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惊道,“你敢!”
林岸指了指书房不远处的湖面,威胁道,“看见那片湖水了没,如果我把你扔进去你觉得会有人发现吗?”
“你,你别乱来!”林虎吓坏了,惊恐的看着林岸挣扎道,“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啊!”
林岸冷笑一声,“你可以尽管试试,看我敢不敢!”
林虎还是不想承认,道,“若公子发现书房里少了一个人肯定会差的,你跑不了!”
林岸的脸上早没有了之前温和寡言的模样,此刻一脸嘲讽,笑道,“那又如何,反正到时候你也成了一具白骨,谁会怀疑我?”
“你!”
看着林岸带着狠厉的表情,林虎这次是真的害怕了,他怀疑如果自己不说出实话,林岸绝对会把自己扔进湖里。
林虎咽了口口水,颤声道,“是,是我之前听另一个下人说的,他在后头做事,经常往浣洗房运送东西,他说,他说前一阵子林沈氏,就是你娘被人突然带走了。”
林岸眼睛猛地睁大,看着灵狐的眼神几乎能情况吃了他,他怒道,“你说什么!”
林虎几乎吓得快要尿裤子了,软着腿道,“我不知道啊,我就知道这么多,他说你娘被人带走了,至于带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啊!”
林岸根本不信,捏着他的脖子继续问道,“是谁,什么时候带走的?”
林虎这次是真的怕了,哑声道,“被府里人带走的,至于是谁我真不知道啊,只听说是公子身边的人吩咐的,剩下我真不知道了,真不知道了,我局一个下人哪知道那么多啊!”
林岸见他似乎真不知道了,直接用IBA推开林岸,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林虎一个顶大块头的人趴在地上咳得脸红脖子粗,他心里闪过一丝厌恶,道,“你没隐瞒什么吧?”
林虎捂着脖子涨红着脸道,“没,真没,不行你去问问其他人!”
林岸,看了他一眼,转身径自走了,而在他身后还趴在地上的林虎心里闪过一丝后怕,心道,这林岸平时看着好脾气,原来真动起手来也不是好拿捏的,以后自己可要小心点了。
而走远的林岸,心里却在想着,难道他娘这呢逼人带走了,可是方才那个林管家是什么意思,莫非不是忘了,而是压根不想告诉他,因为他根本没法兑现自己当初的承诺。
可是一想到自己亲娘就被这么从林府带走,林岸心里闪过一丝无力,他是真的觉得无力,身为人子,去没有丝毫保护亲人的能力,他林岸觉得愧疚又可悲。
一想到自己母亲现在可能正在一个未知的地方受苦,林岸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林岸捏了捏拳头,他要想办法,一定要打听到母亲的下落。
而与此同时,坐在明府自己房间里的林沈氏,她正从放着针线的盒子里取了一根银针递给宝莲,笑道,“年纪大了,眼神就不好了,宝莲姑娘你可以自己试试。”
宝莲接过银针,穿好红线,然后看着手下的裁剪好的布道,“我手艺太差,以后可以向林姨请教吗?”
林沈氏还没有说话,坐在一旁的明熙就笑道,“我看你还是算了,是航次让你休个小鸟,你居然绣了只小鸡出来。”
宝莲脸色一红,辩解道,“哎呀,小姐,那不怪我啦,是他们吧样图给我拿错了,我这才绣差了。”
想起上次宝莲临时起意想跟着林沈氏学刺绣,结果弄错样图,将小鸟绣成了小鸡,为此被明熙嘲笑了许久。
明熙道,“那怪谁,你自己绣东西都不看的吗?”
宝莲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一旁林沈氏捂嘴笑着替宝莲说道,“其实小姐,这事怨不得宝莲姑娘,实在是那只小鸡和小鸟太像,初时,连我都差点弄混了。”
宝莲一听,忙道,“对对对,就是这样,所以,小姐怪不得我啦!”
明熙看着宝莲笑了声,冲着林沈氏道,“林姨,我也要学啦!”
林沈氏心里开心,嘴上却道,“那可不行,您是小姐可做不得这种粗活。”
明熙嘻嘻一笑,“哪里粗啦,林姨这手艺可不是寻常人能学到的,若我会了,我就去开家绣坊,生意一定非常火爆。”
林沈氏笑着摇了摇头,只当她小孩子开开玩笑,并不上心。
☆、试探
明熙和宝莲跟着林沈氏学刺绣也不过是一时兴趣,她觉得自己没这个耐心,去了两回便没什么兴致了,而宝莲反倒更加喜欢,伺候隔三差五便去林沈氏那里跟着她学。
林沈氏在林府里战战兢兢惯了,初来明府更是心里胆战心惊,但和明熙与宝莲相处了一阵后便慢慢放下心来,而且也因为明熙和宝莲时常过来她这边,所以一开始还对她一个人住一间屋子而抱有敌意和嫉妒心思的人再也不敢来她面前说风凉话了,林沈氏也因此慢慢真的放下心来。
但唯一让她不安的便是她的儿子林岸,她一直知道林岸在自己入了林府后也不得不进了林府,但林家家规甚严,自从入了林家,林沈氏便再也没有见过林岸。
身为人母,她很担心自己的孩子,但现实的无奈让她根本没有这个机会,而她也毫无办法,只能面对日复一日的浣洗工作,整日里待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潮湿环境里,她求过人,也哭过,但无人理睬也无人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