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救救奴家吧！”
段轩抬手：“起来说话。”
妇人这才抽泣着起身，一边拿帕子抹泪一边打量着厅里的四人。
四个人都很年轻，有十七八岁的少年，有二十出头的青年，最年长的便是刚刚叫她起身的男人，也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
乌衣局里的法师，都这么年轻的吗？
这些人的本事，真的和坊间传说中一样厉害吗？
妇人心里不禁打起了鼓，可人已经来了，问路钱都花出去了，没道理这时候打退堂鼓。
“说吧，究竟什么事。”段轩问。
妇人娓娓道来：“奴家是翠春楼的鸨儿——”
原来妇人是京都城里有名的青楼里的老鸨，他们翠春楼里有一个头牌，前些日子摔伤了头，昏迷了几日，醒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十分怪异。
连平日里常见的恩客们都不敢再点她，吓跑了许多客人，搞得翠春楼现在都没有客人敢上门，说他们翠春楼里搞鬼。
“各位大人，你们可一定要帮帮奴家，若不然，奴家就没法活了。”
原本是日进斗金的生意，结果转眼就成了亏本的生意，她急也快急死了。
第851章 百合
段轩心里美滋滋，果然今儿是个好日子，大吉啊！
平日霍斯和霍绪极少一起出任务，两人总有一人留下，像这种送上门的活，他们就算遇上了，也分不到什么钱，大头都被霍斯和霍绪拿了，剩下了小头再让他们几个人分，够喝酒就算不错了。
今儿那两人都不在，他们赚了钱就算不上交也没事。
段轩朝那妇人道：“帮你可以，但规矩你懂吗？”
妇人赶忙点头，忙往荷包里去取银票。
她原本准备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做为订金，可心里又对这几个年轻人不太放心，便只取了一张出来，笑道：“这是订金，事成之后再付五百，如何？”
也就是说，这桩活要是做成了，便是六百两，他们四人平分的话，每人都能分一百多两，美滋滋啊！
段轩压下心里的高兴，一脸高深莫测道：“行吧，只当行善了。”
凤歌暗笑，这家伙，明明眼里满是兴奋，还非要装成这模样，真真是三不像。
不过也挺有意思的，眼前这几人，可比霍绪他们可爱多了。
四个年轻法师跟着花妈妈离开了乌衣局，直奔翠春楼。
翠春楼位于南城的四马街，这条街便是南城里最有名的花街，里边全是花楼。
翠春楼在四马街名声极大，没有人不知道，生意也是四马街里最好的。
不过那是从前，现在嘛——真可谓是门庭冷落。
“就这了，快请进。”花妈妈引着四人进入装点精致的小园子，穿过小园子进入楼内厅堂。
厅堂很阔，摆着许多铺着锦布的圆桌，此时厅里除了擦拭的粗使下人，没有一个客人。
虽说青楼里一般是夜间才会生意好，可有些人偏偏喜欢白天来喝酒寻欢，所以一般青楼白天也营业。
翠春楼也一样，可惜此时翠春楼里一个客人都没有。
“感觉到没？”段轩朝身边的江雨小声问。
江雨不解：“感觉到什么？”
段轩道：“冷，不觉得这里头比外头冷吗？阴冷。”
江雨知道段轩的意思，立时点头：“没错，看来这里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
花妈妈在前边翻了个白眼。
心想这还用你们说？要不是因为有不干净的东西，翠春楼会变成现在这样吗？她用得着花这么银子请法师吗？
乾坤茶楼里的法师她请了几个，都说楼里有邪祟，且那邪祟就出在百合的身上，可偏偏那些法师都拿百合没辄，连她的房门都进不去。
她这是没办法了才去的乌衣局，不然她这样的人，哪敢去招惹官府的人。
乌衣局于她而言，和管府是没什么区别的。
是和衙门一样的存在，只是负责的案件性质不同罢了。
凤歌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看，似乎和其他人看他们的眼神不太一样。
于是她假装四处乱看，悄悄寻找着那双眼睛，却什么都没找到。
是谁呢？
段轩说的没错，这屋里很冷，不是初冬天气冷，而是一股子阴冷，她太熟悉这种阴冷的感觉了。
第852章 好嚣张的邪祟
“先带我们看看你说的那位头牌吧。”凤歌突然道。
花妈妈求之不得，赶忙引着四人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轰着那些出来看热闹的姑娘们回房。
这时凤歌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女子，一个穿着一袭白衣，气质清冷的女子。
那白衣女子手执一柄羽扇，纤细的身子斜靠在二楼的围栏上，手里的羽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们，面无表情。
是这眼神，就是这眼神。
她可以确定，刚刚在楼下感觉到的眼神，就是她。
她假装没发觉这个女人的存在，只‘顺便’扫了几眼，目光一触即过，不曾刻意停留。
那女人似乎很谨慎，很快就进屋去了，她甚至还没看清那女人的长相，不过再遇见，她一定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