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自己的儿子,可是老太太也觉得畅快,就应该这样才是呢,“要去读大学,那可真的是好,这孩子肯定是很优秀的,我听着老爷子的意思,是等着大学毕业了,要是有心思,就给送到国外去,国外的教育,比我们的还要好一些,到时候再回国,为国家做点事儿,也不算是忘本了。”
那老爷子特特的打电话去来说,未尝不是给冯家人看的,我们家里的女孩子这么优秀,我们还要送出国,不比你们家里的孩子差的。
老太太知道,但是她也高兴,老爷子打从一开始,就不说话了,知道这不是说给自己听的,是给旁边这以为听的。
等到结束了,他再举起来杯子,“要是出国了,可千万别找个洋女婿,不好看。”
老太太笑的更深了,“那得看孩子自己喜欢,什么啊,也比不过自己喜欢。”
有的人喜欢纳妾,那就去纳妾,有的人喜欢一个人就一辈子,那也是人家喜欢。
冯二爷病了,打从那一晚上开始,就病了。
老太太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呢,人就跑到医院里面去住院了,她去看了一眼,脸色确实是不好。
“好好儿的,这是怎么了?”
她觉得习武之人,尤其是自己儿子这样的,十年八年是不会生病的,实在是强壮的很。
冯二爷躺在床上,依然是麻木的脸色,看起来很是虚弱了,“不知道,心口疼,大概是心脏的问题,吃点药就好了,现在做检查,您不用担心。”
老太太心里面起了疑心,但是又觉得不至于用这样的事儿来糊弄人,也没意思。
等着医生来了,说了一大堆,是有点儿不好,大概是一些心律不齐的意思在里面。
老太太这才当回事儿,年纪轻轻的,不能有这样的毛病,不是长寿之兆。
“得好好养着了,不然的话,时间长了,神经系统掏出问题的,要静养,别吵闹了,也别有太多的心事儿了,不然神经衰弱了,到时候人状态就不好了。”
一句话,好好吃着养药,慢慢地静养着,大家都哄着他开心就最好了,慢慢地就能恢复了。
老太太回家去,打算找人再来看看,她觉得这个是慢性病,找老国医圣手来看,药养好才是了。
结果走廊那里,有人闹医生,老太太匆匆就走了。
冯二爷瞧着汽车走了,自己站在窗户那里,实在是被外面吵闹的头疼。
“就说是不能到医院里面来,你们都是黑心的,结果非得要来,最后我那金贵的大孙子也没了,那掏出来的,能叫孙子吗?”
他靠在门上,冷冷的看着那老太太,就是那晚上的老太太,孙子生下来,迫不及待的就抱回去,儿媳妇留在了医院里面。
哪里就想到回去了,更深露重,孩子没有一口奶吃,她只当个宝贝一样的抱着,去祠堂里面敬告祖先,结果孙子当晚起了高热,就此去了。
孙子都没有了,儿媳妇大可以就不必在医院里留着花钱了,死活要接回来,手术的事儿,能随便动吗?
刀口没长起来,线都崩开了,回去感染没几天,也没了。
于是找来亲家母,一起来医院,要赔钱,住院费都得拿回来,还要损失费呢。
你说这医院是庸才吗?
冯二爷瞧着是,那晚上他就看出来了,医疗器械实在是有限,退烧没法子,只能是加大药量。
所以他说是心脏不舒服,等着查一下心脏的时候,那心脏多少是有点儿问题的,人要是找病了,那还能没有病吗?
当然是有病的了,有病,就得住院,就得等着人来看才好呢。
如此想好了,他自己去帮那医生解围,旁边有个小桌子,他走过去,一脚就踢开了,木头茬子乱飞,“喊什么,医院里是喧闹的地方吗?再不走,喊了警察来,一起抓进去,聚众闹事儿。”
老太太不怕别的,怕官家,“这事儿,我们在理。”
“在理?手术的时候不是签字画押了,你在的是什么理儿?”
如此一二,医生才脱身,满头大汗的,对着冯二爷感激不尽。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脸上也被抓了几下,“您怎么不去休息,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冯二爷就很是配合的躺着了,然后医生帮着做了一下日常检查,安慰他,“没事儿的,不是大问题,很快就出院了。”
他扯着嘴角笑了笑,“我觉得我不能好了,是不治之症,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躺着,虽然矮着一截儿,但是能看到医生整个面目细微的表情变化。
医生一愣,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良久才直起来腰,“您这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冯二爷没说话,从包里面拿出来一包东西,“收着,按照我的意思来,与您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有病不是?”
是了,那报告就出来了,有病,一种罕见的心脏疾病,医生找了很久的国外病史,才找出来这么一种合适的病。
这种病,发作起来是很严重的,好起来也很慢,得慢慢儿的,慢慢儿的顺着心意疗养,不知不觉得才好了,不然就跟绝症一样的,不日就能死的那种。
听着那一长串复杂的名字,冯二爷很满意,“就是这个病了,我心脏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