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前就是一个巍峨壮丽的大门。
最上面的匾额上只写着一个简简单单的‘厉’字,可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厉栀都能够感觉得到上面带着的强烈威压,震慑着每一个靠近大门的人。
当初在丁家庄的时候,那里也有一个类似的大门,不过在那里她进门的时候爱你没有这种那么强烈的感觉,原来这就是底蕴的差距。
一路上听那两个人简单说起了一点有关厉家的事情,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但却在厉栀脑海中勾勒出了一个强大修仙世家的大致画面。
大概就是,很狂,很傲,很壕……
“大家都进去吧。”
二长老扫了一眼愣愣地望着大门的人说道。
这话是对着她说的。
厉栀很是确定。
她也不明白这一种感觉从何而来,不过这一路上这个老人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直不说话,目光如炬,好像是已经看透了她的身份一样。
看透了就看透了吧。
厉栀既然决定来到这里,就不怕被发现身份。
相反,她倒是更加担心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看他们一开始对于另外一个人脖颈上的玉佩很是在意,则曾多次问起自己这件事情,想必那枚玉佩就是代表身份的一个象征吧。
可是她自己很确定没有从来没有见过那种玉佩,也就是说她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但是既然这几个人在她没有玉佩的情况下,还是把她也带了过来,也就说明不仅仅只有玉佩这一种方法能够证明身份。
厉栀怀揣着自己的心思,跟着前面的几个人到达了一处大殿上。
这里已经来了很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每一个人都在他们这一伙人进来的时候把目光看向他们。
“好了,既然人到了,我们就开始吧。”
大殿正上方的位置是空着的,没有人坐,说话的是坐在下首右侧的一个白发老人。
他也是这里唯一一个坐着的人。
“是。”
从一群人里面率先站出来了一个青年。
厉栀看着这个青年从拿出来了一把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用一个玉碗装着掉落的血。
滴了一滴血在其中之后,他的动作就停下来,一道白光闪过,他手上那道狰狞的刀口就消失不见了。
青年拿起碗走到每一个在场的人面前,大家都滴了一滴血在那玉碗里面。
“大长老。”
青年把碗递给了那个座位上的老人。
老人接过了玉碗,也滴了一滴血在里面,然后起身来到了厉栀的面前。
“来,孩子,把你的血也滴在这里面。”
老人面目慈善的说道。
“我?”
厉栀疑惑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不信任。
“是的,你只需要滴上一滴血即可。”
老人继续说道,面上并没有其他的表情。
厉栀犹豫了一下就伸出了手指,不过她却没有像有些人一样用刀割破自己的手腕,而是在手指上扎了一个小口,一滴血就掉落在了那个装满血的玉碗里。
老人没有说什么,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手中的玉碗。
只见在这个女子的血滴进来之后,周围的红色纷纷散开,最后正中央只剩下一点红色,也就是女子的血液。
“是少族长,真的是少族长!”
老人抬起头,面露狂喜地看着对面的女子。
老人的话音刚落,整个大殿里都躁动了起来。
没过多久大殿里有一大半的人都半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向着厉栀所在的方向行了个礼。
至于那些没有跪下来的人,也都站着朝她行了礼。
“参见少族长!”
大殿里传来整齐的喊声。
老人眼里含着笑,不过他既没有跪下也没有行礼,只是用一种很欣慰的眼神看着她说道:“回来就好,只要回来就好!族长泉下有知一定也会非常高兴的。”
厉栀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滴一下血就确定了自己的身份,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大殿里的场景,面无表情,无波无澜。
“行了,既然少族长已经找到了,大家就都退下吧。”
老人朝着大殿里的人说道。
老人的话很有威信,他话音刚落,才几息的功夫,大殿里就只剩下这个老人和和厉栀一起来的一行人。
“好孩子。”老人对着厉栀说道,“你这些年受苦了,在外面是不是很苦。”
厉栀盯着面前样貌和善的老人,淡淡的道:“不辛苦。”
看到她的反应,老人罕见地愣了愣,没有想到她这么淡然。
一个人在突然知道到自己是这么大个家族的少族长,就算是天生沉着冷静之人也多少会有些疑问的。
不论是对自己身世的疑问,还是对他们这个人的疑问。
“孩子,你难道就没有什么事,是想问我的吗?”
“并没有。”
在听到她说完这句话后,老人轻叹一声。
一想到这些年来她一个人沦落在外可能发生的事情,也不再勉强她,而是把目光看向一旁的厉薇,说道:“厉薇,眯带着少族长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