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熟悉的淡淡的烟草味入座到她的周围,倪婳这才稍稍有了片刻的安心。
徐晏时淡淡睇了她一眼,嗓音微沉:“开到南湾公寓。”
前排的司机也穿着标准的黑色司机制服,是徐晏时专属私人时间的司机。
见惯了徐晏时一派清冷肃穆的模样,和不爱搭理女人的清淡骄矜的性格,微微因为车上被抱进来了的一个陌生的女人而微微讶异。。
但是良好的职业素质让他霎时闭了嘴,清楚老板冷淡甚至是漠然的性格,没敢多问,直接开车驶去。
倪婳这此刻又似乎清醒了几分,抬眉轻轻瞥了眼面不改色的男人。
“你不是分被扣没了,怎么还可以自己开车。哼,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大屁-眼子。”
说完,她脸瞬间红了两下。
她染着丝醉意,娇意若现,最后语速频率太快没想到说岔了,把‘大屁-眼子’冒出了口。
她抿了抿唇瓣,有些懊恼的回忆起刚才说出那句话的尴尬场面。
徐晏时道不着急解释她问出来的质疑,只是淡淡的睨着她一眼,嗓音低沉:“谁教你讲的这荤话?”
倪婳眼里闪过一丝茫然,水雾般的看向了身旁西装革履的男人,产生了一丝莫名。
奇怪喔。
“荤话?”
“大屁、眼子?”
她眨了眨眼,心里不解的游离出了一抹疑惑。
昏话……
有吗?有吗有吗有吗有吗有吗有吗有吗?
等她再继续看向男人时,便见到他已经微微阖上了眼眸,垂下修长的睫毛,在车上的浮尘里似乎格外冷清。
从气质里渗出来的疲惫和低沉,细看还附这一层轻鸦色的短胡渣,眉宇冷静而清淡。
倪婳醉意来袭,维持不住一直以来教导的端庄坐姿,开始侧着身子撑下颔细细的品味男人的容貌起来。
然后连小腿都忍不住亲昵的搭上了真皮座椅,缩成一个团子状看他。
“放下去。”
男人声音冷冷的,没有看她。
倪婳讪讪的又把小胳膊耸拉开,把小腿安安稳稳的放在地上,弯着脖子看他。
要是放在平时,铁定不会这么大胆。
车子稳稳而平的行驶过,没过多久,停在了一颗偌大参天的大树的林荫下,里面是倪婳住的小区。
徐晏时带倪婳下来,倪婳又不肯好好走路,徐晏时又抱起她往公寓里面走。
像只八爪鱼要挂在他身上。
徐晏时蓦然心生懊恼,默许她喝这么多。
等进电梯后,倪婳才正儿八经的打量起他。
电梯后面的镜子上照射出了西装革履的男人,姿态娴雅,但因为刚才抱她的时候被揪的太紧,导致男人白色衬衫的领口褶皱颇深,凌乱的露出了一截喉结,清冷而又禁欲。
倪婳醉意又被这一副样子勾起来,好想睡他。
她忽然想起来小时候。
徐晏时刚来到她那个草庐叶瓦的家里的时候,一派暴戾骄矜。
当下把腌制酱黄瓜的三个小陶瓷罐砸的遍地都是。
倪潮又不在家,倪婳小娇娇人穷志不短,当下就朝着清冷的少年跪下来,把他弄得一愣。
然后,疯狂的抱着他的大腿开始啃。
把他裤子都啃破了不撒手。
两个人绝交了一下午,后来倪婳晚上倪婳又舔着脸回去复合了。
因为倪婳怕黑,小脸干瘪瘪的求着骄矜的清冷佬——
“晏时哥哥。”
徐晏时冷冷的睇了她一眼,腿间牙印疼。
“晏时哥哥。”
她就像个小破复读机,乖巧而楚楚可怜。
“讲。”
“晏时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睡觉吗?”
徐晏时眉眼清冷,勾唇笑。
【哦。】
【不太行。】
思绪渐拢,两人出了电梯。
倪婳率先进了屋子,踉跄的开始换鞋,心里却因为刚刚的回忆有些许忿忿。
‘滋’的一声,脚扭到了。
刚准备走的徐晏时,瞬间听到里面的一声惊呼,走进来。
就见到穿着波纹裙的小女人秀发垂了一地,裙子也撩到了膝盖上方,坐在地上纤细的双手握着脚踝。
徐晏时的眼神从她的修长的天鹅颈游离到那半截撩上来的裙子,神色微变。
女人本来就生的极为漂亮,又喝了酒,眉梢微翘,像是带笑般蠢蠢欲动的盯着他。
他眼神定格在她的脚踝,有些红肿,弯腰轻轻的攥住她白皙的指根,轻轻的揉了揉脚裸。
“疼吗?”
倪婳眼里有点红通通的,徐晏时的指法非常好,技巧娴熟,稍微再红肿的地方轻柔的按了按,按摩了两下,就清凉的触感慢慢侵来,疼痛感也慢慢的纾解。
“徐晏时,你不嫌我脚臭。”
男人温热的指尖颤了两下,继续揉道:“还好。”
“徐晏时,你有帮别的女人按过脚吗?”
她盯着徐晏时,眉眼禀直而一贯清冷,温柔的让人心动。但是这熟练地手法让她心里犹豫了三两下,忍不住开口问。
“你以为谁有你蠢。”
“走个路还能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