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八年的除夕,一张让人捧腹的“wifi”图就这样产生了,成为苗然年老时跟儿子媳妇儿聊天的笑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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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去何家拜了年,何二叔一家已经不在了,据说连夜就走了,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何二夫妻双双下放去开发大西北,进行沙漠绿化工程,贪来的钱财物品能还的还,不能还的换成现金捐助当地贫困家庭和军属烈属,孩子给何二婶带,但是明令五申,如果带不好,连何二婶一起滚蛋。
何二叔执意与何二婶分居,说再也不想见到她,既然离婚离不了,那这辈子就别见了,任何二婶哭成泪人,何二叔也没再动摇过,他指定了,年老由小儿子,也就是何三照顾,死后财产由几个孙辈均分。
何小姑一家倒是还在,不过母女两个看到何建国他们都跟见了鬼似得,声都没敢吱。
何五凑过来小声跟苗然嘟囔,说昨天何小姑也闹了半天,说何家老爷子老太太偏心,重男轻女,结果被怼了,何家老爷子让她滚回去,还说了外孙女,也就是凌玲,得了点东西就端不住,凭得小家子气。
苗然抿嘴一笑,看来何老爷子心里明镜儿似得,何建国说过是老夫妻找人教的这两个外孙,如今这样,到底是苗没长正还是刻意为之,苗然还真是捉摸不透。
第三百七十九章 初五这一晚
初一到初四,他们一家是真正的休闲,大年初一早上,苗然也学着以前看过的某本,给家里六只猫封了红包,里面是肉干鱼片不等,三师父看着好玩,也跟着胡闹,一只给了一个金项圈,项圈下方还缀着镶了宝石和玛瑙的长命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攒的,卡在猫脖子上倒是正好,可苗然真心不敢给几只戴。
项圈对猫咪的危害性是一,另外一个就是这玩意儿太贵重,要是弄丢了可惜不说,就怕被人看到起贪念,到时候反而让几只陷入危险当中。
三师父也不在意,给了就是给了,怎么处理随便苗然,回头又给了两个臭小子一人一副放大豪华版的,缀得两小嫌脖子疼,直接扯下来给了妈妈。
“三师父……”苗然头疼的要命,讲真的她见到几个师父的时候,一点都没信何建国说的几个师父性格古怪会影响孩子的事儿,老人家显得多睿智英明啊,结果真正相处下来,她不得不信了何建国的话。
师父们的年纪太大,加上宅的久了跟社会脱节,教导起两个小的来,还带着一丝以前的匪气,虽然这份匪气中不乏大气,可并不适用于现在,毕竟双胞胎还太小,思想和价值观都没有成型,加上孩子特有的思维逻辑,一不小心就可能走错路。
偏偏苗然还不能跟几个师父直说,就怕这些老人心思敏感,再觉得她赶人或者不满,最后只能把这个问题交给何建国,何建国也头大的很,要是师父们这么好说服,他当初就不会想把老丈人弄回来监督了,为此特意去求了苗霈。
“呵呵,没事儿,我看着呢,几个老哥心里也有数,咱们这样的人家又是男孩子,霸道些也没什么,高度决定视野,眼界放宽放远了,自然就知道尺度了。”苗霈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别说何家何建国现在和将来的地位,就算是守着他们这些老人家,双胞胎也不可能活得乖乖巧巧像个模范生,好孩子受到得夸奖多,并不代表他们就能挑起责任,坏孩子让人生气头疼,也不一定就没担当。
苗然听到这话更不放心了,她没忘记这个爹也是个“问题儿童”来的,所以暗自决定往后一定要看紧了,只要休息就往家跑,就连何建国想单独划出点时间来个二人世界都不得,悔得何建国几乎没把双胞胎打包送人。
初五晚上,苗然穿着一身到脚踝的黑色立领针织裙,裹着毛领大衣,拎着精致的镶珠手袋挽着何建国坐上了一辆红旗轿车,跟在何保国的车身后慢慢的驶出了城区。
在苗然的概念中,郊区最起码是指通县房山等地方,全忘了这会儿百废待兴,城区的范围远不如后世宽广,车子到了某条河边慢慢放缓速度,停在一栋有些眼熟的四层建筑前的时候,苗然才恍然,这是到地方了。
扶着何建国的手下车,苗然理了理脸上的面具,有些无奈的嘟囔了一句:“欲盖弥彰。”
车子开出去没多远,何建国就把这个面具给她戴上了,当然他自己脸上也有一个,面具是欧洲宫廷那种半脸式的,以时下的目光来说还挺新潮的,可对于苗然来说,就土俗的不行,他们那会儿的化装舞会,cospy已经逆天了好吗。
何建国摸了摸苗然的手,其实真要追查,这玩意儿确实掩藏不了什么,不过很多事儿大家心照不宣,这个面具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掩饰身份,而是避免见到“熟人”,不得不寒暄打招呼的尴尬罢了。
何保国是为了组织办事,带的又是重器,派头自然摆得足足的,身穿黑色毛料中山装,身后跟着四个保镖和两个抬箱子的人。
苗然何建国明面上是跟着借光来的,暗中却另有目的,那就是接收何家,或者说陈家暗中留下的势力,说起来,就苗然来的目的最单纯,她是来“买”东西的。
一行人进了场内,苗然恍然发觉这个地方她来过。
那是毕业大半年之后,寝室的一个姑娘过生日,顺便介绍男朋友给她们认识,就叫了留在首都能联系上的女同学一起唱歌,约得有点远,在临近惠河边的一家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