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无论是因为什么,横竖都是因为她对不起陆昭。
陆凤见她这做小俯低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昭昭没有找你们麻烦是她仁慈,当初如果不是她拉你们一把,你们现在还住在烂楼里。如今倒好,日子好过了,就想着另谋出路了,昭昭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就该偷笑了!”
李顺花向来是个直肠子,这时候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陆凤哼一声,“真是狼心狗肺!”
李顺花脸色变了变,终究什么也没说。
陆凤走后,李顺花在店里站了一会儿,东看看西看看,然后一闭眼,咬着牙出去了。
锁上门,她也没有回家。
而是七弯八拐的拐到了一处住房前,她像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这才敲了敲门。
过了半分钟的样子,门开了。
一个四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立在门后面,粗声粗气的说:“进来。”
李顺花吓得脖子一缩,跟着走了进去。
屋里不如外面看上去的干净整洁,桌上有几天没有清理过的啤酒瓶、方便面桶,空气里散发着酸臭味儿,李顺花也不敢捂鼻子,小心翼翼的问:“大哥,我都照你说的做了,你能不能放了我家那口子了?”
男人冷哼一声,“你确实都做了?”
“做了啊。”
男人睇她一眼,“没告诉那丫头我的身份?”
李顺花确实跟陆昭提过一个叫阿波的人,但是哪里能承认呢,“大哥,我家那口子的命都攥在你手里,我哪儿敢啊?我们都是老实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摊子事,连跟别人多说一句都不敢。”
她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那男人相信了没有。
“大哥,我家那口子呢?我能不能先见见?”李顺花凑上去,又问了一遍。
男人说:“雇主说了,要你再做一件事,就放了你丈夫。”
李顺花急了,“怎么你们这么不讲信用的,当初明明说只要我跟陆昭反脸就成了,现在又要做别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哪能再做其他事啊?我也做不成其他事啊。”
“反正雇主是这么说的,你爱做不做。如果做了,你丈夫兴许就能走了,如果你不做,你丈夫就没活路了。”
李顺花急得没了办法,不由扑通一声跪下了,“大哥,我求求你,看在我们做了几年邻居的份儿上,就放了我丈夫吧,我们就是普通人,跟陆昭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找我们也没有用啊。”
这个声称自己叫阿波的男人大概也是不忍心,说道:“你就照我雇主的话做吧,如果做好了,你丈夫肯定没事儿。”
李顺花哭着摇摇头,“我已经对不住陆昭了,我要再做啥伤天害理的事,我就要天打雷劈了。”
阿波皱了皱眉头,“你还是照雇主的意思去做吧,我保证不动你丈夫一根汗毛。”李顺花低低的抽泣了一会儿,“那要我去做什么事啊?”
“陆昭身边那个叫未未的女孩子,你肯定认识的对吧?雇主的意思是,要你去公安局报案,就说这个未未是几年前一桩命案的凶手。”
“什么?!”李顺花惊叫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的反应在阿波眼里也正常,他继续说:“前段时间已经有人跟未未接触过了,毕竟还是个孩子,一听说自己的把柄捏在别人手里就害怕起来,但是这么久了,也没见陆昭出什么事,她显然是没有按照雇主的吩咐做事。雇主说了,既然她不听话,那就让她进牢里蹲着吧。”
“可她还是孩子啊。”李顺花眼里满是震惊,“她怎么可能杀人呢?”
阿波冷着声音说:“雇主说有就是有。”
李顺花尖声叫起来:“这不是冤枉人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阿波反手就是一耳光,力气大得险些将李顺花掀翻在地,“叫你去做就去做,你若再不听话,我就把你也关起来,让你眼睁睁看着你家那老人孩子都饿死!”
李顺花嘴里全是血腥气,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阿波叹了口气,“听话才能活命,你就乖乖听话吧。”
李顺花捂着脸,不敢哭也不敢说话,只能拼命的点头。
要活命。
她死了不要紧,但她的孩子们不能有事。
对的,孩子们绝对不能有事。
“雇主给你三天的时间去报案,够了没有?”
李顺花点点头。
“那行,你走吧。”阿波警告她,“别耍花样,你丈夫能不能活,就看你的表现了。”
李顺花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挪了出去。
……
王芳熟门熟路又上门来了。
那时陆昭正在弄菜园子里的草药,从下种到现在差不多有两个月的时间,草药的生长速度暂时让陆昭是满意的,能不能成,还得看后续的成长。
陆凤从后门出来找陆昭,“王芳来了。”
这时天还没黑,陆昭往前院儿的方向看了看,笑道:“又是来要钱的吧。”
“跟上回一样,坐在院子里,看样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