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是不在？”陈芳云没什么胃口，忽而放下碗筷皱眉道，“李茵，你也在F大，你知道那女孩怎么样吗？”
李茵低头，半晌她说，“会照顾他，对他好。”
陈芳云愣了愣，和乔恩泽互视一眼，忽而沉默了。
会照顾他，对他好……该是个好女孩吧？
这顿饭三人吃得很快。
结束饭局，三人走到马路边，李茵替陈芳云两人拦下出租车。
“你真的住在附近吗？”陈芳云已经坐上车，看李茵孤孤零零站在道路旁，不放心问道。
李茵微笑，“对，不用担心我，你们路上小心。”
“那我们先走了，你也要小心。”
“嗯。”
目送出租车离开，李茵恍惚了很久。
此时初冬夜晚九点，城市最繁华时刻，城市高楼大厦亮起璀璨灯火。迎着冷风，看来来往往行走的车辆，李茵感到落寞。
忽而一只温热的大手牵住了她，温度从手心暖入心里。
抬头看乔天睿，他也望着道路穿行车辆神色低落。
“一直在外面等着？”
乔天睿偏头看她不说话，好看的眼眸印有城市灿烂灯光。
“你说他们会接受我吗？”
一阵冷风吹来，乔天睿挺直背脊替她阻挡部分的风，“反正……你嫁不过来，我也不活了。”
见他一脸严肃，李茵终于嗤笑出声，“真的不活了？”
“嗯。”把李茵拥进怀里，乔天睿闷声道。
两人抱了一会儿，李茵走到乔天睿后背，“背我。”
不想走路了。
蹲下等李茵趴到他背上，乔天睿站起身。
“我们的车子停哪儿？”他问。
“那边。”
“远吗？”
“远，你要背我过去。”
“嗯。”
当晚回到公寓，两人情不自禁在沙发上缠绵，大厅没有开灯，只有电视机发出微弱的光。
电视机静了音，大厅里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人低低的呻/吟，屏幕不断更换镜头，室内忽明忽暗，彼此的脸在黑暗中更为诱人。
过了很久，他静静趴服在她身上，身体还冒着热汗。
“姐姐，我离不开你。”
李茵抱住他的头。
“姐姐，我很爱你。”
于这寂静的空间一起，他的声音格外静谧，让人忍不住幻想未来，幻想岁月静好的生活，幻想今后和他的日日夜夜。
“姐姐。”
“嗯？”
“我去上环吧。”
上环，避孕的一种技术。
李茵心口一颤，抬起他的脸问，“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他才十八岁，居然说要去上环……这是有多爱她才会这样？
乔天睿淡笑，“我妈其实是担心我们年纪轻轻就有小孩。”
这万一有，她会受伤。
李茵板正脸，“不许你再说这种话，我们做好措施就好。”
乔天睿埋入她肩头，“那以后我忘了你要提醒我。”
其实说去上环，他内心也很复杂。
李茵紧紧抱着他，抱着爱发脾气却深爱她的男孩，“嗯。”
……
F大围棋社，孙中禾办公室里。
“你比赛的奖金我已经打进你卡号里，总共十万。”孙中禾给乔天睿倒了一杯茶。
乔天睿淡笑，“这么多。”
毕竟奖金总共也才二十二万，他一个人拿了差不多一半。
“不多，这是你应得的。”孙中禾拍拍他肩膀，“F市要组建一只队伍参加今年的全国围甲，他们看中了你和G大的韦德盛。”
乔天睿抬头。
“去吧，难得的机会，搞不好你们会在全国围甲中胜出，到时候奖金就不是这十万这么少了，围甲比赛中表现得好还有机会参加世界级的比赛，你会遇到很多有意思的棋手，更会在围棋职业生涯中充分体现价值。”
孙中禾语重心长，乔天睿却盯茶杯上的雾气发呆。
见他静默，孙中禾大笑，“这种事人家巴不得去，你还犹犹豫豫。”
乔天睿淡笑，笑容略显无力。
“行吧，你先回去想想。”
乔天睿点头。
离开围棋道场，乔天睿坐进车里发呆，过了很久，他拨通李茵电话号码。
李茵正忙着写论文，乔天睿一通电话打乱她的思绪，便是恼怒道，“你干嘛？没事别烦我。”
“姐姐，我有事。”对方声音慵懒，“我十分钟后到楼下，你换好衣服下来。”
“做什么？”
“做重要的事。”
说跟没说一样。
挂断电话，李茵回到房间换衣服，又化了淡妆，等下楼的时候乔天睿已经在下面等了很久。
李茵坐进车里，乔天睿开车离开小区。
车子空气很香，是菠萝的味道，为了去味，李茵特地在车上放了一个菠萝，后视镜上挂了一个中国结，随着车子行驶，中国结摇摇晃晃。
“去哪儿？”李茵问。
乔天睿给李茵丢了一张卡，目光直视前方道路。
“带老婆去买衣服。”
入冬了，他想亲自给她挑选几件衣衫。
李茵看手上的银/行卡调侃道，“弟弟真有钱啊。”
乔天睿笑，“以后还会更有钱，卡你收着，以后咱家生活费全放这张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