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回头时咬了下唇:“袁公子为何要帮忙?”
“因为……”袁少谨尴尬笑道:“小姐不是也怕叨扰我朋友么?”
“那多谢了。”赵小姐脸上的娇羞已是遮掩不住,道了声谢,回身进入轿子里。
等她离开,袁少谨立刻吹了声口哨。
不多时,两个暗卫来到面前:“大人有何吩咐。”
袁少谨分派道:“留四个人,稍后赵小姐送样本过来,你们仔仔细细将小麓山翻一遍,务必采摘干净。”
暗卫大声:“是!”
虞清朝楚箫挤了下眼睛:瞧,这缘分真是说来就来。
楚箫点点头:嗯,赵小姐品貌皆优,人不错的。
却又听袁少谨严厉的道:“随后拿去赵府,一株卖给她十两银子,外加你们的工钱一人一百金,少一个子都不行!”
暗卫回的更大声:“是!”
等袁少谨交代完,暗卫退下,一转头看到虞清和楚箫两张呆滞脸。
他若无其事,拍了拍楚箫的肩膀:“这钱拿回来之后,你留着,算是我也为你的书院和启蒙学堂添块儿砖瓦,毕竟我曾经也是个文化人啊。”
“曾经”这两个字,颇为感慨。
流露出些沧桑,迎着朝阳,袁少谨牵马离去。
第163章 番外(取名)娃儿姓楚还是姓寇?
自从福建返京, 怀着孕的楚谣没有一晚上睡的踏实。
起初哥哥四处游历,父亲在福建监军, 她总放心不下。随着暗卫逐渐传回哥哥安然无恙的消息, 以及父亲凯旋回京,她终于松了口气。
之后, 看着自己日渐鼓起来的肚子,她又开始担心, 害怕也生一对儿双生子出来。哪怕太医再三解释, 她这胎是双生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无法舒缓她的紧张情绪。
直到分娩那天,虚弱的楚谣确定自己只生出一个儿子之后,才疲惫的昏了过去。
跨过这道坎,本以为万事大吉了,却没想到“家无宁日”才算真正拉开序幕。
首当其冲,是给宝宝取名。
宝宝的乳名叫做阿元, 是楚谣给取的,因为恰好是在上元节出生,这个乳名无人反对。
但在取大名时, 关于孩子姓寇还是姓楚的问题上,自然而然发生了严重分歧。
寇凛是入赘进楚家的, 在大梁,入赘的女婿需得改姓入妻家籍贯, 但没人敢逼着当朝锦衣卫指挥使改姓, 这事儿从没人提过。
可孩子就不一样了, 生在楚家,楚修宁认为该是姓楚的。
寇凛当然不同意。
眼瞅着阿元将满一岁,也没能将“姓”给确定下来。
最后还是柳言白给提了个建议,不如用抓周来决定。
由楚修宁出一杆笔,寇凛拿一块儿金子,阿元最先抓什么,就姓什么。
“再过七日,阿元就一岁整了。”晚间,哄儿子睡下之后,楚谣坐在妆镜前绾发,准备去净房沐浴。从铜镜中看着正伏案查阅卷宗的寇凛,怕吵醒儿子,她压低声音,“夫君,你和爹准备拗到什么时候?”
真要靠抓周来决定?
还请见证人?
一个内阁权臣,一个亲军指挥使,楚谣真好奇他们为了赢过对方,也不嫌传出去丢人。
寇凛翻了一页卷宗,啧啧嘴:“那要看爹准备和我拗到什么时候。”
楚谣放下梳子,扭脸看着他,无奈的很:“其实你心里很清楚,阿元姓楚对他往后更好一些,你也并不在意阿元跟不跟你姓,你就是铁了心和爹作对。”
寇凛从卷宗里抬头:“早在福建我就想与他和解了,可他根本没有与我合解的意思,谢从琰都答应将管家权给我了,结果从福建回来之后,谢从琰竟然出尔反尔,还住了进来,与我说个话,总是阴阳怪气儿,这肯定是爹在私底下撺掇的。”
“你怎么就揪着管家权不放了?”楚谣提起来就头疼,嗔他一眼,扶着妆台站起身,“你看好阿元,我去净房了。”
寇凛已经处理完一百件悬而未决之案,根据他与丁大夫的约定,丁大夫本该上京来给她治腿了,但治腿免不了吃药,阿元尚未断奶,需要再过一阵子。
楚谣喊了声春桃,扶着腿往门口走,开门时又回头看两眼儿子的小床,才离开。
她因为奶水充足,用不着奶娘,打从儿子出生,就是她一天到晚的照顾,只让有经验的嬷嬷从旁指导,每天也就沐浴时才会离开儿子半个多时辰。
所以儿子虽然很乖,也特别认人,醒了发现她不在就会哭闹。
近来好像有感应似的,听侍女们说,只要她前脚走,后脚儿子就会醒来,且哭个不停,寇凛得哄好一阵子才能重新给哄睡了。
听到这个消息,楚谣更不着急着从净房回来了,虽心疼儿子,却也想让寇凛和儿子多相处相处,毕竟寇凛白天都在衙门,回到家中也是公务缠身。
估算着楚谣差不多脱衣服入水,寇凛扔下手里的卷宗,立刻走到窗边,有节奏的叩了叩后窗。
“大人。”段小江出现在窗外,满脸的纠结,“今天还要继续啊,这不好吧?”
“少废话,快给本官。”寇凛朝窗外伸出手。
段小江只能从袖筒中掏出一个细口长瓶子,颤巍巍递给他:“您可小心着点,万一让夫人发现了,神仙都救不了您。”
“啪!”寇凛关上窗子。
拿着青瓷瓶,他走到案台前拿了一杆笔,将笔往瓶子里一插,等浸泡够了,才将笔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