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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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挺有道理的,但是徒儿几个还有好些年要活啊,洒脱不起来!!!
他今日就不该来找师父的,不找师父就不会被师母使唤去给卫慈送瓜子干果,不去送瓜子干果的话,他就不会被卫慈抓着大吐苦水,听到辣么要死的劲爆消息……如果没有听到辣么劲爆的消息,他就不会回来多嘴跟老师聊天,不跟老师聊天的话,他就不会忐忑不安了。
e′o唉
渊镜先生也学着学生叹了一声,感慨道,“神仙打架,咱们凡人就看着吧。”
兴许哪天睡觉起来,神仙们已经打完架了。
渊镜先生知道一些内情,但也仅限于“一些”,除了当个看客外,他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点,他与柳佘的态度是一致的,甚至连说的话都雷同。
程靖:“……”
无知者和知之者是最幸福的,前者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不用愁,后者什么都知道,没必要愁,最可怜的就是半知不知的那个例如他仿佛心儿有羽毛挠着,痒痒还揪心。
偏偏渊镜先生不肯透露更多,程靖也只能叹息着当个看客。
所谓神仙打架,啥时候开始不知道,啥时候结束也不知道:з
那么问题来了
让他窥探一丁半点儿内幕有何意义?
除了无意义的担心外,还有其他实质性用途?
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拖延半个章节,方便懒癌晚期作者再苟且一天吧。
“内内?”
半月之后,大殿下姜琏走路越发稳当,不仅能小跑两三步不摔,还能原地蹦两下。
这一日,她在外头滚得浑身灰扑扑,玩累了准备去骚扰同胞妹妹。
刚一进屋,她便发现自己妹妹身边多了一团白白胖胖的小东西,对方还扒着她妹妹。
占有欲爆发的琏殿下小跑几步将来人扑了个结实,抱着滚了两滚,小脸蛋露出几分奶凶!
奶凶的琏殿下做了个龇牙的恐吓动作,胖手指着二殿下大声道,“我内内!”
那团小东西滚得头昏脑涨,还被敦实的大殿下来了个泰山压顶,顿时委屈得嚎啕大哭。
女官早被大殿下的动作吓住了,但又不敢上前将发火的琏殿下拉开。
一时间,殿内响着嘹亮的小孩儿啼哭声,泪珠子一颗一颗往下啪嗒掉落。
琏殿下仍旧不肯软下态度,攥着拳头在对方面前晃了晃,威胁性十足。
“殿、殿下,这位是丰家二郎,您不能伤害他呀……”
侍女仆妇吓得跪俯,女官壮着胆子上前求情,但一周岁的琏殿下哪里晓得什么丰家二郎?
她就看到一个扒着自己妹妹的家伙。
理直气壮指着二殿下重复道,“我内内!”
女官被大殿下的霸刀弄得哭笑不得。
二殿下自然是大殿下的妹妹,这是瞎子都知道的事情。
“这位丰二郎是二殿下的朋友。”
女官重复一遍,希望大殿下能收敛一下。
大殿下听不懂朋友是什么,但总觉得不是个好词儿。
妹妹不是她的吗?
怎么成了别人的了?
一向开朗的大殿下听到这话也委屈地憋了嘴,颗颗泪珠在眼眶打转,啪嗒啪嗒滚了下来。
女官一瞧,脑子更大了,只能下意识将求助信号发给二殿下。
希望这位引起两个奶娃争执的“源头”能过来收拾一下烂摊子。
熟料人家就坐着看戏。
丰二郎哭得哇哇响,大殿下原先只哭不嚎,听他嗓门大,她也学着嗷嗷哭了。
第1829章 红颜祸水(下)
一时间,两个孩子高高低低的哭声传出殿外,惊动前来授课的卫慈。
“发生何事了?”
卫慈一过来,刚才还嚎得大声将丰二郎压下去的大殿下立马收声,起身奔向卫慈。
奈何她只会短词、叠词,无法准确表达有人想抢自己妹妹的意思,焦急得小脸都红了。
卫慈抬头一瞧,看到殿内多了个陌生的男娃,神色一凝。
“此字是谁?”
女官道,“丰家二郎君。”
卫慈眉头一皱。
丰二郎?
丰攸?
怎么在这里?
他的眼神落到哭声渐低,默默爬向二殿下的胖团子,平静的眼神似有风暴肆虐。
小家伙似有所感,肩膀瑟缩一下,跟鸵鸟一样想埋到二殿下怀中。
奈何他穿得多,长得白胖,两周岁的孩子怎么也无法被二殿下遮住。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女官面色古怪地道,“今日二殿下不知怎么了,吵着闹着要出前殿,刚出了门便在街角找到灰头土脸的丰二郎。若非他脖子上的长生锁写了身份,下官也不知他的身份。二殿下似乎瞧他有趣,便将他拖了回来。大殿下回来后,兴许是怀疑丰二郎是歹徒,这便闹开了。”
卫慈垂下眼帘,问道,“可有派人去丰府上通知?”
女官道,“去了,丰府的确是丢了二郎。”
过来接孩子的仆从还在侧殿小房等着,奈何二殿下不肯放人。
卫慈嘲讽道,“偌大府邸,连个两岁孩童都看不住,废物。”
女官听到“废物”二字,心下诧异。
这个词从谁口中说出来她都不会惊讶,除了卫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