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道：“我摔碎的。我在发现火纹蛊的时候，听到了茉玛的叫声，我没有立刻过去，打碎了花瓶。”
当时柳雅怕茉玛是放蛊的人，是故意要引她过去。所以柳雅打碎了花瓶，装作是慌乱的假象，可以推脱着暂时不过去了。
二皇子听了，又问：“这么说，是你们两边同时受到了火纹蛊的攻击?”
柳雅点点头。然后又和二皇子去了茉玛的屋里。
地两具侍女的尸体还摆着没动，但是之前柳雅盖在面的床单已经被腐烂后的血肉模糊了一片，估计下面的景象会更加难以接受。
二皇子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柳雅，那眼神似乎是在问她，是不是真的要掀开床单做验尸检查。
柳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也吞了吞口水，说道：“其实，我是医者，不是验尸官，这件事情做起来还是挺有难度和挑战性的。”
“那等也宾都尉到了再说吧。”二皇子摇摇头，把柳雅向后拉开了一点。他也觉得柳雅一个清丽好看的姑娘，做这件事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柳雅想了想，前一步道：“算了，忍着点，先看看情况应该没事。大不了我不动手吧。”
说完，柳雅蹲下身来，伸手掀开了尸体盖着的床单。
不得不说，火纹蛊的毒液真的很厉害，加女人的皮肤更薄、更嫩，因而也被腐蚀的更严重。
但毕竟毒液量有限，所以腐蚀到了一定程度也停止了，剩下的只是血在凝固之前还在不断的流出来，造成了一定的视觉冲击。
柳雅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所以这次再看起来也并没有觉得那么恶心。所以她干脆把床单掀开，打算仔细的检查一下。
尸体表面看起来，死状很痛苦，四肢都是抽搐状，手呈鸡爪样。
柳雅回忆了一下，她在听到茉玛尖叫之前，并没有听到这两个侍女的惨叫声。那么，火纹蛊是先破坏了两人的喉咙吗?
柳雅向那侍女的部看去，果然看到她的舌头和喉咙都腐蚀的最厉害，脖子也几乎腐烂的快要和身体分离了。
第1204章 也宾都尉
二皇子在一旁看过来，也不由得胸口一阵翻腾，觉得有些惨不忍睹。
柳雅的视线在两个侍女的身不停的搜寻，想要找出一些端疑来。猛然间，她发现其一个侍女的死状有些怪。
说是怪，是因为这两人虽然都觉得痛苦万状，但其一个是用抽搐的手按在脖颈。显然是因为发不出声音，又疼痛难忍，本能的护住伤口。
但另一个，虽然也可以看出疼痛难忍，但却是用手护在小腹之。因而她死的时候，身子也是佝偻的更厉害。
柳雅皱起了眉头，问二皇子道：“宫里的侍女平时也可以回家吗?是不是还有的侍女已经嫁人生子了?”
二皇子连连摇头道：“这倒不是。宫伺候皇后、妃子的有宫女也有嬷嬷。嬷嬷们是已经成家的，但宫女必须是未婚又清白的少女才行。但是宫女一旦到了二十五岁，可以放出宫去嫁人了。”
柳雅听完，视线又转到那名宫女的身，下打量了一番之后，撕下床单还没有沾染血迹的一角，把手包住，去推那尸体。
二皇子见了，连忙按住柳雅的肩膀，道：“雅儿，你要做什么?这等事情，还是让检尸官来做吧。”
柳雅道：“没事，我也是医者，可能我知道的检尸官还多。”
说完，柳雅已经将那具尸体放平，然后拨开尸体还护在腹部的双手，用手按了按她护住的小腹。
一按之下，柳雅有了发现，转头对二皇子道：“你有没有带匕首?给我用用。不过，最好别是什么宝贝的匕首，我要剖尸。”
二皇子只觉得胃部又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问柳雅道：“非得这样吗，雅儿?
“我发现这具尸体可能怀孕了。大概已经有四个多月，胎儿快成型了。”柳雅说完，又问道：“匕首呢?要锋利点的。”
“哦，有。”二皇子惊讶不已，但还是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把刀锋倒转，刀把递给了柳雅。
柳雅接过来，朝他了一个转圈的手势，道：“如果看不下去，可以转过身去。”
“不用，我是男人，这点小场面还是可以应付的。”二皇子说完，柳雅已经手起刀落，一下子剖开了尸体的小腹。
二皇子的眼睛突地瞪圆了，有点不敢相信柳雅竟然真的一刀子下去了，而且还是稳准狠，毫不犹豫的一刀。
接下来的一幕，二皇子终生不想再回忆，他再看柳雅的时候，眼神里透着的是惊骇与躲闪。这个女子……让他心悸不已。
“雅，雅儿，好了没有?”二皇子终于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背转过身不再看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柳雅进行完了没有。但是他希望，千万不要继续了，他实在是有些憋不住恶心了。
“好了。”柳雅一边用床单擦手，一边道：“我估计的没错，胎儿四个半月，已经成形了。是个男胎。不过因为营养不好，发育的同日龄的胎儿小。这也是这个侍女还没有被发现怀孕的原因。”
二皇子的眉头皱了皱，道：“雅儿，你怀疑这名侍女有身孕，和这件事情有关?”
柳雅点点头，道：“起码有一大半的可能，是有人以这件事为要挟，让她带火纹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