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该招呼都不打就往我身上放追魂香呀。”
“小爷要是知会你,你还会让小爷放吗?”
“不会。”
柴映玉撇撇嘴,那不就得了。
这边正说着话,便听一声娇柔的女声哟了一声:“这是两位公子瞧着面生的很。”
三人转过头一看,便见王婆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
隔着密不透风的斗篷都能看出来面生,这位也是搭讪界的高手。
花药低声介绍道:“王婆,这家店的老板。”
“别听花神医乱说,奴家小名仙儿,大家唤我仙儿就好。”
说话间,王婆美目顾盼,嘴角勾着一抹妩媚的浅笑,甩着她那个从不离手的香帕,贴到了柴映玉跟前。
“公子是打哪儿来,到哪儿去,家住何方,可曾婚配?”
花药一听就是王婆的老毛病犯了,见到年轻男子她就要贴上去撩一撩。这若是别人还好,可问题她这次踢在了小自恋这块钢板上。
柴映玉侧歪了下身子,躲开王婆的香帕。
“大姐,你是涂了一坛子香粉吗?都快呛死小爷了。”
王婆脸色一黑:“花神医的这位朋友很特别嘛。”
竟然有男人如此不知好歹。
疑似武功高强的拉面师傅瞬间撸起了袖子,察觉到敌意的紫电,拔了刀。
花药赶紧起身挡在柴映玉跟前:“仙儿姐,消消气,你千万别跟他一般计较,他来谷里是治脑子的。”
柴映玉忿忿的瞪了花药一眼:“你才脑子有问题。”
“你闭嘴。”
王婆:“呵呵。”
经此一番,这饭是吃不成了。
花药连声道歉,把银子往桌子上一放,拉起柴映玉就往外走,紫电紧随其后。
王婆目送三人离去,捂着嘴咯咯一笑,娇媚甜腻,哪还有刚才那般生气的模样。
“这回来的这个倒是十分有趣。”
拉面师傅点点头:“脑子有病,不常见。”
花药拉着柴映玉疾走半天,直到走出那条街,方才甩开柴映玉的手腕。
“你竟然敢摸小爷的手?!”震惊。
“我摸了怎么样,你咬我呀?”花药想起来自己手掌上的两排牙印还没好利索,很是无奈:“你还真咬过。”
这人完全是不通世故晚期患者,根本没得救。花药着实不想搭理他,抬腿就走,柴映玉小跑着追在后面。
“你还没老实交代你为什么摸小爷的手呢。”
“想摸就摸了。”
“那小爷要是想摸你的手岂不是也可以随便摸?”
“你摸呀。”
柴映玉哼了一声:“小爷才不会上当,无论是你摸小爷还是小爷摸你,都是你占便宜,真羡慕你长的那么丑,可以永远占便宜。”
简直恨不得堵住他这张嘴。
“你是不是没朋友?”
柴映玉立刻反驳:“小爷有朋友。”
“谁?”
“石袤。”
“除了石袤还有谁?”
柴映玉目光闪烁:“说了你也不认识。”
花药较真道:“你说名字,我去找他,我得瞅瞅什么样的人竟然肯跟你做朋友。”
“是他们不配跟小爷做朋友。”
“你果然没有第二个朋友。”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活像是两个孩子。
山谷两侧回荡着两人的清脆的声音,夕阳西下,映着大地上,远方的山和树都染上了一层暖光,二人迎着夕阳,一起回了家。
被远远甩在身后的紫电再次觉得自己跟自家公子的距离越来越远,到底是为什么呢?
费解,不懂。
花药和柴映玉回来的时候,邹婆婆正在扫院子,她见她家公子那般不依不挠的揪着花药挑衅,嘴角难得的弯了弯,完全一副过来人的了然模样。
原本以为就凭自家公子这副鬼性情,这辈子都要孤独终老了呢,看来还有救。
邹婆婆叫住花药,说道:“花神医劳累半天,也饿了吧。饭菜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
“谢谢婆婆,我不饿,中午就不吃了。”
柴映玉没好气的说道:“她在外面偷吃了脏东西,别管她。”
花药也没再搭理柴映玉,转身回了自己房中,简直不可理喻。
算起来,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花药的性子早已养成了一种波澜不惊的状态,很少有像现在这般为了一件小事情就心绪波动的情况。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柴映玉大约就是那个墨吧,最黑的那种。
柴映玉这边却越发觉得委屈,他因为担心她被绑走,火急火燎的找她,她倒是好,为了一碗面,竟然吼他,不可原谅。
当然这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她竟然牵他的手。
从小自恋如临水照花的映玉公子何时被人牵过手?
可以说此时心情微妙极了。
紫电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他家公子在低头凝视着手腕。
“公子手腕疼?”
柴映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丑女人可能对小爷下毒了,刚刚小爷的手腕被她抓了一下,现在又刺又痒,针扎一样。”
敢对他家公子下毒,这还得了。
“属下这就去找花神医要解药。”紫电动身就要去收拾花药。
柴映玉却叫住了自家属下。