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天点头,“按照你的说法,赌坊后面的那块空地很有可能就是江顺选好的风水宝地。”
……
唐丑在房间里躺了一天,期间江家的下人为他送来饭菜,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唐包还是没有消息。
他放心不下杨湘湘,盘腿坐在床上试着运功,只是刚刚凝神聚气,胸口处便传来锥心般的疼痛。再一用力,口中更是泛出一抹腥甜的血水。
窗外忽然刮过一阵怪风,吹熄了桌上的烛火,顿时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唐丑心中一惊,不顾身体虚弱再次强行运功,同时手伸到枕头下面拿出三枚飞镖,侧耳倾听。
忽然灯火再次燃起,屋内也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人一身青色长袍,头发雪白,正负手背对着唐丑。
“你是谁?”唐丑压低声音询问,似曾相识的熟悉背影让他压下大声叫人的冲动。
只见那人缓缓转身,看着是个与唐丑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但却是满头白发,可这年轻的面容与满头银发搭在一起竟然莫名的和谐。
此时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唐丑,脸上笑意吟吟,说了一句:“云深,好久不见……”
唐丑在那张太过熟悉的脸上看到了久违的笑容,心头翻涌起巨大的震撼。
也许是太过激动,他刚刚平静下来的血气再次翻涌,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云深!”那人大惊失色立刻来到床边,伸手号脉,随后在唐丑的后背缓缓过度真气。
唐丑的脸色逐渐恢复,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只放在他手腕上的纤长手指,冷冷的说:“这是你第几次救我了?”
那一年,申将军带着先锋部队深入敌营,杀了主将同时自己也身受重伤,当他回到军营便立刻有人上前为他诊脉续命,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时这样的场景,他一手为他号脉,一手在背后为他度真气。
唐丑的眼眶有些湿润,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他从未想过他们还有再见的一天。
“有劳先生费心了。”他喃喃的说出与当年一模一样的对话。
而对方则意味深长的回答:“这些年,是你费心了才对。”
忽然唐丑转身拎着对方的衣领把他逼到角落,情绪激动的大声质问:“这么多年了,你去哪了?当初为什么要骗我!”
看着对方满头白发,他声音带着颤抖的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没什么。”对方笑的没心没肺,推开了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衣领道:“可能是操心的事情太多吧。”
唐丑喘着粗气坐在床上,暴怒的看着对方,“你操心?当年你假死把孩子扔给我,一消失就是五年,你操心什么了!”
“孩子……他还好吗?”对方的目光在提到孩子的时候有些闪烁。
唐丑默不作声,心里还在生着气。
“我知道你会把他照顾的很好。”他宽慰似的自言自语。
“我倒宁愿你亲自照顾他。这样至少还证明你不是那么寡情薄意,唐包的身体里到底留着的是你殷离恨的血,他是你儿子,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在乎他吗?”
殷离恨默默叹气,“他有你这个父亲就够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回来?”唐丑冷着声音,如果殷离恨一直不出现,至少还能在他心里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可如今他回来了,却不肯与自己的骨肉相认,这让唐丑有些无法接受。
殷离恨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唐丑,“你现在身体虚弱千万不能动怒,否则再来一次血脉逆流,可真的再也见不到我了。”
唐丑心里堵气始终不肯接受他的那杯茶。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无情的,”殷寂离喃喃的说,“我算出唐包将会有危险,这不就来找你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高人相助
“当真?”唐丑打量着他好半晌,见他不像是在说谎,这才接过水杯一口喝下,缓了缓声音说:“唐包现在确实有危险,你真能救他?”
殷寂离从容的笑了笑,“那是自然,江顺那个老家伙我了解,当初拜在我师兄门下成了关门弟子,却因为心术不正被赶出师门,同时偷走了师祖留下的《上古异闻录》,本以为他转行当了商人能安守本分,却不想到最后还是做出了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唐丑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安慰似的笑意,“有你帮忙,真是再好不过了。等这次风波结束,你会留下来吗?”
殷离恨只是一直在笑,并没有说话。
“你还是会走?”唐丑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眼皮已经快要合在一起,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你在水里……”
话还未说完,唐丑便向后倒下。
殷离恨上前轻手轻脚的为唐丑盖好被子,随后转身离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
杨湘湘等人推测出常胜坊有可能是飞升之地便立刻赶了过去。
天色已晚,常胜坊却灯火通明,为了不给百姓造成恐慌,萧逸并没有带着官兵和捕快,几人只是轻装上阵悄悄潜入常胜坊的后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