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飞燕僵着脸笑，礼貌道谢，“谢谢老师。”
“不用谢。”白老师笑眯眯应了。
去拿试卷的老师开车回去的，又提前给学校打了电话回去，所以很快回来了。
“杞飞燕同学的试卷需要调档，我先拿了试卷过来，这是今年考的旧试卷，这是新的。”
白老师接过看看，“行，你回去拿吧。”
他将两份试卷一起发给了顾轻念和杞飞燕，“两份试卷，考试时间四个小时，中间可以休息一次去上厕所，你们自己选择先做哪一套。”
白老师发完试卷客气请了其他人出去，留下他和校长亲自监考。
怕两个学生紧张，两人都没盯着她们看，而是随意坐在一边，翻看教育刊报。
看似没注意，可是实际上他们的心神都在两个学生身上。
只见顾轻念拿到试卷后，毫不犹豫选择旧试题先做了起来，大概是做过一次，下笔很快，刷刷的，眼神平静自信，脸上的伤疤和血污看着都仿佛平和起来。
相比顾轻念的平静，杞飞燕脸上就则是不安居多，犹豫了一下才选择先做旧试卷。
可下笔和顾轻念比起来，却凝滞很多，越做越慌张，越做越着急的样子。
被赶出会议室的张原在外面坐立不安紧张不已，不时偷偷从窗户那偷看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轻念刷刷的，在一节课结束时，她就做好了旧试卷，检查了一下开始做新试卷。
虽然速度慢了一些，不过态度依旧从容。
杞飞燕则越来越慌张着急的样子，特别是顾轻念做完旧试卷后。
小会议室里两人奋笔疾书考试，而会议室外，已经下课的同学们则一个个伸着脖子看会议室。
怕太吵闹影响考试，老师不让他们靠近，却不影响他们好奇。
“什么时候能考完？”
“她们谁会赢？”
“应该是杞飞燕吧，她可是年级第一。”
“也不一定，那个顾轻念仔细一看，每次都是年纪第四呢。”
后来不知谁开头的，还打起赌来。
第12章 考完了
“要是杞飞燕考输了，我请你喝可乐！”
“一瓶可乐算什么，必须十瓶才行！”
打赌的很快从可乐变成各种东西，最后变成了钱。
“我赌顾轻念赢，赌十块！”
“杞飞燕赢，二十！”
赌的都是零花钱，倒是不多，不过老师很快制止了，最后就变成了地下活动。
顾轻念和杞飞燕奋笔疾书考试的时候，他们在外面开始打赌，更加关注考情。
打赌的情况，算是一边倒，毕竟杞飞燕一直第一，而顾轻念很多人都不认识，只有少数。
“也不知道放学前能不能出来结果。”
“放学后出来我也等着。”
“我也等……”
他们叽叽喳喳议论着，等开始上课又回教室继续传纸条讨论。
顾轻念对这一切都不知道，只专心做题。
等她都要做好新考卷第一面的时候，杞飞燕终于开始着急忙慌做新试卷，然后脸色越来越不好。
张原在外看着越来越急，这一份着急在看到回宁江大学拿杞飞燕之前试卷的老师，拿着资料袋回来时达到了极限。
那个老师身后还跟着两位老师，说是请来专门批试卷的，老师问了一下考试的情况，将密封的资料袋放在桌上就坐下开始休息。
张原看看那专门请来批改试卷的老师，再看了几眼那资料袋，越来越不安，恨不能过去撕了。
可最后也只敢想一想，他又看不出老师什么态度，冷汗越来越多。
最后再看一次杞飞燕，看到她的脸色后，终于咬牙敲醒了房间门。
看到校长和白老师看过来，张原硬着头皮开口，“我在外面看着杞飞燕同学的脸色不好，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杞飞燕同学身体不好吗？”白老师起身低声问。
“是，杞飞燕身体弱，心脏有点不好，我怕她考累了晕倒……”
张原给杞飞燕使了个眼色，想在学生放学前将杞飞燕送去医院将这件事结束。
杞飞燕按住额头刚想呻吟一声表示虚弱，就听到顾轻念先撕了一声。
顾轻念看到大家都看过来，不好意思笑笑，“不小心碰到额头上的伤口了。”
杞飞燕那呻吟就再没法呻出来，顾轻念满脸血还带着伤都能坚持考试，她晕过去不合适。
白老师静静看着张原不说话，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顾轻念再次先出声。
“我考完了。”
站起身，将两份试卷恭恭敬敬交给校长和白老师。
白老师立刻拿起试卷，“我去交给两位老师先批改。”
“校长你继续监考，杞飞燕同学你静心继续考试，不要被影响，张原老师走吧，不要影响考试。”
顾轻念也留下了原地，杞飞燕顶着校长的目光，咬牙加快了做题速度。
两位老师批改的时间很快，百分制的题，顾轻念考了九十九分。
不是满分，还是因为综合试题不能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