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精神有些萎靡。
杨乐夭牵起他的柔荑贴在脸上,眼神有些呆滞。
“夭夭?”辛玉郎掰正她的脸,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她,“你怎么了?”
杨乐夭拉下他的手,轻抚他的手腕,“我记得以前这里戴着个很漂亮的镯子!”
“那就是暗主令吧!”
辛玉郎一愣,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刚刚见过独臂,啊不,她以前应该叫赵阿娇!”杨乐夭视线不离开他,将他的表情一一收入。
“赵管家?”辛玉郎的表情已不是惊讶二字能解释的了。
他没想到林发最为倚重的下属,竟能逃脱了四皇女的追杀。
“她现在在哪?”辛玉郎有些激动,她是不是能证明自己没有杀林发。
杨乐夭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告诉他,赵阿娇现在的身份,“她现在是太女的影卫!”
“太女的影卫?”辛玉郎有些恍神,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府管家,怎么就成了太女的影卫,这个差距有点大!
“你的暗主令呢?”杨乐夭又将话题绕回去。
“我,我......”辛玉郎实在不想撒谎。
“你将它给太女了!”杨乐夭刺探道。
辛玉郎转过头,躲开杨乐夭的视线。
杨乐夭见他眼神闪躲,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将它交给太女,用来换我的安危!”
“所以密林刺杀那回,那伙儿蒙面客的出现不是偶然的,也不是你安排的,是太女的手笔!”
原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辛玉郎已为她做到如此地步,相比来说,自己不但没给他幸福,还害他至此。
想到此,杨乐夭又不免有些灰心。
太女身边有林发的人,必然知道暗主令的作用,怕是早有夺取暗主令的打算,辛玉郎却因她安危,生生将令牌拱手相让。
“夭夭!”辛玉郎表情真挚,“暗主令之于我,不过是个好看的镯子,我从未动用过它的力量!”
“可是你不一样!”辛玉郎真情告白,“你是我的全部!”
这是辛玉郎第一次将感情表达的这般直白,杨乐夭欣喜若狂。
“你为了我失去一切,我无以为报!”杨乐夭有些感性,“但你既然说我是你的全部,那我便以身相许了!”
杨乐夭单膝跪下,亲吻他的手背,“辛玉郎,你可愿嫁给杨乐夭,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离不弃,相许相随!”
辛玉郎被她如此别样的求婚仪式一时诱惑,虽然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反驳,但行动快于一切,他只听到一个肖似他的声音应答道,“好!”
似在黑暗中摸索了太长时间,一时看到了充满莹莹白光的出口就在前方,辛玉郎泪盈满目。
如果说上次她的求婚,他当做儿戏,如今,他实实在在,甚至更为急迫的想嫁给她,伴她一生。
杨乐夭喜极而泣,环住他的身子,道,“这次可再不许你拿借口来搪塞我了!”
辛玉郎知道她是指上次说的再等等之类的话,摇了摇头,道,“不会!”
“那我明日回去让杨婶先准备着,你这案子一了,我便着人上门提亲下聘!”
有了独臂和那个大夫的证言,辛玉郎的案子只怕不日就要开审,不管能不能
牵动龙蔓根本,先将他从案中脱出来再说。
“这么快?”辛玉郎也就随口一问。
依她的急性子,没明天就来下聘已经算替他着想了。
“不快,不快!”再慢她就要被逼着娶司马荇了。
杨乐夭暗叹,好在他将暗主令交给了太女,不然听到女皇要将司马荇赐给她的消息,岂不是乱上添乱。
“好!”辛玉郎也不再有异议。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或是知道案子有了转机,辛玉郎难得的好说话,随她天南地北的乱侃。
“玉儿,将暗主令给了别人,你真就不心痛?”
“不心痛啊!”辛玉郎一脸无所谓,“那东西于我,不过是个枷锁!”
“哎,听到你这样说,林发会心痛的!”杨乐夭心里为林发叫屈,她一心为他着想,甚至将此等重要物件留给他保命,却被他当成了枷锁,急于脱手。
好在她死了,不然也会当场吐血而亡。
“这又关她何事!”辛玉郎剑眉一横,表情仍有厌恶之色,“她的物件,我一件也不稀罕!”
得得得,杨乐夭心里嘀咕,林发,我是想为你翻案的,可人不愿听啊!
这样一想,杨乐夭便心安理得的将对林发的愧疚一抹而空。
我会好好照顾玉儿的,老姐儿,你在下面就莫要再操心了。
“你当时怎么不想着用暗主令调动人来救我,反是将它交给太女!”
杨乐夭心里还是有些可惜的,暗主令啊,那个唯一可以调动天下首富林家所有的暗线生意的令牌,就这样给了别人,肉疼啊!
辛玉郎也看出她一脸肉疼之相,笑了笑,“与其将来被四皇女顺了去,还不如早将这烫手山芋交到太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