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锦王一声怒吼。声音炸裂的威严,仿佛惊雷把天空劈裂成两半。
轻舞红拂怔了怔,两个人刚要松动,素暖跛着腿百米穿刺上前,绕道轻舞背后,预将那纸给毫不眷念的扯了下来。
可惜,晚了一步……
锦王施展玄力,那纸从门上脱落,飞到锦王的脸上。锦王将它扯下来,目光藐视着素暖,素暖输的好丢人。
好吧,空气瞬间冷寂……
锦王展开那张纸,看到上面的内容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再瞪着素暖,目光凶的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凤素暖,你敢把本王和猪相提并论?”
阿九听到这惊世骇俗的内容后,差点震出内伤。
素暖嘴唇掀了掀,想要狡辩,又觉得罪证确凿,狡辩反而罪加一等。索性缩着脖子等着制裁。
锦王看到她心虚得巴不得地遁了似的,盛怒又化为暗笑。
“字写得不错!”锦王欣赏着素暖秀逸不失遒劲的字体,点头赞道。
素暖望着他喜怒无常的脸,觉得他笑里藏刀,笑得慎人。
“傻子,你既然这么爱写,本王就让你一次写个够。阿九,备笔墨纸砚,让锦王妃把这八个字写个万儿千遍的,每个字只能写得比这更好的才算过关。”
变态。素暖咬牙。
阿九望着可怜巴巴的素暖,叹口气,“诺。”
这两绝对是一对冤家。
素暖动了动胳膊,好疼。要是这样没日没休的写下去,她铁定就报废了。好在,这妖孽没限制时间,她可以无限制拖下去吧?
“去写吧,明儿本王过来检查。”
锦王随之而来一句话,把素暖劈得完全无力招架。
锦王愤愤然拂袖而去。“哼!”
轻舞红拂跌坐在地上。
野炊搞砸了,素暖吃着轻舞红拂快速做出了的白菜萝卜,虽然难以下咽,然而为了积蓄体力,就着菜,吃了三大碗米饭。
然后头悬梁锥刺股的坐在长案边上,轻舞为她研墨,红拂为她换纸,素暖则不停不休的写着“锦王和狗不得入内”。
此刻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也不知写了多少,素暖百无聊赖起来。
忽然脑子里漂浮出那个害的她中毒,弱化她体能的罪魁祸首……发丝飞扬的刺客?
再次落笔,笔锋一转,浓墨重彩,绛紫色的华裳跃然纸上,冰清玉骨无比清奇华贵,墨玉酒壶荡气回肠,三千青丝飞扬,银色面具卓然生辉。
轻舞和红拂面面相觑,锦王妃这画中人,是谁?
能让王妃记得如此刻骨铭心,这人想必也是一个非凡脱俗的大人物吧?
“王妃,他是谁啊?”轻舞忍不住好奇的问。
素暖丢了笔,藐视着画中人,“刺客。”
轻舞和红拂都惊了一跳,王妃对刺客念念不忘,这行事作风会不会太特立独行了?
轻舞赶紧将画卷起来,道,“王妃,你现在是锦王嫡妃,不可惦记着其他男人。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了,乱嚼舌根,这众口铄金,咱们就百口难辩。”
素暖望着紧张的素暖,笑道,“看来指望你们把它裱起来挂在我床头上,是不太可能了。”
第102章 十七皇子病危
轻舞花容失色,这画别的男人的画像已经是大逆不道了,还要在房间里把它裱起来,更夸张的是还要挂在墙头上,岂不是大大的大逆不道?
素暖刮了轻舞小巧的鼻翼,笑道,“我只是想时时提醒我自己,这个男人对我来说很危险而已。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和锦王殿下匹敌的男人。虽然剑术逊色一分,然而毒术弥补了他的不足。他刺杀过锦王和萧跃,又一心置我于死地,我这次活过来,只怕已经入了他的眼。他是决计不会放过我了。”
转过头又郑重其事的叮嘱红拂,“近日可要小心些。”
红拂慎重点头,“知道了,王妃。”
傍晚时分,元德公公忽然造访锦王府,通报了一件晴天霹雳的消息,
“锦王殿下,十七皇子重病,只怕熬不过今晚。皇上特召皇子们入宫,皇上的意思是希望十七皇子走得安详一点。”
锦王手里的茶盏落在地上,溅成一地碎渣。
元德公公眼里划过一抹敬重的色彩,他一路跑来,见识了各个皇子的中庸处事之道,只有锦王最具人情味。
皇上忌讳皇子之间的党派之争,皇子们的感情无形中被遏制,不能公然亲近,不能走动频繁,虽然遏制了皇室的派系争斗,却也扼杀了皇室的最后一点温情。
“十七弟到底怎么了?”锦王从椅子上走下来,阿九立即给他找来披风。
锦王一边疾步往外走一边询问公公的情况,“十七弟前几日不是好好的吗?”
元德公公道,“忽然得了肺病,踹息不停,傍晚时分唇部紫绀,太医们束手无策。十七皇子吞不进汤药水,所以药效不能发挥。元妃娘娘哭死了过去。这事发生得太突然,皇上也是干着急!”
锦王走了几步,忽然凝滞脚步。
元德公公不解的望着他,锦王道,“公公你先走一步。本王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