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料到了?”
“青中带黑,字多而乱,堆砌一处,定生口舌是非,带累事业,事业将受到重创。破解之法:不可见红,避开亲属朋友中鸡、羊属相的人,越亲密越要忌讳,一周内不可相见。这是那位大师的原话,就在阿烨出发去见属鸡的人之前发过来的。”
会议室里的几个人惊异地对视了一眼。
“真的?”
“谁属鸡?”
一旁有人马上就答了:“是余小微,就是大鱼的那个女主播。”
也是池烨霖的现任女朋友,今天这个事件的女主角。
“会不会是狗仔那边的人?”提前得了消息,还想在池烨霖敲一笔,甚至是想多拿一笔的黑料。
陈正飞翻了一个白眼,“狗仔能知道余小微属鸡,那又怎么知道,这个绯闻被曝光以后,事情急转直下的关键人物属羊呢?”
“谁属羊?”
会议室中一片静默。
谁都没说话,只剩下提问的那个人东张西望、一脸茫然,“是接受采访的那个女孩子?”
他还想说什么,就被旁边一个人捂住了嘴巴。
所有人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
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还没走出会议室,听了全程的席思敏:“……”
她叫住转身收拾完东西准备走人的陈正飞,“你跟我来。”
陈正飞:“……”
被教务处主任点名的恐惧。
完全不想去……
然而面对席思敏这个女魔头,他压根就无力反抗。
陈正飞耷拉着脑袋,默默的跟上了席思敏,两个人走进电梯。
“去机场。”
“啊?”
席思敏皱眉,看了陈正飞一眼,“啊什么啊?”
陈正飞犹豫地问道,“你……也要去三跪九叩吗?”
席思敏额头有青筋暴起,“我去接杜总!”
电梯门一开,她就立刻走了出去。
再继续和陈正飞这几个人相处下去,总觉得自己很可能会英年早逝。
陈正飞看哦席思敏冷硬的背影,也是无奈了。
什么叫死鸭子嘴硬?
活教材。
他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干什么呢还不过来。”席思敏走到车边才发现陈正飞没跟上。
陈正飞回神,应了一声,赶紧跑了上去。
……
车子从地下车库行驶出来。
一路上,席思敏打了好几个电话。
陈正飞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她近乎是低声下气地求人,心里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分。
即便他也不太清楚电话那头的是谁,但他也看得出来,席思敏基本上已经把能用上的人脉全部都用上了。
一直到打完所有电话,席思敏闭着眼睛,仰着头靠在沙发上。
车子里,陷入一种奇异的静默。
“席总,到了。”陈正飞停下车,提醒席思敏。
席思敏微微睁开眼睛,“订一张去川九的机票。”
陈正飞瞪大了眼睛,“你吗?”
“不然还是你吗?”
陈正飞:“……刚刚问你是不是打算去三跪九叩,你又说不是。”
“闭嘴!”席思敏额角青筋跳动,手指按着自己的眼尾。
真的是要被气死了。
“我才不是去三跪九叩的!”席思敏强调。
陈正飞点头,“嗯嗯。”
很敷衍。
席思敏无力,算了,懒得分辨。
她下车,按照原计划先去接了杜总的机,杜文建听完汇报,脸色沉沉,当听到席思敏准备去川九市亲自去见那位大师的时候。
他拍了拍席思敏的肩膀,“小席,你能走出这一步,我很欣慰。”
席思敏:“……”
她很想说她到现在还是不信的。
然而看着杜文建的脸,她的嘴唇动了动,到底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她低下头,攥紧了手,“那我先去赶飞机了。”
……
川九市,丘华山脉,南九峰。
也就是当地的老百姓常叫的南山。
蓝顶棚屋。
贺勇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看到的就是殷云扶直直躺在阶梯上,一动不动的样子。
他大踏步走上去,摸了一下殷云扶的额头。
触手一片冰凉。
“生病了?”
他轻轻摇了摇殷云扶。
殷云扶微微张开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一口气喷在男人的手背上,都是凉的。
贺勇皱了一记眉头,“你这样下去不行。”
殷云扶摇了摇头,只是那脖子就好像生锈了的零件一样,发出“吱吱”的响声,“我没事。”
“还能站起来吗?”贺勇用手扶着殷云扶。
殷云扶借着他的力,终于站起来了,然后缓缓往楼上走。
每一次弯曲膝盖都费力得很。
走上两步台阶,贺勇就踢了一脚睡在楼梯上面的傅一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