皮,返回南梦溪身边:“别想太多,我是为了南南的球。”
“……”
友尽!!!
南梦溪没憋住,轻笑出声。
商墨辞懒懒的补刀:“别忘了打赌输的人要拿着99朵玫瑰花深情告白跳广场舞的阿姨们。”
官策:“……”
*
可能是受刺激过头,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官策非但没有走人,还拿出浑身的力气一挑二。
结果是每一局都被完虐,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惨。
唯一的观众南梦溪默默地观看,时不时给裴翊之喂水喝,自己也抿几口。
一杯喂完又贤惠的去倒了第二杯。
在这种双重暴击下,官策终于再度摔了球杆,去沙发上喝酒浇火。
南梦溪心想这是个好机会,和裴翊之说了一声,坐回沙发放下杯子,委婉的开问:“我听裴翊之说,你和他一样也有兄弟姐妹。”
“我上面有个比我大一岁的姐姐。”官策灌了一大口酒,火气消了些,“小嫂子,你问这个干啥?”
“没什么。”南梦溪掖了掖耳边的发丝,随意的笑道,“就是觉得你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
官策上钩了:“我是不想回去,一回去我姐还有我家太后和老头子肯定逼着我去和那些大小姐相亲。”
“应该不会吧。”南梦溪斟酌着问,“你和你姐的关系不好吗?”
“那倒不是。”官策有些沧桑的晃着酒杯,“我姐是那种女王总攻,从小就管着我,比我家太后和老头子还可怕,后来当了律师,终于没时间管我了。”
南梦溪了然:“原来她是律师。”
“就是一特变态的职业。”官策越说越起劲,“我以前去听过一次她的法庭辩论,当时我姐把人家高高壮壮一男律师打的屁滚尿流,给人家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那说明她很厉害。”南梦溪由衷的赞赏。
官策喝了口红酒:“太厉害了也不好,都没人敢娶回家,本来我还以为她当了人未婚妻能嫁出去了,谁知道居然是在演戏,差点没他妈气死我。”
“未婚妻?”南梦溪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打球的裴翊之,“是联姻吗?”
“那算个屁的联姻,就一骗局。”官策猛力放下酒杯指住裴翊之,连带着刚才的怒火一起攻击,“就他联合我姐演了场戏,伤了我一颗纯纯的少男心,害得我白高兴一场!”
南梦溪顺着看过去。
官策巴拉巴拉继续放炮仗:“我当时就觉得他俩认识二十几年了,居然瞒着我勾搭上了,原来都他妈是骗我的,老骗子!”
“……”
老骗子被巨大的音波攻击到,收了球杆走过去:“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诋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