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贵人我们不要理她!”兰贵人愤愤地说道。
夏如卿点了点头,没理胡丽仪,直接说道。
“走吧,我们去看看惜贵人……”
说着,又吩咐小喜子把兔子捉了,带到邀月宫。
二人正要走,忽然一阵拍巴掌的声音传来。
“好!好戏!真是一出好戏……”
“芸妃娘娘……”兰贵人跪了下来。
夏如卿也赶忙行礼。
芸妃却是连看也没看她们一眼,而是径自走到胡丽仪面前。
“好一个胡丽仪,好一个别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丽仪,今儿个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了”
胡丽仪本来有些害怕,可她听到‘刮目相看’四个字,就有些搞不明白。
难道……芸妃娘娘是在夸她?
又一想,芸妃和夏氏那贱人不对付,和兰贵人惜贵人也未必会好。
二人搬进邀月宫的时候,芸妃娘娘还发了好大的脾气。
那么……芸妃真的在夸她?!
这么一想,心头大定。
“娘娘谬赞了……”
说完又道。
“贵人夏氏,私自弄了一窝兔子到御花园,奴婢本想教训教训她,岂料误伤了惜贵人,请娘娘明察……”
说着,就跪了下来,脸上却带着谄媚巴结。
皇后不待见她,她早就想攀上贵妃娘娘这高枝儿了,却一直没机会……
若能借着这件事,把脏水泼到夏氏的身上,把夏氏搞垮。
以后贵妃娘娘一定会高看她一眼。
有了这个靠山,她在宫里还愁没好日子过吗?
胡丽仪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
芸妃却依然笑容满面。
她看了看夏贵人和兰贵人还跪着,就懒懒的说。
“你们两个,起来吧……”
“多谢娘娘……”
二人起身站到了一边儿。
芸妃慢悠悠地在一块铺了锦毯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懒懒地拨弄指甲。
胡丽仪也想起来,可芸妃没发话,她不敢。
“娘娘?”
芸妃慢悠悠地说。
“你刚才……是想教训夏贵人?”
“是的娘娘,夏贵人可真是目无规矩,私自养兔子,还敢弄到御花园里来……”
胡丽仪急着表功。
要不是那窝兔子,她怎么会误伤人?
只要芸妃娘娘肯帮她,这事儿就一定是夏氏的错!
见芸妃慢悠悠地喝着宫女递来的茶,也不急着开口。
她心里就有些着急了。
眼珠子一转,她急切地又开口。
“奴婢也想为娘娘分忧,想为贵妃娘娘分忧……”
这巴结,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芸妃轻笑一声,目光在夏如卿和兰贵人身上扫了一圈,就笑道。
“什么分忧不分忧,胡丽仪还是不要乱说,更不要牵扯贵妃娘娘……”
“依本宫的意思,既然……是那几只小畜生不好,夏贵人不如就宰了得了,也为惜贵人和胡丽仪出出气,这事儿就算了……”
夏如卿咬着牙,没说答应,没说不答应。
“怎么,你不愿意?”
那兔子八成是皇上所赐,她倒要看看夏氏怎么收场。
不过,胡丽仪这样的蠢货,也想往她这里靠,简直是痴人说梦!
夏如卿道。
“兔子是皇上所赐,恕奴婢不敢!”
她也不想说,可不说,这几只小兔子就要保不住了。
那么,只能说了……
说出来的时候,胡丽仪就彻底石化!
什么?皇上所赐?
那兔子是皇上所赐?
芸妃就笑了,心道:果然!
只是面上,她还是淡定道。
“胡丽仪要不要连夏贵人,连皇上也教训一下?”
胡丽仪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皇上!
怪不得芸妃娘娘不帮她!
想明白了,整个人就瘫软在地!
“芸妃娘娘恕罪……”
芸妃轻笑着起身。
“本宫可恕不了你的罪了……”
“再者,惜贵人眼下昏迷不醒,胡丽仪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叫她恕你的罪!”
说着,就搭着映月的手。
“走,回去看看惜妹妹怎么样了?”
说着,就悠悠然走了。
夏如卿和兰贵人也走了,只剩胡丽仪跪在原地,面如死灰!
……
邀月宫
经太医诊断,惜贵人并无性命之忧。
但踹在心窝,伤得不轻。
想要痊愈需得好好修养,就开了个治内伤的方子。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昏迷了一天一夜,惜贵人才醒过来。
而这件事,当晚就在宫里传了个遍。
据说,连太后都惊动了!
胡丽仪进宫两年,兢兢业业之下,成功地将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
于是……
第二日一早,降位的旨意和三十板子,几乎是一块儿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