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月回头看他:“还要试?”
“嗯。”
“试了两回了,他都不乐意。”
“那就试到他乐意为止。”
谢晚月拗不过他,只得解开衣扣。
万玉山搂过她来,低头含/住她的,然后左右各嘬了两口。
谢晚月咬牙忍着,待他松开她,她过去抱万中晖,试着将让他吃/奶。
万中晖在嘴里含了一口,撇了嘴不要,她再尝试往他嘴里塞,结果他连嘴都不愿意张。
万玉山说:“还是不饿。”
谢晚月微微叹气,万中晖这种独占欲到底随谁啊,有一次她喂奶时,正巧赶上万玉山回家,他在旁边坐着看了一会儿,没忍住,凑过来含了含,这一含不要紧,小家伙感到自己的东西上有了别人的气味儿,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即使饿得哇哇哭,仍是不吃,还是她去洗了重新喂他,他才肯吃,后来又试了两回,以谢晚月心软而宣告失败。
万玉山誓要扳正他这个性子,于是父子俩就这么对峙上了。
谢晚月不忍心饿他一晚上,想去洗洗再来喂他。
万玉山把她抱出去:“等他饿哭了再喂。”
谢晚月问:“非得要扳过来吗?”
万玉山说:“对,我是他爸爸,他现在就嫌弃我,以后不得上天?”
谢晚月挣扎不过,被他按在床上睡觉,她心里惦记着孩子,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间,听见小儿子的吭叽声,随后感到胸口微凉,有个软软的身子贴过来,她睁开眼,见万玉山在床上坐着,而她的怀里抱着小儿子,小家伙在她胸/口拱了两下,含上他的口粮,急吸急吞咽。
这是向他爸爸妥协了?
她挺高兴:“扳过来了哎。”
万玉山等他吃饱,又把他送回房间,回来搂着谢晚月睡了个长觉。
***
十二月底的考试结束,谢晚月核对了下答案,应该能考上,她读大学时就有过考这所学校的打算,只是综合考虑后,还是选择了杭州,现在属于重走一下当年的路。
一月下旬,夫妻两个带着孩子回了趟谢家,各家亲戚挨个走了遍,又陪着谢殿臣住了几天,谢殿臣的身体也不太好,年中进了趟医院,现在在家里静养。
谢殿臣十分欣赏万玉山,两人也相谈甚欢,待他们要走时,他将万玉山叫去,单独说了会儿话,万玉山出来后,面色略有些沉重。
路上,谢晚月问他:“我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让我以后照拂一下谢家。”
谢晚月闻言,心里有些难受,谢殿臣这样讲,像是在交代后事。
两人回到家已是二月初,谢晚月去查了下初试结果,自己的名字正巧在名单的最后一个,她心里的大石落了地,高兴地给大家通报这个喜讯。
韩璐问她的复试时间是什么时候,她回复她:“三月末。”
“过完年我帮你准备复试。”
“好啊。”谢晚月一口答应。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就又是一年了,今年的除夕夜依然在老宅过,自老太太去世后,旁支族人已不再来这边过年,所以这两年的除夕只有本家人聚在一起,虽然不如往年热闹,但今年添了两个孩子,气氛也算浓烈。
吃完年夜饭,谢晚月抱着小儿子,陪大儿子出去放烟花。
一群孩子呼啦啦来到外院的空地上,淮生递给万中珩两支手持烟花棒,万中阳拿着线香帮他点燃,两串银色火花“刺啦啦”爆开,照亮大家的笑脸。
万中晖在妈妈怀里跃跃欲试,奈何骨头没长硬,只能看着哥哥姐姐们玩,自己瞎使劲儿。
烟花放完,孩子们意犹未尽,还想要,大人们说除夕夜的份量放完了,剩下的要等到元宵节。
万中珩悄悄问谢晚月:“妈妈,咱们院里还有吗?”
谢晚月摇头:“没有了。”
小家伙眨巴两下眼睛,说:“我找爸爸拿,他有。”说着拔腿就往里面跑。
谢晚月生气,什么都找爸爸要,爸爸是哆啦A梦啊。
结果,万玉山真的带了一篮烟花来,孩子们振臂高呼,又噼里啪啦玩了一阵,直到半夜才纷纷跟着大人回去睡觉。
万中珩趴在爸爸肩膀上,小声跟他说:“爸爸,你真厉害。”
万玉山低笑,在他脸上亲了几口,惹得他咯咯直笑。
谢晚月把两个孩子安顿睡下,累瘫在沙发上,徐素芳今天帮着做年夜饭,万玉山陪长辈和兄弟,她负责带俩孩子,大儿子到处跑,小儿子也不老实,一天下来,她觉得比工作要累上十倍。
万玉山抱着她去洗漱,两人在浴室闹腾一回,谢晚月累得头发丝儿都动不了了,被抱着回到床上,靠在他怀里很快睡了过去。
一年,就这么过完了。
***
三月末,谢晚月去北京复试,六月,收到录取通知书,到了八月中旬,谢晚月和徐素芳把要带走的东西收拾妥当,打包带去了北京。
万玉山在这边待了两周。
第一件事是把万中珩送进幼儿园,小家伙适应地非常快,而且交朋友的能力也强,第一天下来,就跟班上所有的小朋友都交流了一遍,回来后跟爸爸数同学的名字。
第二件事是送谢晚月入学。
两件事都办完,他才回杭州。
万中珩晚上回来没见到爸爸,问他去哪儿了,谢晚月说出差,小朋友“哦”了一声,又问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