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蔓蔓的祖母是福宁大长公主,是先皇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也是临安长公主的姑姑。
福宁大长公主深受先皇的宠爱,也极受皇帝侄儿的尊敬。她子嗣不丰,只育有一子一女,唯一的女儿还夭折在了年幼时,而柳蔓蔓则是福宁大长公主唯一的孙女,极受宠爱,傅宁大长公主甚至破例向皇帝为柳蔓蔓求了一个县主的爵位。
宋长宁柳蔓蔓一个郡主一个县主,既有地位又受宠,行事肆意,被京城的人称为京城双煞。
柳蔓蔓是临安长公主府的常客,去给临安请了安后就来了梧桐苑。
红珠出去迎接,笑着道,“县主什么时候和郡主约的?”
柳蔓蔓奇怪的啊了一声,“我没和她约。”
“这不重要,”柳蔓蔓急冲冲的进了房间,看见同样一身男装的宋长宁,“长宁,你要出门啊?”
“不出门,”宋长宁将挂在墙上的一把匕首取下绑在腰上,“穿着玩玩而已。”
“那正好,”柳蔓蔓拉着宋长宁就要往外走,“你现在马上和我去一趟城西。”
跟进来的红珠随口一问,“去城西做什么?”
柳蔓蔓嘴角一沉,咬牙切齿的道,“捉奸。”
柳蔓蔓眼圈红了些,但并没有眼泪掉下来,她说,“长宁,何邵阳那个王八蛋养了外室,说是孩子都要半岁了。”
小姐妹有事,宋长宁自然要支持,但她知道,这次捉奸不会有结果,她们会无功而返,然而何邵阳并不是清白的,外室是他养的,孩子也是他的亲生孩子。
没有捉奸成功,福宁长公主后来又病重,为了给福宁长大公主冲喜,柳蔓蔓匆匆嫁给了何邵阳。
福宁大长公主熬了过来,但柳蔓蔓却是所嫁非人,万幸的是有福宁大长公主撑腰,柳蔓蔓与何邵阳和离了。
其中具体情形宋长宁并不是很清楚,这些天宋长宁也让徐文去查了何邵阳,然而何邵阳十分的警惕,她并没能查出什么,反倒是知道了柳蔓蔓也在查何邵阳。
出了门,看见印有柳家家徽的马车,宋长宁吩咐护卫去马车行租一辆马车。
柳蔓蔓问,“租马车干什么?”
宋长宁睇她一眼,“捉奸又不是什么好事,没必要为了这么个男的搭上柳家的名声。”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个路口,柳蔓蔓忿忿道,“里面进去第二个宅院就是那外室住的宅邸。”
这一路上柳蔓蔓给宋长宁讲了她是如何发现这件事的,这都要归功于何邵阳的妹妹何绣珍。
柳蔓蔓与何秀珍不和,何秀珍不想让柳蔓蔓当她的大嫂,她又偶然得知了何邵阳养外室的事,在和柳蔓蔓的一次吵嘴中,何秀珍说漏了嘴,才让柳蔓蔓有了警觉。
柳蔓蔓就要下马车,宋长宁道,“这院子只住了何邵阳和那名外室?”
柳蔓蔓一愣,她昨日得知何邵阳进了这个院子一夜没出,直觉这就是那个外室住的地方,没来及仔细打听,但是养外室的院子还会住其他人吗?
宋长宁见状了然,她吩咐车夫去打听住在这院子里的有谁。
她知道这里面住了谁,除了何邵阳与他的外室,还住得有一名男子,正是这名男子,才让何邵阳全身而退。
果不其然,车夫很快就打听出这件事。
“这怎么回事?”柳蔓蔓不解,“难道他还有龙阳之好?”
噗。
宋长宁一口茶喷了出来。
柳蔓蔓讪讪一笑,“我乱说的,乱说的。”
吩咐人盯着这个院子,宋长宁将柳蔓蔓带去了附近的茶楼。
柳蔓蔓着急,“我们不去,万一一会儿他走了怎么办?”
宋长宁反问,“我们冲进去他就会承认?”
“他怎么不承认,女人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
宋长宁叹了口气,“如果他说外室是另外那个男子的夫人,说孩子是那二人的孩子呢。”
柳蔓蔓懵了,下意识的说,“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前世何邵阳就是用这个方法脱身的,后来是怎么被柳蔓蔓发现的她就不知道了,那个时候她已经成了一块玉佩,只能从太子那偶尔听到一些柳蔓蔓的消息。
“那怎么办?”柳蔓蔓道,“难道就没有办法揭开何邵阳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宋长宁沉默,用伪君子三个字形容何邵阳最是恰当不过,看着谦谦如玉,实则口蜜腹剑,表里不一,若不然,福宁大长公主也不会定下柳蔓蔓与何邵阳的亲事。
“你告诉姑祖母吧,”宋长宁沉吟半晌,“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姑祖母,我相信姑祖母一定能调查清楚。”
福宁大长公主可不像她母亲,福宁大长公主是个了不得的公主,先皇能登上皇位,其中福宁大长公主起了大作用。
这样的人,若知道未来孙女婿可能养得有外室,不把何邵阳查个底儿掉才怪。
柳蔓蔓担心,“可是何邵阳那么会装,万一祖母不信我怎么办?”
“不会的,你是她最宠爱的孙女,她不会不信你。”
前世是她们失了先机,后来福宁大长公主又突然病重,事情才会那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