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反应,他非常满意,也很欣喜。
“夏一然,真巧啊。”
这样一个以冷酷出名的总裁,原来也有这样迷人的微笑,就像她买的瑰丽琥珀一样令人着迷。
周兖寒虽然说着很巧,表情却一点也不意外,她那么聪慧,对于他为何会这时出现在这里一定心知肚明,他实在不必再以朋友之名偶遇。
“是啊,好巧。”夏一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像往常一样客气疏离地招呼。
她所有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还真挺会掩饰啊。
周兖寒早就注意到她手里的东西,这会儿主动找起了话,免得她又很快就跑了,“纪念品?买的挺多啊,给我的是什么,我先声明,我可不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夏一然,继续扯着嘴角,脸皮僵硬地快笑不出来了,周兖寒如何的聪明,见她笑的比哭还难看,立马就明白了缘由,顿时脸都拉下来了,“没我的?呵,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还好杨瞻有眼色早就跑去办入住手续了,不然他脸都没地丢了!
夏一然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果然是气的不轻,当然,这的确是她不对,周兖寒会不高兴也是人之常情。她其实也该过去道个歉,再弥补弥补的,可是,她依然很犹豫,若这么过去了,又会有一番纠缠,周兖寒这样的人,她大概很难再抗拒他的魔力,还是算了吧,气归气,过段时间,就将她忘之于脑后了。
周兖寒见夏一然竟然没有跟过来,真气的是……无气可生了。
她还站在那儿,丝毫未动,隔着那道玻璃门,他都能看出她难以取舍的纠结样,这个女人,真是倔强的可气。
哪怕他朝她走了99步半,她也绝不会踏出那半步,甚至还会后退,那也就只能,他全方位的堵住她的退路,让她无处可逃。
他走过去,冷嗖嗖地说,“夏医生,吹冷风很舒服啊。”
夏一然不大自在地扯扯嘴角,提着东西进了门,周兖寒在她后面轻哼,明明见他过来了就很高兴,偏要装作若无其事,真不是一般的能忍啊!哼!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进了大堂,那边杨瞻还在办手续,夏一然说,“我先上去了。”
周兖寒冷眼看着,也不说话,她就先走了,结果等电梯的时候,周兖寒拿着房卡推着行李就过来了,只是杨瞻却坐在大堂沙发上,也不知道在干嘛。
电梯门上映着他俩有些扭曲的身影,不过周兖寒高冷的谁也不想搭理的表情却很清晰。
“夏医生,我被你这样无情的伤害,你就不觉得应该表示表示?”
这样一副得不到糖果的小朋友幼稚语气,夏一然还真有点想笑,一时心底软如飘絮,一不留神就说,“那你想怎么样?”
周兖寒看也不看她,“我还没吃饭。”
话已经说出口,也没道理收回,夏一然心里叹着气,说道,“我中午去的那家咖啡馆不错,很地道,我们去那里吃吧。”
周兖寒忽然就看着她,一脸的受伤,“夏医生,花这么几块钱就想打发我,你也太没诚意了吧。”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吃中餐。”
意思很明显,要夏一然做给他,她皱着眉,“周兖寒,你别得寸进尺。”然而周兖寒却不理她,径自给杨瞻打电话叫酒店送些食材到他房间。
这也不是周兖寒第一次这样耍无赖,只是以前她还能冷漠地无视、拒绝,但现在,她能强迫自己无视他的生气,却没办法对他的孩子气无动于衷。
这是什么心态她不懂,也没兴趣去深究,只知道她大概,难逃他的魔掌了。
电梯到了,周兖寒手挡着门让她先进去,他进去按了楼层发现夏一然没按,斜靠在门口看着她,她的侧脸,白皙如玉,眼如秋水,呃,应该更像冰水,当真是不施粉黛照样艳绝天下。
他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人呢。
他看的出神,不妨她冷眼扫过来,“周兖寒,适可而止!”
周兖寒稍稍站直了点,一本正经的样子,“夏医生,你要在这里待多久呢?”
夏一然凉幽幽地看他,那目光不言而喻:你想干什么!
周兖寒说,“夏医生,我这也是第一次来哥本哈根,我也是要给家人朋友带礼物的,既然你已经买过了说明你有经验,带我再逛一次不耽误你什么事吧。”
这个借口听起来似乎已经完美的无懈可击,周兖寒见夏一然还在犹豫,又开口,还有点阴阳怪气的忧郁,“说起来也挺可怜的,别人不肯送,只能自己去买,假装还有人惦记着这个朋友。”
夏一然自知理亏,明知他是故意的,却也难免心虚,声气都不足,“会议明天开始,到31号结束,1号回国。”
“就是说下午有空?”
“你……刚下飞机不用休息?”
“吃饱了就有力气了。”
虽然周兖寒和夏一然同住一家酒店,但还是有本质区别,夏一然他们住的是标准客房,周兖寒住的,自然是总统套房。
说起来,自夏一然父母过世后,她都没再住过总统套房,再次进来,哪怕不是同一个地方,同一家酒店,却还是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