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他伸出手……
第八百零九章你不是说,你将右肾给了我吗?那这是什么?
“别走……”他伸出手,努力想要抓住那个逐渐走远的身影。
“我不走!”一只柔软温热的手抓住了他的手,伴随着惊喜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湛哥醒了,救他!快救他!!”
这不是她的手!
南溪的手,不会这么热,她皮肤的温度,永远都是凉凉淡淡的……
他几乎是下意识,甩开了那只手。
有人摔倒地上,发出痛哭声,然后是南家父母的声音。
“嘉琪,你还好吧?”
“湛儿,你这是做什么?!”
这些声音,跟魔鬼一样,钻入耳中。
南湛头痛的近乎要炸开,他缓缓的,坐了起来。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无人能看到他此刻眼底的神情。
只是……
他在哭……
南湛再哭……
所有人都看着他,看着两颗透明的眼泪,从他眼角渗落,没入到衣领深处。
南嘉琪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她颤动着站起来,缓缓的靠过去,想牵他的手,“湛哥,你把手拿开,让医生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她苍白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
这一次没有被甩开。
南嘉琪心中狂喜,眼泪簌簌落下来,身体也靠了过去,“湛哥——”
下一秒钟,他一个大力,将她的身体拽了过去,按在床面上。
所有人都是一怔。
南湛睁开眼睛,眼神微微迷茫,俯下身,手指隔空落在她腰上。
南嘉琪脸上带着泪光,微微脸红,“湛哥,你先治伤好不好……”
南湛轻轻拔出了腰间的刀。
南嘉琪豁然变色,急忙抬手去捂他身上喷出来的血,“湛哥——”
然而下一刻,那把刀在南湛手中,毫不犹豫,狠狠刺破了她的肚皮。
鲜血溅出。
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冰冷的夜。
血珠溅在南湛脸上,他避也不避,长刀探入血淋淋的伤口,将一样东西,狠狠一割。
“啊!”
南嘉琪惨叫已经不似人声,她冷汗淋漓,喉咙间似乎摩擦出了血色。
“嘉琪,”南湛在笑,很温柔,将刀上一颗血淋淋的肾递到她面前,“你不是说,你将右肾给了我吗?那这是什么?”
南嘉琪脸色扭曲,眼神既惊又恐,整个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难道你记错了,其实是左边的?”南湛笑着问。
南嘉琪双手下意识去捂左边的腰,身体宛如一条死鱼一样瘫在那里,痛苦的痉挛着。
南湛的刀,落在了她的左边腰上。
南家父母回过神,被这残忍的一幕惊呆了,却不敢上前,慌忙大喊。
“湛儿,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嘉琪?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拉开少爷——”
南湛的刀,对准南嘉琪的左边腰部,狠狠地刺了下去。
血溅了他一脸。
南嘉琪已经痛的喊不出来了,瘫在床上,似是泡在血水里。
南湛微微侧了头,他在笑,眼神却冰冷的令人毛骨悚然,“是啊,我疯了……”
南家父母被他的眼神冻僵在原地。
他们张大了嘴,脸上布满了惊恐。
“噗嗤”一声,刀拔了出来,带出了另一颗血淋淋的肾。
第八百一十章留下来,等着那个女人醒过来
“噗嗤”一声,刀尖拔了出来,带出了另一颗血淋淋的肾。
南湛将那两颗血淋淋的东西丢到南家父母脚下,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他看向自己的生父生母,眼神中的悲凉尽数敛尽,透出一片荒芜的死寂。
他知道,他们一直都不喜欢南溪。
她留在南家,受了不少委屈。
作为一个儿子,他只能尽量减少他们碰面。
可从来都不知道,这两副慈爱的皮囊下,包裹着两颗自私自利的恶鬼心肠。
南湛丢掉刀,他不再去看床上痛苦痉挛的南嘉琪,踏着一地血色往外走。
南母看着儿子决然的背影,终于突破了恐惧,哭喊出声,“湛儿,你要去哪里?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啊……”
南湛站在台阶上,抬头看天,今晚没有星星,天黑的没有一丝光。
跟人心一样冷。
他的声音从夜色中传来,听不出一丝感情。
“王牌所有人全部撤出南家。”
“撬开南嘉琪的嘴,我要知道,她的来历。”
他原本还想带走南溪的东西,忽然想起,南溪在南家存在的痕迹,早就被抹平了,什么都没有剩下……
心尖最柔软的地方揪了一下,他空茫四顾,努力想到找到一点,证明她曾经来过的证据。
可茫茫夜色中,一切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就像蒲公英,风一吹,什么都没有了……
南湛心底的悲凉,泛滥而出,他忽然抬步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那里有一面玻璃墙,南溪来救莫小西的时候,被他一拳头打出去,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