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例，一直是这样的。
今儿当然也不会例外。
霍绪是这样想的。
然而霍斯却不是这样想的，不过他也没推辞，接过银票后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塞到衣兜里，而是捏在手中。
要分，起码也得等这花妈妈走了再分。
花妈妈干笑：“这位大人，不知您指的是什么？昨儿我实在太惊慌，或许没听见也是有可能的。”
霍绪差点没跳起脚来骂人，他明明说的那么明显，就是个傻子也能听明白，她现在是跟他在这装糊涂吗？
霍绪指着花妈妈，正欲威胁两句，却见花妈妈已经转了身，走向另一头的风柯。
“风法师，昨儿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呢！”说着话，她从钱兜里又掏出两张银票，也是百两一张的，直接就塞进了风柯的手中，笑眯眯道：“最近翠春楼没开张，手头紧，您别嫌少。”
凤歌也不推辞，很自然的接下，笑道：“怎么会。那就多谢花妈妈了。”
花妈妈笑的合不拢嘴，她就喜欢风法师这样年轻英俊又笑容和善的年轻人。
“风法师，您要是累了乏了没趣了，就去翠春楼，我们翠春楼里的姑娘们都喜欢你呢。只要您去，姑娘们随你挑，分文不取。”
霍绪听得眼睛都绿了，还有这么好的呢？
“哎哎哎——今儿我就有空，我——”霍绪话没说完呢，花妈妈便笑道：“姑娘们喜欢的是风法师，也愿意优待风法师，其他人嘛——”她笑了笑，没再往下说，随即告辞离开。
霍绪愣了好一会，想骂人，又不知道骂谁。
霍斯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坐回去，少开口。
霍绪在大伯面前自然不敢放肆，心里十万个不愿意也得乖乖听话的坐回去。
这时霍斯立起了身，径直走到凤歌面前，将五张银票一起递给了她，温声笑道：“风法师，昨日你是首功，这钱怎么分，还得你来做主。”
霍斯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真切的感觉到，乌衣局，怕是真的要变天了。
凤歌想了想，终是伸手接过，随即也站了起来，朗声道：“既然霍大人如此开明大义，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分一分吧。”
段轩他们在心里暗笑。还勉为其难呢，明明很高兴，等的就是这一刻吧。
第939章 平功
凤歌将自己另得的两百两银票也一并拿了出来，“加上我另得的，一共七百两银子，昨儿咱们去了八个人，对吗？诸位。”
卓海和景亦见有钱分，心里高兴的不行，连连点头：“对对对。”
凤歌笑了笑，道：“我觉得，虽然去了八个人，但也要论功行赏，不能什么都没做，也跟做的多的人分一样的钱，这样岂不是不公平？”
卓海和景亦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霍绪的心更是一沉再沉。
要说昨儿有谁什么都没做，那肯定说的就是他们三人啊。
霍绪想开口，可又怕大伯训他，便转而朝卓海使眼色。
卓海一心想要分钱，原本正高兴着呢，这突然就来这一招，他这心里也正在冒火，就算霍绪不给他使眼色，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我说风法师，你说这话可就没意思了。虽说你们去的早，我们去的晚，可我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啊！”
“哦？你做了什么？”凤歌问。
卓海张嘴，他很想大声说出来。
可特么说什么？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自己昨儿做了什么。。。
凤歌见他说不出话来，冷冷一哼，道：“我这么做，不是故意针对你们，而是想告诉你们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什么都不付出就想要得到，可能吗？若我今日将钱平分了，那么对我们这些出了大力气的人，岂不是不公平？你们说对吗？”她问的自然是段轩等人。
三人立时接话，连声称是。
段轩接过话头道：“我觉得，就该首功，次功，平功来论赏。”
凤歌当即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昨儿我与霍大人出力最多，当论首功，你们有意见吗？”
三人立马摇头：“没有。”
于是凤歌从七百两银票里取出四张，她和霍绪一人两张。
“依照昨日的情况，次功当属你们三人。若没有你们三人，我也无法顺利斩杀血尸。”说着便将剩下的三张银票分给三人，每人一张。
凤歌道：“本来还该有平功，可依昨日的情况，我实在是论不出平功。霍大人，你以为呢？”
霍斯已经将两张银票塞回兜里，听了风柯的问话，他当即笑道：“确实评不出平功，就这样吧，我没意思。”
霍斯一锤定音，这事就这么完了。
霍绪和景亦卓海三人憋了一肚子气，却又不敢当着霍斯的面撒，心里是将风柯给恨毒了。
霍斯坐了半个时辰才走的，进来时客客气气笑眯眯，走时也是一样，和往常完全不同，像是变了一个人。
霍斯这才刚走，霍绪他们便坐不住了。
卓海是个莽的，一见霍绪递来的眼神，立马便起身走到凤歌面前伸手：“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