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闹掰了,人家‘阮氏’也没有想要继续纠缠他,他何不索性直接就当妻子不存在,各过各的不就行了?”
反正凭他的家世和容貌,一辈子都不缺暖床的女人!
当然,这最后一句她是不可能在凤凰儿这个小少女面前说的。
孰料凤凰儿却笑道:“或许男子的想法和咱们女子不一样吧,他们可以纳妾可以有通房,甚至还会去逛青楼养外室,却不会轻易同妻子彻底分开。”
阮棉棉:“……”
说好的单纯小少女呢?
逛青楼养外室,要不要说得这么溜!
凤凰儿又道:“不说这些了,反正你也不是真正的‘阮氏’,没必要同他计较这么多。”
“听你这意思,你从这些书信当中看出点其他东西了?”
凤凰儿点点头:“你看这个……”
她把手里的信笺推到阮棉棉面前,指着上面的一行字念道:“箜儿虽然才刚满十二岁,又不愿意开口说话,但终究是成国公府的嫡出姑娘。
加之又有岳父大人这样的外祖,她的婚事夫人还是要仔细斟酌。
父亲和母亲在京中的人脉远比夫人广,阅历也丰富,箜儿的婚事不妨听听二老的意见……”
阮棉棉皱着眉头道:“司徒曜有病么?”
凤凰儿嗤笑:“的确是有病。”
既然信中说箜儿才刚满十二岁,就说明这封信是去年八月之后写的,距离现在半年都不到。
短短半年的时间,一个满心期盼父母替女儿挑选婚事的男人,突然因为儿女的婚事同父母闹分家,这是真有病!
然而,司徒曜在阮棉棉眼中虽然是个地地道道的风骚弱渣男,但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脑子其实是很正常的。
那么,究竟是什么缘故,让他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呢?
第六章 有蹊跷
阮棉棉不如凤凰儿聪明,但她的见识和阅历毕竟要丰富很多,所以反应并不慢。
然而,今日她隐隐觉得那风骚弱渣男有些不对,却怎么也捅不破心里的那层窗户纸。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她觉得自己的脑袋越发晕了。
凤凰儿却不像她这般纠结,她继续快速浏览那些信件。
果然,她很快又寻出了好几处有疑问的地方。
“棉棉姐,当年元后和外祖父定下的婚约,司徒曜不应该知道吧?”
阮棉棉按了按太阳穴:“肯定不知道啊,你外祖父和大宋皇帝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像那些碎嘴的女人一样四处乱说。
再说了,我看司徒曜就不是那种沉得住气的人,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不就代表整个成国公府的人都知道了么?”
“可……”凤凰儿也有些迷糊了。
棉棉姐的话很有道理。
司徒家的人如果知晓“司徒箜”和皇长孙有婚约,绝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
出于自身利益,他们非但不会算计‘阮氏’母女,还会把她们当作祖宗一样供着。
司徒恽和卢氏这些年也绝不会做出冷待她们的事情。
所以他们一定不知晓婚约的事情。
而此次司徒曜分明是害怕遭成国公府的人暗算,所以才提出单过。
可他就是一个对爵位没有任何野心和想法的人,成国公府里的人为什么要盯着三房不放?
就好比‘阮氏’被人暗算这一回,三房的下人交待是莫老姨娘指使的。
不管这话里掺了多少水分,但二房和三房不和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可二房凭什么看不惯三房?
且不说按照大宋目前施行的律法,小妾不得扶正,庶子不得承爵。
就算能够扶正,司徒明想要做世子也得先把司徒昌一家搞掉,而不是主动来找三房的麻烦。
反正他们都已经下毒手了,又何必舍近求远?
她拧着眉道:“棉棉姐,我觉得司徒曜似乎有些蹊跷。”
“你也发现了啊?”阮棉棉苦着脸道:“我觉得他像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我也觉得。而且这些信中十分隐晦地提了几次青青,想来他们这六年在一起生活,父女之间相处得还是很不错的。
可昨日他却对我说,青青和我们一家没有任何干系,从今往后就当没有她那个人。”
阮棉棉:“……”
两人正努力思索,就听屋子外面传来了几道熟悉的说话声。
凤凰儿道:“是红儿和阿奈,大约是听说我过来三房这边了,所以过来回话的。”
阮棉棉问:“阿奈和红儿去替你做什么事了?”
“我让红儿去给安定侯府给做姐姐下拜贴,见阿奈闲着没事儿,所以就让他们二人一起去了。”
阮棉棉笑道:“小曦很快就要定亲了,依照这里的规矩,定了亲的女子就不能四处乱跑。
你索性趁这段时间多去陪陪她,自己顺便也能散散心。”
凤凰儿应了一声后冲外面唤道:“红儿,阿奈,你们都进来吧。”
很快两名少年男女就并肩走了进来。
行过礼后,红儿笑眯眯地凑到了凤凰儿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