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得罪了。你的父皇已经死了你莫要在想他们。”
“不可能,怎么可能,父皇答应给过我生辰礼物不会。”
她的及笄礼变成了屠杀场,所有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羽林卫都去哪了?大将军谋反却无人阻拦。
“父皇、母后——”无论她怎样的奔走呼号,回应她的只有太极殿房梁断裂的声响与空气中的焦味,那是死人被焚的气息。
眼见着一座座宫墙倒塌,随之而来的乱兵,她猝不及防。
长生就在她的身后,默默地看着她,“长公主再不走就都完了。”
“不——爹爹、嬢嬢”
长生劈向她的后颈,李靖澜顿时昏厥,他打横抱起李靖澜走出了宫门。
朱红的宫墙往后退去,鎏金的大门关闭,锁住了他们的岁月。
“冤枉——我不是小妖,”那丫头直接抱住了李靖澜的大腿,哭诉道。
“各位听我一言这丫头看着也不像是妖孽,诸位可否看我薄面放他一马?这里有些银两诸位拿去分散了吧。”
那些个大汉看着银两有些犹豫,为首的道:“近日不把这小妖带走,我们全村人的性命难道就指着几个钱么?”
“哦,原来各位是嫌钱少,那迟竹拿钱来。”
“你分明是在曲解我的话。我不是为钱而来。”那些大汉就要上前动手,却被一阵疾风打断。
“哦,那又是为何?我可否听闻一二?”李靖澜含笑道。
“我们村前几日死了好多的人,既是天花又是瘟疫,闹得人心不安。便请了一位仙师前来看看,仙师道"这其中必有妖孽,这妖孽就在这丫头身上。”为首的忍住怒气道。
“原来是这样那为何不去寻大夫前来医治,反而去寻那堪舆算命的来呢?”李靖澜反问道“我不才正好会些医术,救人嘛无他唯手熟尔。”
“你这话绝不可行。若是我们村的人都叫你医死了,可要你抵命。”
“大胆,竟敢对我们姑娘放肆。”
“这位可是蓝孤念的弟子,各位到不必心慌,再怎么着蓝先生的名望足够名动京城了。”
一位身着白纱中单、方心曲领的男子出言道。
“待我亲去看看。”
“在下墨问尘也愿意同往。这位义士不妨也一同前去罢。”
“在下许剑心。”
众人一听此言纷纷哗然,许剑心乃是江湖第一簪花大侠的次子,师出名门,许姓虽是小姓,近年来全靠着簪花大侠一人独自撑起了半边天,不幸的是簪花大侠许念死时年仅二十八岁,自刎而死。有人说他是为情所困,故而早早离去留下孤儿寡母。其实是所练神功天衢术好比是葵花宝典,欲练神功必先自宫,所耗体力甚多,不出半年,便溘然长逝。这天衢术本是许念意外得到的一本秘籍,从不传外人,死时要家人以此书陪葬。
而墨问尘是六瓣桃花的主子。魔教中人。他的生平江湖上早就风传遍了,十六岁皇上钦点的状元,十八岁斩杀中原武林八骏,成为魔教的祭司今年弱冠到不生事。据说他是长安城里一位尼姑的儿子,而他本人十分厌恶这个身份,于是大开杀戒,只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人之口。可天下人是杀不完的,故而他也就不再追究此事,但凡是提及此事的人他还是会杀之。
人人仿佛看见了污秽之物一般,躲得远远地只与许剑心交谈而不去看墨问尘。
不远处一位红衣女子,面容清丽,姿容秀美,怀抱灵狐,腰佩刀剑,喃喃道“阿绫,你瞧见那波人了吗?看来是要去捉鬼的样子,我们也去看看吧。”
不上半个时辰便到了一处村落。
“你说你们这近日来有人中毒死亡可有此事?”
“此事不假。”
李靖澜上前为患者搭脉。
有人问有救吗?李靖澜摇摇头说:“我无能为力,爱莫能助。节哀。”
那人上前扯住李靖澜不放,“再看看罢,或许有救呢。”
李靖澜慢慢推下他的手,“没救了,毒已深入骨髓,病入膏肓,就算是我师父来也无用。”
“这不是中毒,这是天灾。”
“你们去看看上流的水源是否有疑问?”李靖澜回头对那些个处着的人们说。
蒹葭苍苍,萦水两岸,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急湍甚箭,猛浪若奔。
看来并无特别之处,一声咕咕咕的叫声提醒了李靖澜,“是懒□□本身带毒,从而导致了水中也有毒。”
“如此甚好,我替我们全村的人谢谢姑娘了,多有唐突之处还望海涵。”
“不急,先别谢我。还有呢,这些病人有些还是可以救治的,有些则不能你去替他们备好棺木,药方我会开给你,你拿着去如容斋抓药,要多少他们会给多少,切记休要高声言谈,安静休养几日便会好转。”
那人忙磕头不叠,连声道谢。李靖澜不受虚礼,也就随他去了。
继而问那两位,“不知二位少侠前来所为何事?”
“玄武印失踪了。”许剑心开宗明义,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