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那一巴掌打在景行的身上并不疼却‘啪’地响了一声。
景行不由自主的加紧了双腿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连呼吸都粗重了。
燕之觉出这人又有要便成‘狼’的危险,赶紧收了手,假装气恼道:“说来说去,你还不是看不上我那个小铺子。”
“天下间的因缘大多讲个门当户对。”景行懒洋洋的一笑,暗自把心里那股子热气压了下去。
媳妇已然睡在了自己的被窝里,他不着急,这口好肉都是他的了,可以慢慢地啃。
“现在是爷配不上胭脂了。”他抓住燕之的手往自己身上拽,俩人是个搂搂抱抱的姿态:“等以后爷闲了,也开个铺子。”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燕之接着说道:“爷想好了,就在你的铺子旁边开个酒坊,你卖烧饼爷酤酒,门当户对,绝配!”
“滚你的吧!”燕之先是用心听着,几句之后就知道他又在说不正经的话,想着他这样的人怎么也不像个卖酒的,燕之笑道:“你当是个人就能做生意呢?到时候赔的你裤子都得贴上。”
“爷要是赔的就剩自己了,你养不养我?”景行低头看着怀里女人。
“养。”燕之想都没想便应了,她用了力气,紧紧地搂着他,如同搂着珍宝似的。
景行闭眼一笑,心里快活极了。
两个人不着寸缕地贴在一起,皮挨着皮肉碰着肉,他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不掺一点假。
“傻。”他轻声地叹了口气:“爷要是吃你一辈子呢?”
世上的女子千差万别,解懿肯嫁给他,图的不过是贤王妃的位份,而燕之却只图他这个人。
“那我也养。”燕之心里一酸,几不可闻地哽咽了下:“说好了,一辈子啊。我养你……”
一辈子有多长?
景行愣了下。
怎么也要到两个人白发苍苍儿孙满堂的时候才算一辈子吧?
他又能陪着她走多久呢?
“嗯。”景行低头在她的额上吻了下:“爷就吃一辈子软饭了。”
明知道自己活不到那个时候,景行还是顺着她的意思说了。
今儿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之日,他想让她和自己一样的快活。
哪怕这快活是短暂的,他也愿意顺着她说。
燕之没有再说话,只是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上。
景行也抱着她,温柔的,无限怜惜地抱着。
两个人都是知道结局是什么,用不着再鲜血淋漓地说出来。
这样的结果光是想想都会觉得让人心痛。
景行并不心疼自己,他心疼燕之。
这辈子,他都会拖累她了,并且永远还不上她的情。
“爷不会放开你的。”他翻身压住了她,动作轻柔:“赖着你,吃一辈子的软饭。”
从她千里迢迢的从帝都追了来,景行就再也没打算给她留一点机会。
有一天,若是他死了,她就得为他守寡。
这是她的命。
景行简直不能想这个女人和旁的男人在一起的情景。
只要想了,他就会跟着想去作恶,杀掉那个想要占了自己位置的人!
疼,依旧是疼。
燕之放松了自己,承受着他带给自己的爱意。
她的手始终揽在他的腰上,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脑子里昏昏沉沉地想到:这个人真不是个好东西啊,无赖起来都这样的光明正大。
都说祸害活千年,她恍恍惚惚地笑了笑:“你怎么这么坏,赖上我了……”
……
“雨停了。”
燕之汗津津地支起身子侧耳听了听,屋外一片寂静。
“还早。”景行累了个透,一身的力气都卖了出去,软绵绵地躺在被子里,说话的声音都哑了。
“你睡吧。”燕之撩了被子起来就要下地,腿上酸楚的感觉扯得她皱了下眉。
“干什么去?”景行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听了她的话他睁了眼问道。
“烧水,洗澡。”燕之从炕上凌乱的被褥中翻出了自己衣裙,背着身穿戴了:“我饿的难受。”
说完这个‘饿’字,燕之立时觉得心慌起来。
站在炕边儿上想了想,自己似乎是从昨天早晨喝了点稀粥之外就再没吃过东西。
“外头有厨房么?”提上鞋子,燕之朝着屋门走去。
“用不着你动。”景行也坐了起来,慢条斯理地穿上里衣下了地跟了过去:“外头有人伺候,你在屋里等着,爷去让他们煮饭烧水。”
“嘘!”燕之回身捏住了他的两片唇瓣,小声道:“这都什么什么时候了?咱们不睡觉人家也不睡?”
燕之的话景行是不以为然的。
下人们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儿,伺候人还分时辰?
不过他现在什么事都愿意依着她,只要她高兴就成。
“那间屋子就是厨房,米面大概是有的。”开了门,云停雨歇之后室外一片清凉。
听到屋门开合的声音院门被推开一条缝,一名侍卫探进半个身子来,对上景行的视线,他又退了出去关好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