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几天,姜晚没再让许诺安排任何活动,只打算回老宅休息到再次进组。这一年来,姜生平对姜晚来回奔波颇为不满,偶尔在电视上和新闻上看到姜晚的相关新闻,也是心疼多于欣慰。
许诺现在只带她一个人,听到姜晚说要休息,也没有再安排活动。当然主要原因是,姜晚不仅给她放了假,顺便还给了不少了年终奖。
姜晚独自一人回了老宅,老宅里只有姜生平和阿姨,阿姨看到她回来,准备了满桌的饭菜。姜晚去书房陪姜生平练字到晚饭时间,姜生平对于她这段时间根本见不到人的生气才算是消散了一些。
坐在餐桌上,姜生平敲了敲桌子:“你哥呢?”
“打过电话了,在公司忙。”姜晚自顾自吃饭,“我们不用等他了,让阿姨给他留着饭菜就好。”
“沛白呢?”姜生平皱着眉点了点头,又问道。
“比我哥还忙。”姜晚又说。
年终时间,姜晚在几个城市来回跑,她和沈沛白的联系仅限于一天一次的电话,通常都是互相问候几句,直到今天也没有见面。
今天回老宅,姜晚也没有告诉沈沛白。
“你和沛白一个比一个忙,还怎么相处。”姜生平又不满道。
姜晚默不作声。
“过年这几天,你们都给我回老宅,工作哪有人重要。”姜生平挨个给姜一航和姜沅打电话,最后又让姜晚给沈沛白打电话。
姜晚晚上打电话时,也没提起关于在老宅过年的事情。去年春节,她忙着工作,春节之时并没有在北城,就连除夕夜也没能回来。
而今年,她回了老宅,却不知道沈沛白要去哪里。
姜晚先前对沈沛白的印象只有沈家二少这一个名头。沈家在北城无人不知,而沈沛白是沈家唯一继承人沈枫的儿子之一,他还有一个哥哥,因此被叫做沈家二少。
就连姜家最鼎盛时期,也无法与之比拟,更遑论现在。
只是后来沈枫因故去世,其妻子江黎也离开沈家。沈家的掌舵人沈桉树原本打算将沈家交给沈沛白,但沈沛白却全然拒绝,全交给了哥哥。
沈家以前从.政,沈沛白离开沈家却丁点儿没碰,独自一人从商一直做到现如今北城商界大名鼎鼎的沈总。
这些都是姜晚从姜一航嘴里听到的。
姜晚并不知道沈沛白要去哪里过春节,除夕夜前一天,她回了一趟别墅,没料到沈沛白正在别墅里。
她清晨回到别墅里,经过健身室,沈沛白正在健身,他脖子上挂着一个白色的毛巾,隔着透明玻璃,见到姜晚时停下跑步机走了过去。
姜晚坐在吧台喝酒,一杯酒喝完,沈沛白从浴室出来。他穿着一件白色衣服,下身穿着一件深灰色家居服,发丝柔软,眼眸温顺,手肘撑在吧台上,身体懒懒地倚在吧台。
刚问完,吧台上面沈沛白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捞过手机接起电话,姜晚只听见他叫了一声“哥”。
沈至和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漠凌厉,说话时的官腔一点儿也没变:“明晚除夕夜,你得回大院了,爷爷说想你了,顺便带上你太太,自从你们结婚,你还一次没领回来。”
“我不给你说了,来的时候告诉我,我提前告诉警卫。”
沈至和说了一通,正要挂断电话,只听见沈沛白淡淡道:“明天回不去,我今晚带她回去。”
挂断电话,沈沛白把手机扔在桌子上。看向姜晚时,眉眼间的愤怒散去:“今天有空吗?”
“有。”姜晚点了点头。
坐上车时,姜晚才知道是要去大院,北城太多人都望尘莫及的地方,就连风吹草动都时刻被人监视的地方。沈沛白语气淡淡的,告诉她要去看的人。
车子很快在森严的大院前停下。
一连几道岗,车子都要停下来检查身份,最后停在一幢白色的大楼前,有人从大院里迎上来,接过沈沛白手上的礼物后,一直带着两个人走到房间。
沈沛白脱下身上的外套,又跟着接过姜晚的外套,一并递给身旁的人,随意问道:“爷爷呢?”
“今天去开会了,大概要一个小时才能回来。大少也跟着过去开会了。”像是害怕沈沛白离开,那人又说,“沈副官今天特意叮嘱了给少爷还有沈太太收拾了房间,说是晚上要好好聚聚。”
沈沛白说:“晚上就不留了,我们回去。”
那人还欲说什么,见沈沛白面色不悦,很快就出去了。
姜晚走在年代久远的带有北城特色的房间,忽然看向沈沛白:“这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
“嗯。”
“你房间在哪?我想去看看。”姜晚忽然道。
“怎么对我的房间感兴趣?”也是听到姜晚软软的嗓音,沈沛白回到大院后的不悦才散去了一些,他问保姆要了钥匙,走过来牵过姜晚的手往楼上走。
整栋房子和老爷子的老宅相差无几,沈沛白的房间在三楼东侧,沈沛白用钥匙打开房间门。
沈沛白的房间像是很久没住过了,却仍然干净整洁,房间里墙壁上挂了几张书法,桌上有几张照片,除此之外,倒是空空如也。
姜生平时常夸赞沈沛白的字,在他身上,倒是真的验证了“字如其人”这几个字,字体铿锵有力,又带着一丝细细察看才能触到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