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唯却是摇摇头:“这个不行,教主说了,如果谁敢不敬称您为教主夫人,他会割掉我们的舌头!”
凤无邪扶额,什么话都不说了,直接拉着唐小渣进了屋。
唐小渣一进屋,就看到帝千邪姿态十分懒散,正坐在凤无邪的床上,用那种像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瞪着她!
面对着帝千邪几乎能喷出岩浆的双眼,唐小渣心虚的低下头用余光看着他们俩……
果然……原来无邪穿得也是最随意不过的睡袍……
“咳咳,我听说你们在睡觉……噗!不不不,在讲故事……那个,我打扰了……”
帝千邪几乎快疯了——自从进了这个该死的唐家就事事不顺。
先是兴致勃勃地进来,一眼看到凤无邪拉着一个男人的手!
再是居然被凤无邪说了一通,然后就丢到一边理都不理了!
等她忙完,又被木蓝沁横插一杠子,要跟凤无邪探讨什么医术?!
好不容易坐下,想给这个女人讲讲故事,把气氛搞得温馨点,说不定今晚他就能……睡在她房里了……
结果!!!
现在,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女人,居然就这么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
帝千邪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命格星运是不是又恶化了?怎么这么倒霉!
凤无邪看着帝千邪一脸要吃人的表情,赶紧狗腿地拍了拍帝千邪的肩膀:
“好了好了,小渣肯定是有急事,要不不会这么着急的。”
转头对着唐小渣问道:“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
帝千邪闷哼一声,扭过脸去不再看唐小渣。
唐小渣看了看帝千邪,有点害怕这个气场强大似乎随时都能把她碾死的男人,然后几步走到凤无邪面前拉住她的手:
“无邪,不好了,那个怪病,就我跟你说过的,城中好多人都染上了的那种病!现在金伯伯也得了,你快去救救他吧!”
“等等等等,金伯伯……你哪个金伯伯?”
凤无邪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金……该不会是金玉银的父亲吧?”
“嗯,嗯!”唐小渣点点头:“金玉银虽然性子泼辣很讨人厌,但无邪,她本性不坏的,金伯伯更是个大好人,而且对我们唐家也有大恩,你这次一定要出手救救他,好不好?!”
——奇怪。
凤无邪皱起眉头,不应该啊,金家怎么说也是摩罗城的大户,生活条件和卫生条件应该是很好的!
按理来说,再可怕的传染病也不应该这么快进入金家啊?!
“带路,我去金家看看!”凤无邪一听,又是连外衣都忘了披,就要往外走。
现在正值夏季,她本身就是个现代人,穿惯了短袖,所以总是不拘小节——
帝千邪却是不干了,直接扯过她的外衣,二话不说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甚至冷着脸,亲手为她系上了衣裙带子……
唐小渣在一旁看得脸都红了……
其实这个男子,对无邪,还真是……挺不错的!
也没那么可怕嘛!
凤无邪与帝千邪对看一眼,心里感到一丝暖意,不禁仰起脸,对帝千邪微微一笑,然后心照不宣,向外走去。
帝千邪看着她纤细却又坚强的身姿,眼睛里露出一抹复杂——这个女人,正慢慢脱离他的掌控!
或者说,他其实从来就没有掌控过她,而是他一直在跟着她的脚步走!
现如今,她却好像变得更自信,更骄傲了。
帝千邪叹了口气,一挥手:“小唯、夜暝,跟上去。”
“是,教主。”
这时,木蓝沁也得到了消息,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一听说凤无邪又要去看病人了,赶紧掏出纸笔,做好准备,一丝不苟地跟在后面——
就这样,大半夜的,金玉银一路哭哭咧咧地带着凤无邪和唐家一干人等,进了金府!
金老爷——金昌龙,正在卧房的床榻上挺尸。
凤无邪一进门,就初步观察了一下金昌龙的症状:
这金老爷脸色发红,明显有高热不退!
神志不清,嘴里一直哼哼唧唧地在说胡话,晕厥不起,全身各处不时有痉挛,而且手脚已经溃烂发脓,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正从脓血处散发出来!
凤无邪正欲上前去仔细查看!
金玉银红着眼,挡在了凤无邪面前,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逼问,却明显带了一丝乞求:
“你也看见我爹的样子了,先说清楚,你到底能不能治?!”
凤无邪不紧不慢,眼神却冷冽如冰:
“让开!”
金玉银瞪大眼睛,头上歪歪斜斜的金银首饰哗啦作响:“我不让!你若是公报私仇,想趁机害我爹爹可怎么办,你必须得说清楚,我爹的病,你到底能不能治?!”
帝千邪在一旁冷冷地瞥了这个金玉银一眼……这是哪儿来的傻缺?
他命格缺失,星运不齐,该着倒霉活不过二十岁也就算了!
但他这个未来的媳妇儿,应该是天命眷顾的宠儿,命硬得很,怎么却走到哪儿都能碰见这种脑子进水的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